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虚弱的声音问:“为、为、为什么是我……”
他都已经这么惨了, 还有必要这么折磨他吗?
陶修明的脑袋飞速运转, 张口就答:“师兄, 能者多劳。”
许嘉言:“……”
去尼玛的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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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向西逐渐下沉, 朦胧的月光星星点点地撒在半秃的森林中。周围静得出奇,若不是还能听到身后的零散的脚步声,孟鱼差点以为晏扶衡走丢了。
本以为至少要走上半个时辰的,结果, 不一会儿, 老远就看到一座庙, 只有可能是供奉神使的庙宇。
所在的位置处于四大方位的中心地带。
孟鱼不由得产生疑惑。
她刚才为了躲避兔子明明经过这里,但是当时什么也没瞧见,怎么现在就出来了?是她看错了吗?
这时,她又想到出发前林威的交代——神使一般只在夜里出现, 白天是看不见人影的。
难道是天黑请出现?
怪不得关于庙宇的位置众说纷纭, 天这么黑, 谁能弄清具体方位。
孟鱼正要推门, 突然之间,晏扶衡一句话没说就抓住了右手手腕。
她吓了一跳, 却发现对方用得力气还挺大,掌心的温度还有些发烫。
彼时,月色正好,就算她抬着头也看不清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冷静下来以后也只是礼貌地问道:“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你这样贸然进去太危险了。”
说的也是。
万一神使其实是反派呢?
“你说得对。”
孟鱼深表同意,蹲在地上扒拉扒拉树叶,在落叶下面找到了根树枝,“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晏扶衡一时无语凝噎,不明白她怎么对树枝这么地情有独钟。
“喏,也给你找了一个。”
说着,她将另一根树枝递了过去,“没有本命剑,勉强用着吧。”
他倒也不是在乎这个。
晏扶衡毫不犹豫地接过树枝,嘴唇抿了抿。
孟鱼:“……”
怎么感觉她在哄孩子一样?
就在他们二人还在为了要不要直接进去而犯难之际,拖家带口的陶修明出突然现在视野当中,似是没注意到门口的两人,看到大门就直接推开了。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曾打过照面的兔子。
要命。
怎么又把它们引回来了?
都不用过多的考虑,孟鱼拉着晏扶衡随即也进去了,并且将大门焊死。
听到门口的响动,陶修明好奇地看过来,“孟师妹,晏师兄,你们怎么在这儿?这里是哪儿?”
不知道是什么你就闯进来了,不怕是陷阱吗?
槽多无口,孟鱼无从下手。
“这里是供奉神使的庙?”
季凌瑶倒是反应极快。
许嘉言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了许久才活过来,却发现根本就没人在乎他的生死。
他虚弱地开口:“就……真的没人在乎我了吗?”
这么一说,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你俩这造型……”
孟鱼小吸了一口凉气,“还挺别致的啊。”
也不知是气得还什么,许嘉言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坐在他肩膀上的韩意差点又摔一跟头,幸得陶修明好心拉了一把,把他摆成蹲坑的姿势,拍了拍韩意的肩膀,“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纪凌瑶忙跑去扶住韩意。
陶修明像领导视察一般背着手环顾四周,“神使呢?怎么没看见?”
“是这个吧?”
孟鱼指了指最里面的供奉的一尊神像。
那是一尊十分具有气势的神像,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头皮发麻,他们之所以一直没发现,原因在于神像的位置不讨喜,实在太靠后了。
他们是来讨要信物的,自然希望神使越好说话越好,但是当看到这座神像,貌似感觉不太容易。
陶修明试着叫了两声:“神使?神使?你在吗神使?”
本以为他是来搞笑的,结果几声“神使”还真把人叫唤出来了。
有一稚嫩的声音响起——
“叫我干嘛?”
他熬了一整天刚睡下没多久,所以声音十分地不耐烦。
紧接着,顶着两大大的黑眼圈,从神像后面走出来一个小不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一抬眼,见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吓了一大跳,“你、你们是什么人?”
他的样子好像一只被吓到的小猫咪。
可可爱爱没有头脑。
这神使跟神像完全是两个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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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明了来意以后,他无拘无束的坐在神像的脚下,“这么说你们找我为了要进入神殿?”
除了不省人事的许嘉言,剩下几人纷纷点头。
作为神殿位置的守护者,虽然他平时酷爱熬夜,也不大靠谱,但这时候却摆出一副正经到不行的表情,“神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必须有我的信物才可以。”
他们傻笑。
“不过我的信物可不能随便给别人,除非……”
小神使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眼珠子,“除非你们赢过我!”
正经不过三秒钟,小个子神使便原形毕露,“我很公平的,文斗还是武斗,你们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