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人回应他。
“你们不说,我不走了。”霍阳才势要问个明白,这副阵仗去派出所,他不能糊里糊涂啊!
“丢丢班上新来的实习老师,想要欺负她。”
“当老师的欺负学生,他能要点脸吗?什么玩意?”霍阳才怒骂道。
但想了想,不应该啊!
“丢丢成绩那么好,他是骂了,还是打了丢丢?”可为什么要去派出所?报警?
报警打个电话就成,拿什么家伙?还亲自去,没这么简单。
“不是,是那种欺负!”廖柳香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秦绶的肉。
“赶紧走,别耽搁时间。”霍文强见霍阳才听完答案,没什么反应,直接开口道。
“这王八羔子,老子要弄死他!”霍阳才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原本十五分钟的路程,缩短至十分钟。
本来怒火中烧的四位长辈,这会都快眼冒金星了,两股战战下了车。
互相搀扶着进派出所,一点都不像要找茬的样子。
“叔、婶子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民警同志赶忙上前招呼,机灵的已经端了水过来。
“干活的家伙先放地上,拿着多沉手,来喝口水,缓一缓。”
霍文生几人:“……”
霍阳才正窝着火:“请问下,这里是不是拘留了一位幺湘中学的实习老师?”
此言一出,众人视线都看向他。
霍文生几人也顾不上喝水了,嚯地站起身四处扫视:“民警同志,那人在哪?”
“你们找我?”秦绶正好被提审完,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带着手铐。
看着一群陌生人几乎是点名找自己了,他很不解。
这破乡镇,他可没熟人。
等爸妈知道消息了,肯定会想办法捞他出去。
“就是你这个畜牲,欺负小姑娘?”霍阳才一步步走近,脸上有明显的息怒,民警们只顾着拦住拿着家伙的四位年长者,一时忽略了他。
“是她勾引我,我可没有。”本想上前拦住霍阳才的警员被气笑了,一个不留神全员突破防线。
霍阳才直接把秦绶按在地上暴打,其他几位上脚踹。
“这是派出所,你们竟敢打我?疯子,我要告你!”秦绶一边抱头躲避,一边放话警告。
“畜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路边的狗都比你长得好,就你这模样,牛粪呼你脸上都可惜了!”霍阳才回怼道。
“我闺女丢丢能看上你,你吃屎去吧!”
“就你这烂心烂肺的东西、竹竿精,人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你!”
……
说着,一脚踹他下腹。
痛得他浑身痉挛,不敢嘴硬了,连声告饶:“我错了,我不应该把她骗到宿舍,我都没碰到她,不信你问警察同志。”
说完,突然想到这是派出所,他又有了底气:“警察同志,你们就这么看着他们殴打我吗?”
警察同志累了一天了,使不上力气。
费劲拉都拉不开五人,只能言语劝阻:“不要打了,赶紧住手!”
“这是派出所,你们再打人,把你们通通关起来!”
……
“警察同志说得没错,打人要关起来,老头子我打人了,关我!”霍文强自首道。
“还有我!犯了错就要惩罚,关我!”霍文生道。
“关关关,我也要进去坐坐。”廖柳香和张秀花撸起袖子,已经打算彻夜作战了。
一次性打死?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呵呵,具备数十年宰杀牲畜经验的四人冷笑。
镇派出所就一间监舍,要关,肯定是和地上这坨东西关一块,这可……太好了。
霍阳才和他们想一块去了。“警察同志,我第一个动手的,关我就好。”
“叔,婶子,你们找地睡一晚,明天我带你们回家。”说着,一把薅住秦绶的头发,扯着他往监舍走去。
“我知道路,别辛苦你们了。”见民警想上前阻止,霍阳才微微一笑。
被打成猪头,全身上下痛的秦绶,此刻就像一摊烂泥一样,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怎么会有人上赶着进号子的?
他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吧。
夜里。
四人在镇上相熟者家中借宿,随即借了锅灶忙活了一通,给霍阳才送来了热饭热菜。
“叔,婶子们,这不合规矩。”值班民警不让几人进门,也拒绝他们给被看押者投食。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端着一锅汤的张秀花道。
“做都做了,如果不能给阳才吃,那你们吃吧,别浪费了。”霍文强说完,一股脑塞进对方怀中。
其他三人见状,直接放地上就开溜。
“那不是白做了?”离得远了,张秀花叹气。
“怎么可能白做?”霍文生轻笑,霍文强正巧扭头看着他,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放心好了,不会浪费的,明天再过来拿餐具。”
监舍里。
“我也要吃他那样的。”秦绶鼻青脸肿,但还是有力气提要求,看来只是皮外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爱吃不吃。”给两人送饭的警员回。
进了所里,还挑食?当来享乐了?不给他下药,就已经是身上这身警服克制住了。还提要求,这世道,什么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