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站在路口,目送小伙伴离开。
“馨馨,拜拜。”霍不丢一家三口,坐着霍阳才的车出发时,霍怡馨脸上浮现出羡慕之情。
“拜拜。”
回到家里,看见只会嗯嗯啊啊的幼弟,上前逗了逗,刚从叶禾怀里接过他,就瘪嘴红了眉毛。
“娇气,不跟你玩了。”霍怡馨把小家伙放回叶禾怀中,落了一句,扭头进屋做作业去。
“你小时候比他还娇呢,谁抱你都不肯,就扒着我不松手。”叶禾回完她,抱着霍朝文颠了颠,说道:“文文,姐姐要学习了,你快点长大,以后跟着姐姐一起读书,好不好?
小家伙咿咿呀呀,好似在回应。
屋里的霍怡馨,摊开作业坐下,缓缓露出笑来。
陶言市。
今年新开的游乐场,在暑期旺季人山人海。
等霍不丢一家三口到时,已经下午一点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游乐场外的硕大金壶,正反两面都烙印着一个福字,四周被花坛围绕,不少人正在和它合影。
“好大的壶!”廖柳香感叹。
霍文生笑着说:“不然为什么叫金福壶游乐场?听说这个游乐场占地上千亩,我们今天怕是走不完。”
“这壶是纯金的?还是镀金?”廖柳香啧啧称奇,牵着霍不丢慢慢靠近。
“肯定是镀金,纯金早被人偷光了。”霍文生道。
“也是。”话一问出口,廖柳香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们先看着,我去买票。”
母女二人嗯了一声,绕着金壶走了一圈。
“丢丢,你认得全上头的字吗?”廖柳香指着大门处的几个大字问。
“金福壶游乐场欢迎你!”霍不丢照着念了一遍。
“嗯嗯,真棒。”廖柳香笑。
年级第一霍不丢:“......”
“票买好了,走,进去。”这个点买票进场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霍文生。
一家三口三张票,霍文生将它们交给检票员,排队进入。
按照指示牌,率先前往游乐场,穿过假山丛林,豁然开朗。
“爸爸、妈妈,那是什么?”大山孩子霍不丢,人生头一回见摩天轮,晃了晃两手边的长辈,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霍文生看了看门票上的介绍,很是淡定地回道:“摩天轮。”
“丢丢,想不想玩。”廖柳香笑着问。
“想。”霍不丢当然想。
“走!”两口子同时道,牵着小姑娘往摩天轮所在方向去。
“好诶。”霍不丢开心极了,感觉好幸福呀。
摩天轮又高又大,看着不远,走近却花了两分钟,路上都是青壮年父母带孩子玩乐,像他们这种老少组合,实在少见。
等到了摩天轮入口,得知要另外收费,霍文生和廖柳香都很疑惑。
“不是已经买票了吗?”
“你买的是门票,这些游乐设施,得另外收费。”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
这句话,她一天要说八百回,口水都快干了,但还是友好服务态度。
因为,领导随时可能出现,表现不得体,扣钱!
“一个人又得二十块?”霍文生从兜里掏出钱包,打开后抽票子的动作顿了又顿。
“又?门票不是十块吗?”廖柳香意识到不对,她打听过,市里这个游乐场,门票只要十块,怎么听老头子这话,票价变成二十了?
“是这样的,我们金福壶游乐场淡季门票价十元,旺季二十。”工作人员微微一笑,为她解惑。
廖柳香咋舌,一个地方怎么还带两个价的?一个人多十块,三个人就是三十。
要是再玩这个劳什子摩天轮,又六十块打水漂了。
“你带闺女玩,我在这坐会等你们。”廖柳香抬手拦住想要付钱的霍文生,急忙道。
“你带丢丢去,太高了我看着发怵。”霍文生回,随即又将手里的四十块钱递给收费员。
“爸爸、妈妈,我不想玩了。”霍不丢扯了扯两人衣摆,大声说。
“为什么?”霍文生扭头看着她。
明明先前还很期待的闺女,这会怎么就开始抵触了?
“买三张票。”廖柳香吩咐他道。
霍文生霎时明了,方才他们一言一行孩子都听在耳中、看在眼里。
“丢丢,我们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就是觉得不划算,你知道吗?所以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玩得开心。”
“你爸说得对。”
“嗯。”霍不丢眨巴了两下眼睛,点头应下。
二十块钱,对她来说,是一周的伙食费,也不少了。
加上来回路费,她们一家三口跑这一趟,至少要花三百块。
不算不知道,一算连她都忍不住心疼了。
好贵,早知道就不来了。
“丢丢,丢丢,发什么呆呢?”廖柳香唤了她两句,都没得到回应。
“轮到我们了。”霍文生在前头招手道。
一家三口上了摩天轮,随着它慢慢离开地面,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爸爸、妈妈,看,那边是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霍不丢坐在位置上,转身四处望去。
“嗯,没错。”霍文生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门票,上头说到的农业观光区、植物园、动物园、水上乐园、少儿科普区、休闲度假区都隐隐约约能看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