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樾捂住她的嘴,并把车子的隔板降了下来。
沈知意扒开他的手,“你干嘛?”
宋时樾,“不想看你丢脸。”
沈知意:“……”
沈知意不理解,“不是?他是哑巴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宋时樾,“他说中文。”
沈知意无语,“他一个外国人说什么中文?”
少年叹气,“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服务的老板是中国人?”
沈知意:“……”
忽然丧失可以学习口语的乐趣,沈知意将脸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不想说话。
宋时樾盯着她的侧脸。
入秋了,街边的路灯亮得早,甚至连旁边的商店都亮起了灯,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少女的脸上交织变幻。
不得不说,柳梅将沈知意养得很好,再加上她又不怎么运动,全身上下的肉看起来软乎乎的,脸颊两侧还有婴儿肥。
眼睛又圆又亮,她的睫毛也很长,天生就有些翘,眨眼的时候忽闪忽闪的。
痒到了宋时樾的心头。
“沈知意……”
他喊她的名字,不知为何喉咙忽然痒得厉害。
瞧着她鼓起的脸颊,仿佛在看一块可口的糯米糍粑,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
“嗯?”
听见他叫自己,沈知意有些疑惑的回头。
少年摸到放在书包里的水杯,仰头喝了几口水才将心头忽然涌起的燥意压制下去。
“下个星期,我家要办一个宴会,你要来吗?”
第62章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宋时樾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他试着代入他自己。如果他还是那个穷困的自己, 沈知意摇身一变成了豪门的小公主。然后她站在自己面前,用蛮不在乎的口吻邀请自己参加她回归的宴会。
人与人的差距越大对比也就越鲜明, 哪怕他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在意, 可有的东西不是不在意就不存在。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害怕。他不想她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感觉到任何的不自在,哪怕她不想来参加, 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总好过她为了他违背自己的心意。
宋时樾紧紧的盯着沈知意,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然而少女听了他的话后只是迷惑的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宴会是什么样的。
上辈子的记忆在她脑海里越发的模糊, 比现在还要贫穷的她只是一个只知道埋头苦学的书呆子, 唯一看的小说还是这本,看完后整个人有种被创到的感觉, 心梗之下选择了打游戏, 没想到就这么把自己搭了进去。
她根据书上的知识和电视上看到的画面, 合理猜测, “有吃的吗?”
宋时樾悄悄的松了口气, “有。”
“哦……”她又问,“那有我认识的人吗?”
她建议道, “你会邀请姜雁吗?到时候就把我们俩安排在角落,我们就负责吃吃喝喝好了,你知道的,我有点社恐。”
刚刚逮着司机练口语的时候可看不出来她社恐。
不过少年没说话。
他垂眸静静的望着旁边的少女,夜色温柔, 连带着他眼底也泛着春水, 在夜风的熏陶下, 软得不像话。
他伸出手轻轻的蹭了蹭少女柔软的脸颊,冰凉的指尖和白皙的软肉一碰即离。
压在心底的巨兽咆哮着要从牢笼里挣脱出来, 恶意如藤蔓滋长,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把旁边的人圈在怀里,强制的、逼迫性的将自己的恶念倾泻到她身上。
他的岁岁那么胆小,肯定会瞬间红了眼眶,然后拼命的挣扎,最后无助的发现,无论她怎么挣扎,她最后只能被禁锢在他怀里,被迫承受他。
她会骂他坏,把所有学过的最恶毒的词汇用来形容他,到最后只能哭着接受事实,他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遗传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哪怕他多不想承认,但其实他骨子里和宋凛是一样的。
偏执、疯狂。
还有那浓到极致的占有欲……
没人知道短短几秒他想了些什么。
微凉的指尖带着主人的欲念朝她靠近,然后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被硬生生压制住,隐忍又克制的轻轻一点,轻到宛如像夜风的一个吻。
恶龙甘愿在自己的珍宝面前低下头颅,乖顺的把脖子上的链条交付到她手里。
“怎么了?”
沈知意歪头看他,纤长的眼睫扫了扫,痒到少年的心尖尖。
“没什么,你脸上沾到灰了。”
“哦……”沈知意毫不在意的摸了把脸。
“宴会上会有海鲜吗?”
“有。”
“那有饮料吗?”
“有。”
“有辣条吗?”
“……”
“有……”
“闭嘴。那是宴会,不是超市。”
“……”
*
晚饭是黎莘做的。
最近她迷上了做饭,闲来没事就进厨房里瞎鼓捣。宋凛出国了,宋时樾就成了主要的受害者。
看见黎莘在厨房的时候,他眉心跳了跳,无奈的开口。“妈,你怎么又亲自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