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你是这么跟你家里人说的。”肖砚直接问躺着的白竟,“蹴鞠比赛我们打赌,你把吊坠输给了我的事情说了吗?”
“我们回家途中被你带着一群人拦住要把输了的东西硬抢回去的事情说了吗?”
“你们一群十几个人打我们四个人,是你们太过草包所以才被我们按着打的事情说了吗?”
“白竟,你休要再装,给我起来!”
肖砚最后一声陡然提高声音,担架上的白竟一个哆嗦。
“你做什么!”
“我还想问问白老夫人你做什么?”十四站起身,“不问清事情经过,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儿,这就是你白家长辈的做派吗?”
“他一面之词,如何能证明是真的?”左相夫人仍旧相信白竟说的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此时也要是真的。
“如今被殴打至重伤的是我孙儿,出手的是河南王府的世子。王妃和王爷不但不加管教,还护短至此。难道要老身去告御状,请求陛下主持公道吗?”
她搬出女帝来,明显在威胁左丘玥。
他正如日中天,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意夺嫡。现下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在女帝和百姓心中留下好印象,是绝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损害自己的名声的。
第488章 到底是谁的东西
“若是左相夫人非要去到陛下面前,请陛下来判这个公道。”左丘玥道,“本王也并非不能奉陪。”
“你……”左相夫人没想到左丘玥能说出这种话。
“只不过自面圣之前,还是先请令孙再复述一遍今日事情的原委吧。”左丘玥看向地上的白竟,“白家小郎君,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本王让人叫你起来?”
白竟没动静。
“王爷。”没等左丘玥叫人,梅知雪便主动站出来,道,“我来叫醒他吧。”
没等左相夫人发表意见,梅知雪便来到了担架旁边。她伸手拔下发髻上一根款式素雅简单的银簪,左右手分别捏住簪子首尾,开始转动。
原来这簪子居然暗藏玄机,经过转动之后分成两截,中间是中空的,里面装的是几根细长的银针。
梅知雪从中拈出一根。
“你要做什么!”反应过来的左相夫人大声尖叫,“还不快拦住她!”
她自己喊仆从拦住每梅知雪,自己也扑过来。
左相府的仆从就侍立在堂内,闻言一起冲过来,却被顾凛和齐乐成挡了路。
门外河南王府的小厮随即进来,得到授意之后把人押了出去。
“河南王,你这是要做什么?”
左相夫人一把推开梅知雪,肖砚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老夫人不必紧张,知雪自幼学医,不会伤到令孙的。”十四道,“只不过是让她将令孙唤醒问几句话而已。”
左相夫人当然不会允许梅知雪这么做。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还要再说什么?”
“非也。”十四道,“现在是令孙同阿砚一人有一套说法,这种情况下,自然是需要重新对峙的。”
“白老夫人莫怕,如今您祖孙二人皆在王府里,若是出了什么事,都是王府的责任。我同王爷是断然不会让令孙有事的。”
“啊!祖母!”
左相夫人跟十四辩驳,一时没留意,身后便传来诈尸般的惨叫声。
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要不是贴身的嬷嬷扶着,就要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转身一看,白竟已经从担架上跳起来。
原来是梅知雪趁左相夫人分神之际,指导肖砚该用银针刺白竟哪个穴位。肖砚接过银针,隔空用内力将针刺入了梅知雪说的穴位。
从白竟的反应来看,扔针的准头还不错。
白竟把真拔下来以后,愣住了。
站在原地,尴尬地垂下了头。
“白小郎君既然醒了,那就重述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吧。”左丘玥看向白竟道。
白竟不敢直视他。
“有胆做没胆认吗?”顾凛质问道。
“阿竟,到底是怎么回事?”左相夫人面子上挂不住,只能问白竟。
“祖母……我……”白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事情真实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已经不言自明。
“那你为何要对我撒谎?”当众被人将脸面扯到地上踩,左相夫人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承受不住。
“祖母……我……”
“说话!”
“是……是他们阴险狡诈!”白竟控诉道,“是肖砚他们设计在蹴鞠比赛上夺走了祖母你送给我的舍利子吊坠,我不给,就被他们硬抢走了。”
“但是那吊坠是祖母你特意为我求来的,我害怕丢了以后祖母伤心,就找了接朋友一起等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想同他们商量商量,能不能用其他东西换回祖母你送给我的舍利子吊坠。”
“可是肖砚他们不但不通人情,还将我还有我的那些朋友都打成了重伤。”
毫无担当,推卸责任,颠倒黑白,这白竟是彻底被家里养废了。白大郎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如今他的儿子又是这个样子。左相府起于白辅之,看来也要终于他之手。
“呵。”十四冷笑道,“白老夫人,令孙这番话,跟他先前说与你的一样吗?”
十四并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接着问道:“还有他所说的那枚舍利子吊坠,它真正的主人是谁?真的如老夫人说的,是您亲自替令孙求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