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霏睁着眼，近距离瞪着他, 脑袋慢了一拍：“啊？”
接……什么？
看到她有趣的反应, 窦西池弯起眼，笑了起来，与她十指紧扣，“我是不是太急了？”
气氛不断升温。
“在你面前, 不太控制得住。”窦西池执起她的手背, 轻吻一口，动作绅士又珍重。
女配第一御姐沈时霏。
是他迷恋了很久的人。
沈时霏总觉得, 窦西池看自己的眼神, 像某种危险的野兽。
伪装在温柔斯文的外表之下, 压抑太深, 近乎病态。
沈时霏避开他的眼睛, 窦西池抬起右手，掌住她的后脑勺，“看着我。”
她的眼睫毛颤了一下。
窦西池凑过去，温柔地吻她。
像亲吻唯一的挚爱，目光沉郁，自厌的情绪被压下。
脸上的颜色变得更红，极妖极艳，妖孽气息无处隐藏，另外半边脸白皙如玉。
呼吸纠缠，意乱，情迷。
男主越界的警告在响，没人去理会。
听到她被亲得微微喘气，窦西池的动作停下来，唇上沾着暧昧的水渍，愉悦地和她对视。
“接吻的时候可以呼吸，大小姐。”
沈时霏的眼睛半睁半闭，眼底萦绕着雾气。
听到他调笑自己的话，没好气地睨过去。
窦西池五官出众，剑眉朗眸，骨相立体，极为鲜明的两种颜色，在他脸上形成惊艳的对比。
“我很开心。”窦西池鼻尖轻蹭她的脸，低沉的嗓音带着性感的气息，“你没有……”
他抿住嘴唇，笑了起来。
沈时霏：“？”
“没有觉得，我像个怪物。”窦西池鸦羽般的睫覆下，眼瞳藏着浅光。
他的手往上抬，指腹轻轻蹭她的脸，喉结滑动一下：“还把脸涂成这样，来哄我开心。”
沈时霏后背一僵。
“你刚才的状态都快自闭了好吗？”
刚刚他在楼梯上一声不吭，内心世界仿佛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目光自卑又难过。
那是窦西池最真实的样子。
高冷、自厌、消极，还带着蔑视一切的漠然，无法与自己达成和解。
她把脸涂得和他一样，是不想让大总裁妄自菲薄。
他可是霸总！不就是脸上多了块红色吗？丝毫不影响美貌值。
窦西池捻了捻指腹，发出一声轻笑，饶有兴致道：“大小姐还挺会心疼人。”
“……”
回想起他刚刚取笑自己的话，沈时霏有点不满。
按照替身协议，她应该是强势的一方才对。
哪有清纯不做作的替身情人主动的？
欲擒故纵还差不多。
想起自己的身份，沈时霏忽然抬起手，按住他的胸膛，重重往后一推。
她手上的力气使得很大，窦西池也不抵抗，倒了身后的床上。
沈时霏半跪在床沿，撑着胳膊低下头。
窦西池安适地躺着，抬眸看着她。
双眼亮晶晶的，薄唇带笑，很期待她接下来的举动。
两人对视了好长一段时间。
沈时霏看了他半天，重新退回到床边，声音微不可闻，只有自己听得见，“我不想受罚。”
窦西池若有所思地收敛了笑。
过了好一会儿，他坐起来，打破了沉默：“那你看看？”
沈时霏倏地看过去：“嗯？”
下一刻，窦西池解开衬衫，慢条斯理，动作带了几分撩拨的意味，把上衣脱了下来。
沈时霏目光发直，看着他的八块腹肌。
不愧是霸总文的男主，这身材……
窦西池说话的气息染着笑，声音沉了些：“喜欢吗？”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沈时霏感觉自己像个昏君，被后宫美人的风情迷住了双眼。
窦西池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跟前。
他抬起头，墨黑柔软的头发偏分一道，几缕发丝搭在额前，稍显凌乱，眼眸里藏着她的身影。
目光从沈时霏远黛般的眉，妩媚上挑的眼睛，精致的鼻子，看到殷红的嘴唇。
窦西池拉着她的手，往下移动。
距离他的胸膛不过半寸距离时，沈时霏的表情有点僵。
低低的笑声响起，她抬眸，看向窦西池。
窦西池松开她的手，站直起来，俯身，虚虚抱了她一下：“晚安。”
他抓起白色的衬衫，掌心停在她脑袋上方，似乎想摸摸她的头，转而克制地护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门被轻声带上。
沈时霏站在原地。
空气里还残余着清爽的雪原味道，一丝白松檀木香，冷冽又好闻。
*
清早上班之前，沈时霏走到客厅，把笔记本电脑带到了公司。
看到复杂的代码，沈时霏心里有点惊奇，她昨晚写了这么多？
她赶紧拷备份。
在竹马那个世界，恶补的计算机学院的课程，还在她脑子里，记忆是不可能真正删除的。
沈时霏喝着水，看着电脑屏幕。
代码跑了起来。
她创造了和现实世界看不出区别的虚拟世界。
画面就像极致画质的3D游戏一样，每一帧都无比高清真实。
甚至能加载出高清的卫星地图。
细致到可以看清电线杆下面伸懒腰的猫，学校附近便利店里走出来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