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要是求他停下来,那么未免显得她太没见过世面。
于是。
她抬起下颌,声音微弱的说道:“才不要。”
沈孟京:“继续?”
她咬牙:“继续。”
这话像是催.情剂,让沈孟京动作变得有些粗鲁起来。
可是他本质还是温柔的。
时莺就算是怎么想要装老练,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
明明就是个羽翼不满的雏鸟,表面装凶吓唬人,一点该有的反应却也不敢直接给他。
沈孟京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推到床上,脸庞距离她很近,问道:“有人跟你这样过吗?”
时莺觉得羞耻。
白日里面沈孟京绝对不会跟她这么说话,更不会谈论这种内容。
可是今晚,他好似变了一个人。
时莺没回答他。
他便有些用力的咬着她唇瓣。
时莺被咬的疼了,主动投降,声音带着哭腔的回道:“没有。”
沈孟京手指抚上她眼眶下方,感受到了她第一滴滚烫的泪水。
“怎么哭了。”他声音发沉,“我还什么都没做。”
时莺睫毛垂的很低,“快点吧……”
他似是而非的问话搞得她头昏脑涨,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他制造出来的汹涌波澜中。
原来他是这样的吗。
如果那晚在国外,他们真的有了实质性的发展。
时莺就不会认为这男人是那样的清冷。
原来夏槐说的对,表面再禁欲的男人,到了晚上,也是不一样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羞涩为难,沈孟京不再逗她。
他指尖拿过床头的那个正方形小盒子,然后动作利落的拆开。
箭在弦上的那一刻。
沈孟京问她:“时莺,我是谁。”
时莺搞不懂他这问题是什么含义。
他能是谁。
他是沈孟京。
是她的新婚丈夫。
似乎是她的分心沉默让他不满,他指尖掐住她下颌,声音清然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是谁。”
时莺抿唇,回他:
“沈孟京。”
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就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好像这男人就气场愉悦起来。
时莺搞不懂他。
她自然不了解他,所以才不知道他是何用意,甚至还以为这是他的恶趣味。
这一晚。
时莺感觉像是在孤岛上乘坐着一艘极其不稳的小船,整个人慌张错乱,来到了一个陌生领域,她怯懦又紧张,却在不经意之间探索到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领地。
原来。
结婚是这种感觉。
时莺到最后精疲力尽,几乎是倒头就睡。
然而,这是她的极限,却不是沈孟京的极限。
沈孟京考虑到她初经人事,经不得太过疲劳,所以早早就放过她睡觉,之后他进了浴室自己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之后,时莺窝在床上,以一个蜷缩的姿势睡着觉。
按照心理学的说法,这个姿势睡觉的人是婴儿在母体中的模样,大多数没有安全感。
沈孟京走到床边,然后握住她手腕。
时莺轻微的醒了过来,意识还不太清醒。
沈孟京问她:“我今晚,能不能睡在这里?”
本来这里就是他的卧室,如今有了太太,沈孟京还需要询问她自己能不能住在这里。
若是让李成化那帮人知道了,肯定要取笑他沈孟京也有这一天。
可沈孟京担心时莺生气。
刚才,她似乎就生气了。
她背过脸去不理会,小声抽泣,沈孟京也在暗自愧疚,是不是自己有些过分了。
可是。
情难自抑。
实在不是他故意为之。
时莺模糊中点了下头,然后就继续睡了。
再之后,沈孟京关上了灯,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面。
时莺晚上睡觉有抱着枕头睡觉的习惯,这样会让她更加有安全感。
由于今晚她太累了,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是抱着一个人型抱枕睡着的。
她脸颊感觉格外舒适的在上面蹭了蹭,只感觉手感非常好。
这好像,比抱枕还要舒服。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
时莺缓缓睁开眼睛。
她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疲惫,像是昨晚挨了一群人的揍。
止不住的酸麻,还有腰痛。
昨晚的记忆像是顷刻间立马在大脑中重现了一遍。
时莺被自己呛到,咳嗽了好几声。
那不是梦。
而是真实经历的事情。
她跟她的丈夫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是该做的事情倒是做了。
就在她神游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孟京修长身子出现在她面前。
他微微倚靠在门边,注视她几秒,然后走了过来。
由于脑海中的画面太刺激,时莺此刻还不能跟他太过于自然的对视。
“醒了。”男人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