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快一米七了!”
付嘉言看向谢蔲,“你怎么在这儿?”
蒋子珺嘴快:“我妈请谢老师给我当家教。”又问付嘉言,“嘉言哥,去打球不?”
“我要出去,就不打了。我送她吧。”
“好吧,那嘉言哥,谢老师拜拜。”
出了小区,付嘉言问:“你怎么回?”
谢蔲说:“坐公交,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也没多远。”
“没事。”
“你不是有事吗?”
“去超市买点东西而已,不打紧。”
诚如他所说,他的打扮也很随意,白T恤、黑裤衩、凉拖,两手插着裤兜,姿态懒散。身上有淡淡香气,似乎刚洗过澡。
具体怎么形容呢……很没有一中风云人物的气质,再来一把蒲扇,就有公园乘凉的老大爷的范儿了。
谢蔲知道就算再拒绝,他也要跟着,就随他了。
付嘉言目光下垂,落在她的手腕上,嘴角扬了扬,说:“挺适合你的。”
素净的款式,跟那根皮筋相仿,挂着一个樱桃吊坠,红红的两小颗。
她拨了拨手链,“俊俊说,你最近在搞体能训练?是警校招生要求吗?”
“警校体测标准不高,我只是在锻炼。”
谢蔲随口说:“你们男生都这么追求身材吗?”
“倒也不是,主要是某些人喜欢看,目不转睛的那种。”
“……”
第49章 发狠
付嘉言就差点名道姓了。
谢蔻应该纠正他:仅仅出于好奇, 而非好色。
但话到嘴边,又成了:“脱都脱了, 还不给看吗?”
付嘉言笑了, “好好学生谢蔻,自解开那道禁锢起,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吗?”
谢蔻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标榜过自己。”
“好学生”其实是一道束缚, 她在旁人眼里,已经有了这么一个标签,考得太差, 或干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 大抵会惊掉他们的下巴。
付嘉言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叛逆很需要勇气。”
“酒壮怂人胆么, 得多亏那天的酒。”
尽管不后悔, 但现在回想, 也要感慨于当时的大胆。
人的一生会干出许多一念之差的事, 意思即, 重来一次,她未必会主动亲他, 问他有没有带身份证。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付嘉言比她直接得多,“前天没喝酒,你为什么不拒绝我?”他托起她的手腕,“还戴上我送你的手链。”
难道说“我喜欢你亲我”吗?谢蔻抽走自己的手,“顺势应时而已, 而且你说这是赔给我的。”
重音落在“赔”字, 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
“说句喜欢我会死吗?”
谢蔻听若惘闻, 径直往前走。
付嘉言挡在她前面,让她眼睁睁看着需要搭乘的公交开走, “走了就走了,大不了我送你。”
她放弃了,看他,听他说:“谢蔻,你想玩,麻烦也认真点吧。”
夏天多恼人,没完没了的蝉鸣,没完没了的热。
还有少年眼里的执着。
人们盼一场雨带来降温,他却盼她燃一场火,让彼此沸腾。
玩?她可以不用付诸感情,真心,满足她的精神欲望。
谢蔻说:“你是送上门让我玩吗?”
她按在他的肩上,捏了捏,感受他连日的锻炼成果,抬眼,笑了,眼底如光斑在湖面跳动,“那付同学,你给我看看呗。”
至于后来怎么去的酒店,过程比较复杂,两个人两手空空,付嘉言折返回去取东西,又陪谢蔻回家。
这次是有完全准备的,当然,再也不能再将锅甩给酒精。
谢蔻的表姨做手术,她离婚后未再嫁,子女去了外地上学,在Z市没什么亲人,这几日吴亚蓉便常常留在医院照顾她。
这便给了付嘉言趁虚而入的机会。
一个大男生,找理由搪塞家里,夜不归宿,也是轻巧的事。
他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久别重逢,亟需通过某件事,来倾诉对彼此的爱意。
门刚关上,在门廊处,他们就接起了吻。
付嘉言托起谢蔻的两条腿,将她抱起,抵在墙上,唇稍稍分离开,牵出透明的涎丝,旋即在空中崩断。可惜,没开灯的房间,他们未能得见。
谢蔻眼神失焦,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头发,显然是沉浸在吻里。
他啄着她的唇,低声问:“喜欢这样?”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说:“去床上。”
这样的姿势,地点,增加刺激感的同时,也激发她的羞耻——不是她的错觉的话,此时有什么正顶着她。
付嘉言的力量,足以用一条胳膊抱稳她,腾出一只手来开灯。
灯光顷刻淌了满地,同稀释的蛋黄液一样,密不透风地裹住他们,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要被放入锅油炸。
刺啦——
不是油花爆开,是谢蔻的裙子拉链被拉开的动静。
她穿的是无痕胸衣,没有肩带,如何解开令一个直男犯了难。
“搭扣在前面。”她善意地提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