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拿起拐指向他:“你撒谎!”
“我没有。”陈主任回。
“到底有没有?”王书记左右看了看,发问。
“绝对没有!”陈主任拍着胸脯保证。“要是我撒谎了,我的位置让你坐!”对着老张头说。
演老头的男同学阴恻恻地笑了:“嘿嘿,这可是你说的。”说完,慢慢直起了腰。
而饰镇主任的那位,渐渐佝偻。
霍怡馨旁白:“第二天。”
道具组迅速就位,摆了两张课桌、一把学生座椅、一把办公椅。
原先演老头的男同学,此刻端着茶杯、背着手,一路朝众人点头示意。
假装关上门,原形毕露,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随后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感慨:“嘿嘿,当领导就是好。”声音通过耳麦传出。
另一男同学饰演干事,从地上捡起一叠白纸,头好像突然撞到紧闭的办公室门,他抬手捂住:“哎呦。”
随即缩了缩脖子,赶紧捂住嘴,左右看了看。
“里头”办公椅上动来动去的张主任,闻声安分了起来,一看就是听到了说话声。
捧着文件的干事作势敲门。
“咚咚咚!”对着空气敲打,通过耳麦自配音效。
坐着的那位,旋转座椅想要背对来人,没想到转猛了。
“哎?”第一次转回了原位。
“咦?”第二次还是不如意。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椅子调转,坐下后朗声回道。“进!”
干事推门而入,微微躬身道:“张主任,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
张主任嗯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正对来人。
看似是旋转力道刚刚好,实则是两只脚在暗暗挪动。
干事视而不见,台下眼尖的师生被逗乐了。
“老陈头呢?”刘书记沉声问。
干事愣了一下,抬头说话了:“不是您说别理他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张主任拍桌而起。“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群众诉求的?”
“您这是怎么了?”干事不明所以,疑惑地问。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张主任话音刚落。
上半场演陈主任,现在演老陈头的男同学上台了。
霍怡馨单手引路,嘴上却说:“张主任,他硬是要闯进来,我们没拦住。”
“咳咳咳,老张头,你的赔偿款其实拨下来了,我现在就可以发给你,快把镇主任的位置还给我!”老陈头猛地咳嗽,佝偻着腰。
张主任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闻言呵呵直笑,下一刻咳嗽起来。
“老陈头,注意你的身份。”小干事挥手提醒。
“我才是镇主任!”老陈头怒吼。“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小干事和霍怡馨睁大眼睛,异口同声说:“你撒谎。”
“我没有!”老陈头拿起木拐,指着坐回椅子上的人说,又转向霍怡两人:“你们撒谎。”
“绝对没有!”两人齐声。
拄拐男同学瘫软在地:“我不管,我就要演主任!”
就在台下人,以为场面混乱之际,霍不丢带着身穿白大褂的男同学气喘吁吁跑来,回头喊:“病人找到了,都在这。”
……
噶?原来是神经病过家家吗?
反应过来的看客哈哈大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走向啊?有毒!
于振华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领会到其中深意,反正他看着台上人躬身谢幕,心里不舒服。
某些干部,肆意弄权侵占原本属于群众的财物,当触及自己利益和生命安危时,又口口声声称自己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
何其可笑?何其真实!
谁在说谎?都可能在说谎。
查!得再查!尸位素餐之辈,犹如害群之马!他既然来了,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位。
本是奔着探寻治愈药的来源来的,没想到开了眼界,于振华挺意外的。
直到散场,霍不丢都没和他接触。
因为此刻的她,还没决定好上交哪种药给对方。
金手指告诉她,以现有的功德值,最好只兑一种,好好考虑,别乱选。
兑换掉的功德值越多,她赚回来的速度就越慢。
以它的经验来看,就这么攒着不用,反倒能更快增长。
元旦这一场小品预警,有了出乎意料的实效,霍不丢很满意。
于是,安心备战期末考。
她的目标,当然是坐稳第一名的宝座。
班上同学不仅聪明,还很勤奋,霍不丢必须得认真对待每一次大考。
霍文生和廖柳香说过,县城家里客厅墙面,都等着贴她的奖状。
霍不丢可不想让两人失望。
高一全科目考完,总共耗时三天,很快就到了放寒假的日子。
假期第一周,小饭馆歇业。
回老家之前,霍不丢催促四位长辈,来到人民医院体检。
当然了,费了不少唇舌。
毕竟霍文生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几乎都不愿意踏足医院,更加舍不得钱。
没事,白花了。
有事,不该查。
可霍不丢和霍朝斌一直念叨,时不时找些新闻报道提醒两句,搞得他们从抗拒到妥协。
这不,趁着工作日,一行六人,四大两少在体检中心跑上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