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吻她,抚过他的睫毛,鼻梁和嘴唇,他的体温是那样的烫,烫的她快要融化在他身上了,化成汹涌的潮水,再将他淹没。
“还喜欢我吗?”她听到自己这样发问。
许墨白喉结滑动,心脏再一次沸腾,有活物在跳动:“斓斓,我爱你。”
明斓笑了,细细喘着气,在他耳边说:“既然这样我以后多来找你,一起玩?”
“什么?”
“不是爱我吗?”她操控频率,掌握他的命脉,像安抚一只猫一样摸他的头发和耳尖,声音温柔:“我也确实舍不得你这的身体,和你在一起很契合,你也弄得我很霜,我以后空出时间偷偷来找你,我们在一起做,你觉得怎么样?”
许墨白愣了下,撑着胳膊半起身,眼上布料滑落,室内光影不明,她的神情是高傲的,像高高在上的神审判信徒。
许墨白咬着牙,汗液滴落,他在她替内,滚烫的体温交融,心脏却凉了半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明斓扶着他肩膀往下,许墨白仰着脖颈闷声一声,她当即就笑起来:“不是说要等我吗,这样你可以每周都见到我,不用等这么久就能睡到我,很划算的。”
“你……”
许墨白被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颈上青筋凸起,肋骨隐隐作痛。
明斓这张嘴多会气人:“就算我结婚了也可以,二四六来找你,周末休息,以后有了孩子就认你做干爸爸,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
许墨白忍无可忍,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压过来,气息凌乱:“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自己。”
“侮辱?不是你说的要等我,我给你想了个更好的方式,为什么觉得是侮辱,你说……”
明斓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他眼眶红了,嘴唇颤着,肩膀都在发抖。
明斓愣住。
她从没有见过他哭,也见不得他这样。心里后悔极了,可话已说出口,收不回来了
他的气息急促起来,眼睛湿红,近乎哽咽,姿态放的极低:“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说过了我会努力,我会成为你的依靠。你等不了我,好,可以,我不需要你等我,也不需要你为我放弃什么,我来等你,只是这样也不行吗?”
明斓如鲠在喉,已说不出话。
“你要我做什么,你的地下情夫吗?”
明斓看着他,声音像淬了毒的回旋刃,轻易扎进他最脆弱的地方:“是啊,你要是愿意当然最好不过。”
“你想不要想!”
他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吼她,声嘶力竭。
明斓心里哂笑一下,她就知道,她的许乖乖是有脾性的。
安静几秒。
许墨白颓败的低下头,剧烈喘息着,有点艰涩问道:“明斓,你真的对我有过真心吗?”
他不在乎她是因为什么靠近他,也不想再去思考爱与不爱的界限庸人自扰,他只想知道这两年间,她和他在一起,有没有一刻的真心。
明斓沉默很久,最后才说:“有。”
“多少。”
“一半吧。”
许墨白短促笑了声,他偏过头去看酒店内飘动的帘子,眼角泪无声滑落。
一半啊。
是壁虎断掉的尾巴,是蛇褪下的皮,
是可以毫不犹豫抛弃的一半。
明斓仰躺在他身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手指揪紧雪白的床单,心脏坠坠。
许墨白沉默片刻,忽然倾过来封住她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吻她,唇齿交缠,毫无章法的撕咬吞噬。
或许根本称不上是吻,更是一种宣泄,像野兽觅食,死死咬住对方的脖子,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宽大的掌心落在她雪白的天鹅颈,虎口卡在脖子上,感受着她大动脉的跳动,只要稍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他有无数次疯狂的念头,掐死她算了,让她死在他怀里,然后他再去陪她,他们一起下地狱。下辈子他一定要比她大几岁,在她年少时他就功成名就,让她只能依赖他攀附他,再也离不开他。
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摇摇欲坠,许墨白眼中的阴郁快要漫出来,笼罩她,侵蚀她。
明斓被迫仰着头,她喘不过气了,用力去推搡他,他不肯退,她只能用力撕咬他的嘴唇,咬出了血,口腔中都是血腥味。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许墨白理智缓慢回笼,他终于松开了扼住她脖颈的手,他其实没舍得用力,可她玉白的颈上还是留下了一圈红痕。
空调凉风顺毛孔钻进皮肤,像是刀子一样,明斓蜷缩着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许墨白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去拿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目光沉沉盯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嗓音嘶哑:“明斓,我不等你了。”
明斓没吭声,胳膊挡在眼睛上,咬唇不语。
“希望你得偿所愿。”许墨白最后说。
你看。
都这时候了他还是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许墨白背对她离开,房门打开又阖上,明斓埋首在被褥中,终于泣不成声,哭到干呕,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
床上仍有他的余温和他动情时留下的气息,可她知道她伤透了他,他不会再回来了,她终究是失去他了。
第55章 月亮55
五一小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