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你没事吧?”一旁候场的霍怡馨,赶紧上前拉起她,上下扫视一圈问。
“没事。”霍不丢拍了拍胸口缓解情绪,看向半空中捶打空气的金手指,疑惑地挠了挠头。
叔叔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功德值不增反降,金手指心里苦,却不知道怎么和霍不丢说。
作者有话说:
【如果隐瞒到孩子出生,情况会怎样?】
怎么都联系不上姚红芳,报警也没有音信。
姚大山和刘翠连,做梦梦到闺女挨饿受冻,成宿成宿睡不着觉。
暑假的某一天,在蔡泗坳躲躲藏藏大半年,终于生产完的姚红芳,打来了电话。
主旨便是请二老来吃外孙满月酒。
姚大山和刘翠连从欣喜到绝望,最后失望透顶。
挂了电话后。
刘翠连站在后院,面朝大山,任泪水糊住视线。
往常梳头费劲遮掩的白发,此刻凌乱散落她都顾不上了。
姚大山扛起锄头,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家。
一向挺直的脊梁,在这一刻彻底弯了下来。
半月后的周末,跟着奶奶刘翠连走山路,去看姑姑的姚玥玥惊讶极了,看姑姑?
刘翠连挑着担子,按照新信县的习俗,准备了娘家人去吃满月酒,至少要带的三样东西:炸烫皮、两只老母鸡和三十个鸡蛋。
曾经畅想过闺女出嫁、孩子满月等,他们要如何用心筹备,就这份薄礼都大吵了一架。
“去看她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姚大山气愤不已。
“可她毕竟是我们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刘翠连既气又心疼姚红芳。
“你把她当宝,她自己要去别人家做草,当牛做马。”
……
刘翠连哪里不明白,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如此自轻自贱,没人会看重她。
所以,她才想着就去看看,至少让对方知晓,姚红芳家里还是有人的,不能太过火,其它的,就看她自己了。
看着自己都像个孩子的姚红芳,已经是孩子的妈。
刘翠连笑不出来,也不想抱所谓的外孙,看一眼都嫌弃。
男方喊她妈更不想应,没名没分,谁是你妈?
蔡父蔡母话里话外,都是姚红芳如何吃苦耐劳,和蔡大福感情多好多好。
刘翠连听得牙都要咬碎了,紧紧掐着掌心才没当众发火。
什么狗屁亲家,滚滚滚!
年幼的姚玥玥不懂这些,也没听到,她被姑姑姚红芳拉着在屋里玩。
对方一直说自己长得像爸爸姚红星,看着就亲切。
大方地分享抽屉里漂亮的珠链,还让小姑娘随便挑,那是姚玥玥小时候见过最看好的饰品,一直有好好珍藏。
可,自得了珠链的那一天起,爷爷奶奶待她的教养方式,就和先前截然不同了。
女孩子要娇养?
不!
什么粗活累活都得干!
不然在家过得太轻松,终究是便宜了外人。
砍柴、烧火、洗衣服、插秧、收稻子……姚玥玥轻松愉快的童年,在这一年戛然而止。
至于姚红芳,如愿和蔡大福领证了。
赖家给了一千三百块彩礼,姚大山和刘翠连一分没留,还往里垫了一笔,都用来给她置办东西了。
远在他乡的姚红芳大哥姚红星,也就是姚玥玥的爸爸,得知自己妹妹下落。
连着好几个白天,时不时冷笑;夜里站在出租屋阳台,一根接着一根抽烟,黑暗中猩红点点,犹如他的心绪烦杂不宁。
他并没有回来参加姚红芳迟到的婚礼。
也没再主动过问她的生活,随便吧。
不撞南墙不回头,自己选的路,自己挑的人,以后也别找他诉苦,他绝不会心疼半分,都是活该!
能让姑娘不明不白上门,给生儿育女的人家,能有多厚道?
随着年纪渐长,阅历渐丰,姚红芳清楚知道自己被所谓爱情冲昏了头,犯了傻。
夜里辗转反侧后悔,白天强打起精神,操持一家人的吃穿住用行。
当初觉着亲切和善的婆婆,挺蛮横无理的,公公话不多,却总能挑起事端,二人都偏心小叔子。
自己的丈夫蔡大福,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个不顶事的,媳妇身上但凡有两块钱,他都要掏干净,吃喝嫖赌样样沾。
一双儿女,算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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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长大以后,一直埋头工作,从不考虑婚姻。
姚红芳走亲戚时便劝道:“玥玥,你弟弟妹妹都有对象了,你也该考虑考虑了。”
“姑姑,我想不到它有什么好处。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结婚吗?”
姚红芳抿了抿嘴,回首前半生,不禁苦笑。
“其实,不结婚也挺好的。”
第37章 脱盲进度1‰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加更)◎
姚红芳不是找到了吗?怎么孩子没了?
痛失功德值的金手指实在难受, 回溯看了一眼。
原来,姚大山两口子第二天一早就直奔蔡泗坳,说什么都要带姚红芳走。
蔡父蔡母见二人态度坚决, 猜到了可能会拉去流掉孩子,拉拽着姚红芳不让。
蔡大福缩在一旁看着, 不吱声也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