她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
司命树似乎都失去了几分颜色，黯淡无光。
树下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人打扫，落下了些许灰尘。
有几张命簿挂在树上摇摇欲坠。
远处仙鹤群起而飞，祥云朵朵，时不时的有上仙从半空飘过。
司命殿的位置很好，可以看见天界的大半个景色。
“宿主……”
系统犹豫了一会，开口喊了一声。
她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在床上坐了有半个小时了。
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外面的场景。
在姜妤睡着的那天，主神找了它。
大概就是交代让它找个机会探一探姜妤目前的状态。
系统有些不理解，明明伤她的是神界的人，那和主神也肯定认识。
都要杀她了，为什么还要在结束后来问她情况如何？
虽然姜妤受伤了，但是系统也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姜妤的系统，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回复。
而008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姜妤用了星辰石，那场大战后008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系统也不知道它在忙什么。
“嗯。”
姜妤应了一声，收回了思绪。
她嘴角微微上扬，恢复了一贯的笑容。
只是那双眸子似乎比之前更冷了。
她坐起了身体，然后伸了个懒腰。
“恒衍和郁怜在天界吧？”
她似乎没有受到俞嗔的影响，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但是系统却莫名的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阴郁和对世间的恶意。
系统回神：“对，他们已经回来了，宿主你要去看看不？”
“去啊，为什么不去呢……”
她轻笑一声，声音软软的。
系统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表情有些古怪。
008也在此时开口。
“大佬，你让弄的东西都弄好了。”
“好。”
姜妤没说什么，抬脚朝外面走去。
008心情有些复杂，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
自从知道了俞嗔的身份，008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它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俞嗔。
俞嗔是法则之神，掌管世间法则。
……
……
见到恒衍时，他正在替天君处理政务。
姜妤进去后坐到了一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看到姜妤时，恒衍并不意外。
不过他似乎也没有要追究姜妤在凡间对他做的那些事。
只是抬眸瞥了一眼姜妤，然后继续处理政务。
“有事？”
他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执笔，语气清冷，模样生的和在凡间时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身上的气势格外强大，那是属于上神的威压。
让人喘不过来气。
但这些对于姜妤来说，并没有什么。
姜妤没有回答，而是喝了口茶，茶香怡人，格外提神。
不愧是上神宫里的茶。
见姜妤没说话，恒衍也不生气。
他放下了手里的笔，抬眸看向姜妤。
动作优雅矜贵。
“听说你和俞嗔打了一架？”
他看着姜妤，一双清透的眸子里隐隐带着疑惑。
恒衍有些奇怪，他不记得俞嗔和姜妤有什么关系。
怎么突然会打起来？
俞嗔也不像是会随便动手的主。
有人在路上遇见了俞嗔，听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浑身都是血，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怎么好。
恒衍和俞嗔交好，他也去看过俞嗔，但是对于那天的事情，他却是一字不提。
恒衍也不好在问。
对于姜妤，虽然说她下凡找他事，但是也的确救了郁怜，也阴差阳错的帮了他。
所以恒衍对她没什么感觉。
要说感谢，也没多少。
恒衍奇怪的是，俞嗔和姜妤一个上仙打架，应该不会有那几个上仙说的那么惨。
浑身是血，这对恒衍来说有些离谱。
姜妤面不改色，眉眼弯弯，似乎很喜欢喝手里的茶。
闻言她微微颔首，“算是吧。”
恒衍看了她一眼，面色红润，不像受伤的样子，但是模样看起来却好像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和在凡间时似乎不一样。
恒衍顿了顿，和一个上神打架，她不应该没有受伤。
他抬手，去探了一下姜妤的元神。
姜妤只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
几秒后，恒衍脸色巨变。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元神破损，神魂损伤，虽然看起来面色红润，可是实际上身体却已经坏透了。
姜妤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半靠在桌子上，动作有些懒散。
“打架哪有不受伤的？”
姜妤挥了挥手，桌子上出现了一个东西。
是那天她和恒衍要的，是救郁怜的报酬。
“还给你。”
姜妤打了个哈欠，可能是因为身体受损严重，她现在走两步都觉得困。
恒衍一顿，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姜妤。
姜妤开口解释了一句。
“魔气入侵，你当初带着恐怕没什么好结局。”
恒衍抬手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