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霏心跳加速,面上轻蔑一笑:“把电击惩罚说得这么清丽脱俗也是没谁了。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弟弟,这个狗.屁的人设矫正系统,和用电击治疗那些犯了网瘾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恐怕在那些审查官眼里,穿书局的成员只是奴隶,没资格谈条件。
他们受制于特权阶级,连囚犯都不如。
审查官哈哈大笑起来:【沈时霏,你一个底层的学生,口气倒是很狂。规定就是如此,没有例外。邬郁要是乖乖和阮晴在一起,哪里需要承受这种痛苦?】
沈时霏没说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审查官:【不想让邬郁遭受电击,就别和他亲密接触,接吻,滚床单,恋人之间的话题探讨也是不允许的,明白了吗?】
人设矫正系统输出的电压,不是电棍那样的小打小闹,邬郁触发了ooc红色最高警告,至少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真不知道沈时霏有什么魔力,邬郁明知道会遭受电击,也义无反顾吻她那么久。
他小看了沈时霏。
或许不该让邬郁在高中就见到她,年少遇见太惊艳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
*
邬郁冷汗涔涔睁开眼,看到了一脸担心的娃娃脸少年。
四周的环境并不陌生,他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动一下手指,火焰烧灼般的剧痛从指尖传遍全身。
邬郁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儿:“我怎么了?”
低哑的声音像掺了一把沙,喉咙干涩,说话都变了调。
“谢天谢地,咱们寝花可算醒了。”程枫双手合十感谢上苍。
一旁的夏鸣赶紧拧开盖子,把矿泉水瓶递给他:“喝点水吧,瞧你嗓子哑的。”
俩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邬郁强忍身体里的疼痛,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慢吞吞伸出手,接过矿泉水瓶,喝了点水。
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他抬起眼皮问:“我怎么回来的?”
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他送姐姐到公寓楼下。
他跟着姐姐上了楼……还亲了她,之后就遭受了那股外部力量的干预,疼得几乎快昏过去。
再然后发生的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鸣拽过板凳坐他床边,挤眉弄眼地八卦:“今天一大早,六点多吧,美女姐姐开着兰博基尼送你回来的,你当时正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姐姐看你的眼神可心疼了!”
程枫点头如捣蒜,举起手:“我可以作证。”
沉默片刻,邬郁懒懒往后一靠,背抵在墙上,捏着喝剩一多半的矿泉水瓶,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弧度。
程枫羡慕不已,紧接着感慨:“唉,我也想当她亲弟弟。”
夏鸣不怕死地说:“我就不一样了,我想当她男朋友。”
下一秒,就被邬郁拿矿泉水砸了。
“邬郁,你砸我干嘛?”夏鸣及时接住,傻呵呵问,“这么怕我当你姐夫?”
邬郁掀起眼皮,上下看他两眼,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莫名让夏鸣感觉凉飕飕的。
夏鸣:……我说错什么了吗?
周遭的气压有点低,程枫浑然不觉,没注意到邬郁越来越臭的脸色,顺着夏鸣的话说道:“哪个男人不想啊,姐姐颜值高,性格好,挺招人喜欢的,腿是真——”
“长”这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莫景川拍了一巴掌。
手心擦过他后脑勺,程枫点了下脑袋,扭头:“你打我干嘛?”
莫景川洗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程枫,“金融学的课程设计写完了吗?今晚就要交。”
“卧槽!莫少,借我参考一下。”程枫伸出手。
莫景川走到电脑桌前,捡起一个金属U盘扔给程枫,又看向夏鸣,“今天是大晴天,你不是要晒被子?”
夏鸣一拍脑袋,从凳子上起身:“对,我得赶紧去楼下占个位。”
成功把这俩憨憨支走,莫景川坐到床边。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电脑前戴上耳机的程枫,莫景川又回过头,看向床上的邬郁,问出心里的疑问。
“你怎么每次和学姐出去,都把自己搞成这样?”
邬郁沉默着没吱声,半晌,动了动唇:“不小心摔了。”
“你当场摔一个我看看?蒙谁呢。”莫景川摆明了不相信。
邬郁情绪恹恹,别开头。
见他心情烦躁,莫景川声音放缓,咳了一声,“都是男人,我也理解。别怪兄弟多管闲事,再怎么喜欢她,身体是自己的,和学姐玩的时候,收敛点……”
“说什么呢。”邬郁一听就笑了。
他是那种人?
莫景川默了几秒,问:“你昨晚夜不归宿,不是和学姐住一起?”
大清早学姐开着他的敞篷车,亲自送他来学校,还为他买了治疗心律失常的药。
邬郁有多喜欢她,莫景川能看出来。
来A大这么多天,就没见过校草正眼看过哪个姑娘,别说是一直盯着人家看,还坐人家的摩托车,抱人家的腰。
邬郁性格低调,宿舍楼下的兰博基尼Veneno就在那儿随便停着,售价两千多万,全球限量纪念款,没人知道是谁的车,经常有人过去拍照。
为了追喜欢的女生,他连豪门大少爷的身份都暴露了,昨天下午揣上车钥匙就走,一路上被不少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