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顶楼。总统套房。
偌大的会客厅里，封司夜和封九辞姜黎坐在一张沙发上，沙发对面坐着傅子默和楚景行。
两方人呈对峙状坐着。
傅子默看了眼封司夜和姜黎十指相扣的手，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让你们过来，是我的主意。”
傅子默说，“姜曦做的那些事儿，楚景行也是被利用了，他没有跟姜曦合谋。还有，封婷婷的事情是我干的，跟楚景行也没有关系，你们要算账的话，尽管算到我头上，别牵连无辜。”
一旁。
楚景行抗议，“喂，傅子默……”
“你闭嘴吧。”傅子默瞪着他，“被姜曦那个女人利用得那么彻底，你还临江市的大佬……我看你就是个大冤种。”
“……”楚景行哑了。
他不怕跟封司夜结仇，也不怕封司夜报复。
但……他心虚啊。
他本来是为了兄弟的幸福着想，结果被姜曦钻了空子利用了。
不但没成全兄弟的幸福。
还差点害得他被强暴……
他一个大男人，差点被女人强暴，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楚景行自知理亏，任由傅子默数落，一句屁话也不敢多说。
封司夜也没说话。
他已经从姜黎和封九辞的讲述中，拼凑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同时也知道封婷婷被傅子默找的人羞辱，上了热搜赔了名声，还差点丢了命，并且摘除了子宫的事情。
“傅子默，你承认你是故意那样对婷婷的？”
“是！”
见封司夜不说话，封九辞怒道，“你知不知道婷婷被你害得多惨，她子宫破裂大出血。要不是我及时送她去医院，她就没命了。”
“……”傅子默眉眼倏然冷下来，他冷冷道，“没死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你……”“她活该！”
“你这人……你知不知道摘除子宫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自找的。”
“……”傅子默不苟言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疏离感，他扫了眼封九辞，冷嘲道，“她恶心的人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是她亲哥。”
“呵！”
“是，追根究底，这件事是婷婷不对，但你这报复手段也太残忍了。”
傅子默没管封九辞，他看向封司夜，“你也觉得我手段太残忍？”
封司夜沉默不语。半晌后。
他开口，“这件事到此为止。”
封九辞愣住，“哥，你的意思是……婷婷的事儿就这样算了，不追究责任了？”
“是！”
“……”封九辞呆了呆。
老哥一向最护短。
他不认为老哥怕了傅子默或者是楚景行，唯一的解释就是……婷婷已经被老哥从「短」的范围排除出去了。
姜黎也有惊讶地看向封司夜。
她以为封司夜会给封婷婷找回场子呢。
封司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酷，“这是她为自己的行为，该付出的代价。”
封司夜不追究。
事情就这样和平地解决了。
就连楚景行都十分意外，他本来都做好跟封司夜撕破脸的准备了。
直到封司夜三人走出总统套房，楚景行才回过神来，他呆呆地看着傅子默，“今天封司夜怎么这么好说话？”
“不是他好说话。”“呃？”
“他没把封婷婷当回事儿而已。”
“为啥。”楚景行纳闷，“封婷婷不是他亲妹妹吗？”
“亲妹妹？”
傅子默嗤笑一声，没再开口解释。
……酒店走廊里。
封九辞抓耳挠腮，时不时偷偷看封司夜一眼，见他面色平静，封九辞有些懵逼，“哥，你刚才那话是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戒心，还是真的不管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好像真的不想管婷婷了。”封九辞挠挠头，“婷婷确实不像话，可她毕竟是我们的亲妹妹……妈现在也在临江市，她要知道我们不管婷婷，肯定又要闹的。”
“她被摘除子宫，不全怪傅子默。”
“啥意思？”
“医生不是说她子宫壁薄，这次才会子宫破裂吗？”
“对，医生是这么说的。”
“那就对了。”封司夜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她私生活很混乱，瞒着家里偷偷打过好几次胎。”
“……”封九辞瞠目结舌。
不是吧。
昨天晚上医生说婷婷子宫壁薄是因为做过好几次清宫手术，妈听了当时就炸了，当时他虽然没说话，但他也觉得医生太荒谬了。
主要是他压根没听说过这事儿。
可现在老哥亲口说出来，那就必然是真的了。
封九辞呆呆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啊。”
“从十六岁就开始了。”
“……”封九辞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偷偷看了眼老哥。
封司夜没看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奇我知道这事儿，为什么没阻止？”
封九辞用力点头。
“不是人家骗她，是她主动包养男模。”顿了顿，封司夜又补充，“同一时期，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