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浪费了这么漂亮的裙子,她还没好好欣赏过自己。
乌灵笑着说:“卿卿,王子都会邀请仙女跳舞,你今天没有邀请我跳舞哦。”
卿卿满脸憧憬地看向乌灵:“妈妈,那我现在邀请你跳舞呀~”
乌灵大笑着摇头:“时间过了,现在仙女要跳舞给你看啦。”
卿卿拍着巴掌:“妈妈,我妈妈要跳舞!”
戚绥皱眉看她:“你学过舞蹈?”
乌灵头也没回:“一定要学过才能跳舞吗?”
“一定要会跳舞才能跳舞吗?”
戚绥扯动嘴角:“随便转几个圈不叫跳舞。”
乌灵毫不在意:“又不是跳给你看。”
不等他回答,乌灵冲着里面的齐管家大喊:“齐叔,你可以帮我开个灯吗?”
齐管家温厚的声音传来:“乐意至极。”
庭院里的灯开着几盏,朦胧地盖在蔷薇墙之上。
乌灵就站在蔷薇前面,洁白手臂舒展摆出一个起舞的姿势,缓缓地踮起脚尖,在柔和夜色下翩翩起舞,纱织裙摆像花一样华丽盛放。
她确实没学过什么芭蕾、探戈,但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民族舞。舞姿自然而流畅,充满着轻盈的欢快,她无比快乐地游弋在星光之下,夜色宁静,柔和的光线随着她的裙摆跃动。
卿卿兴奋地大叫:“妈妈,你太漂亮啦!”
乌灵笑着停下来,她牵着卿卿的手,一起转了几个不着调的圈圈,纱织裙摆重重叠叠画着弧度,她说:“卿卿,你知道吗?所有的花都会有再开的一天。”
卿卿知道,他只是大声说:“妈妈,我看到花开啦~”
乌灵笑着闹着,又站在花前静默。
花真的会开,不管是在狭小的阳台上,还是在宽敞的庭院里,都开得那么美丽。
乌芝兰女士,你种的花又开了。
还是那么漂亮。
仍然灿烂盛放,在夜色里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
玩够了,乌灵牵着卿卿回去,回身后看见戚绥还站在原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戚绥像是被抓包般微顿,掩饰地单手插兜:“回去吧。”
乌灵光脚跳舞,行走间好像踩到了石子,哎呀叫了声,然后毫无形象地单脚跳跃:“啊啊啊啊,卿卿你快去帮妈妈拿拖鞋。”
卿卿赶忙迈着小短腿跑回别墅:“妈妈你等我!我马上拿拖鞋过来!!”
乌灵单脚踩在草坪上龇牙咧嘴:“痛痛痛痛......”
戚绥:“......”
他走上前,单手扶她:“走吧。”
乌灵挥开她:“走不了,我要拖鞋,我要等卿卿给我拿拖鞋!”
戚绥嘴角直抽,在他微俯身弯腰时,卿卿狂奔着大喊:“妈妈,我来了!”
而齐管家拿着拖鞋跟在后面:“乌小姐。”
戚绥看向齐管家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冷,似乎责怪他来得太快。
齐管家微笑道:“戚先生,怎么了?”
戚绥刚抽出来的手又插入兜里:“没什么。”
乌灵单手拍掉脚底板沾上的沙子和石头,快速把脚套入里面,这才活了过来。
戚绥:“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乌灵:“不能,我得回去看看,我的脚趾头是不是破皮流血了。”
戚绥:“......”
他无奈示意:“齐管家,让医生过来给她看看。”
但片刻后,他又想起那处白嫩柔韧的脚趾,顿了顿,说道:“算了,你给她拿药箱就行,又不是骨折断腿。”
齐管家:“好的。”
乌灵惊疑转身,控诉道:“太过分了,你还希望我骨折断腿吗?”
戚绥额角青筋直跳:“我没有。”
乌灵:“你最好没有。”
戚绥:“我说没有就没有,不要把你无端的妄想扣在我头上。”
乌灵大喊:“不要学我说话!”
戚绥:“敢说不敢让人听见?”
乌灵:“特定的话要在特定的情景里才能展现出魅力,现在这样说只会让人觉得很尴尬!”
羞耻度简直要爆表了啊!
戚绥嘴角上扬:“反正不是我尴尬。”
乌灵像背书一样悠悠背着:“‘再狂奔汹涌的浪潮也将归于平静,混乱的战役将止于我们手中’.......”
戚绥额角一跳,遏制道:“别背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乌灵毫不示弱:“还有录像呢,你要不要看?”
年轻一号的霸总在全校面前的bking时刻,让现在三十五岁的戚绥去看,不亚于杀人诛心。
戚绥眉梢微抬:“你怎么会看到录像?”
乌灵微笑:“童绵音女士还有很多珍藏版影碟。”
她挑衅道:“要看吗?”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是她乌灵尴尬,还是霸总的黑历史更尴尬!
齐管家在后面看着戚先生和乌灵幼稚拌嘴,眼神温和,他关了庭院里的灯,缓步跟上去。
等齐管家给乌灵送去药箱之后,又被戚绥叫至书房里。
戚绥半阖眼眸坐在长桌之后,神情晦涩不明。
齐管家温和道:“乌小姐的伤不碍事,只是小拇指侧起了一个小水泡。”
戚绥面无表情:“我不关心这种事。”没一会儿他补充,“带她去订几双鞋,别穿那些破破烂烂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