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似乎脑子不太聪明。
不过姜妤也没有要和他扯下去的意思。
“说说看，你想要干什么？”
姜妤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娇笑着看着白起。
白起被这笑容晃了神，随后轻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沈清寒是先帝遗孤，我的……皇叔。”
有了这样的存在，那他这皇帝的位置迟早要换人。
原本以为沈清寒能有多大能耐，结果就是个废物。
现如今不仅没了手，还丢了虎符，早就已经没什么可忌惮的。
最重要的是他至极都在昏迷，恐怕是没机会见他一面了。
“确定是沈清寒？”
姜妤表情有些玩味，还真是有趣，早知道晚点费沈清寒了，起码他还能在蹦哒蹦哒，在她面前表演一翻夺帝的游戏。
恐怕白起也没想到沈清寒会这么脆皮，他大老远跑一趟，结果他倒好，自己先把自己玩废了。
无论是哪国，皇帝都不会允许一个废了手的人去当。
白起颔首：“确定。”
“没意思，你应该早点来的。”
姜妤打了个哈欠，一手支着下巴，一边拿了块绿豆糕咬了一口。
糕点入口软糯，还带着清香，口感绵密，甜而不腻，味道不错。
白起轻笑，他拿起茶杯自顾自的喝了口水，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
他的确应该来早一点。
姜妤伸了个懒腰：“说说吧，你等我来，又费了那么大功夫绕了一圈，不会只是想要让我陪你喝杯茶吧。”
“白某的确有些事，沈清寒到底是先帝遗孤，怎么说也应该和先帝进一个皇陵，殿下说，是吗？”
白起笑的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透心凉。
沈清寒还没死呢，他连人埋哪里都已经想清楚了。
他要带走沈清寒。
姜妤自然不会拒绝，左右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明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对了，听闻皇后身体似乎不太好，公主府内有一朵千年雪莲，大补，或许能对皇后身体有所用处。”
她站起了身，不打算多留。
姜妤抬手拿起了画屏旁的大氅，批在身上后这才转身看向白起。
白起也没拦着，他轻轻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那我就代皇后多谢殿下了。”
姜妤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她走前还顺走了两块桂花糕，随后这才离开。
白起不由哑然失笑，果然是小孩心性。
半晌，门被重新打开，进来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
她刚走近就被白起拉进了怀里：“怎么起的这么早？冷吗？”
“不冷，这盛明的天气虽然下了雪，但还是要比咱们那暖上了几分。”
女子轻笑，伸手环住了白起的腰。
白起微微勾唇，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说话。
“她何故会认识我？”
刚刚姜妤那话，分明是看出了她就是皇后。
白起失笑：“皇帝身边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抬眸看着白起，一双眸子带着光亮：“阿起，我想去看雪。”
“好，我陪你。”
……
……
原本是要举办室外的宴会，但奈何突然下了雪，就只能搬到室内，虽然气氛不变，但是总感觉还是少了几分热闹。
中午时所以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姜妤去现场看了一眼。
然后就转身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站着太监，看见姜妤过来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拦住了姜妤。
“殿下，要不您等会来吧？皇上正在和几位大臣议事……”
说话时他声音越来越小，颇有一种我很心虚的感觉。
姜妤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小太监应该是新来的，脑袋缩的和只鹌鹑似的，眼神上下飘忽不定。
“议事？议什么事？”
往常议事原主随时都能进去，唯有一种盛殊会让人拦着。
你就是那些大臣又来找她茬，盛殊怕也听见，所以拦着不让进。
眼看雪越来越大，姜妤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外面。
小太监低下了脑袋：“不知……”
他等了一会没听见刁难，也没听见有人说话，只有大雪呼呼的声音。
小太监有些愣，下意识的抬头，结果眼前哪里还有人。
姜妤早就已经到了御书房前，推门直接进去。
小太监：“……”苍天啊，这个月月钱又要少了。
小太监苦哈哈的连忙跑了过去，见姜妤已经进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里面发生看什么小太监有些听不清楚，但绝对没有一开始的激烈。
甚至还多了几分刻意的讨好和忌惮。
没过多久那三位大臣就和蔫巴的茄子似的排着队一溜烟的冒了出来。
小太监：“……”
三位大臣深深的看了一眼御书房，最后叹了口气，一起跟着离开。
小太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御书房的大门，随后又乖乖巧巧的站回了御书房。
其实这差事也挺好，除了开门的时候有些冻手手。
姜妤没过多久也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盛殊。
盛殊：“那真不去参加晚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