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想吻她一下,又觉得这样太亲密了,跟他们的关系不对。
孟戚漾看着谭诉走近,在她的面前停下,然后不说话。
她面带疑惑,正想问他,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谭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抬眼说:“我接个电话。”
转身前,他到底没忍住,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当谭总的手机也挺累,一天这么多电话。”
孟戚漾调侃完暂停了综艺,站起来说:“我去炒菜。”
她去中厨后,谭诉接起电话,站到景观落地窗前,点了根烟。
一根烟抽完,电话还在继续。
他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顺手松了衬衫领口的纽扣,应了电话里一声,转身走向中厨。
孟戚漾正在中厨里炒着菜,头发被随意地用鲨鱼夹夹了起来,很利落,身上穿着围裙,微微垂着头,侧面露出一个鼻尖。
余光看到谭诉,她转头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一下。
随后孟戚漾收回视线继续炒菜,谭诉就站在厨房门口讲电话。
等孟戚漾一个菜快炒完了,谭诉才打完电话。
他收了手机走进来。
孟戚漾拿着勺子正准备在出锅前尝尝咸淡,看到他过来,就把勺子递给了他。
谭诉按住她的手,让她放下勺子,低头来亲她。
孟戚漾关了火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跟他接吻。
亲着亲着就有点失控,孟戚漾发软地抵着身后的灶台,推了推他,说:“不行,我生理期。今天来的。”
谭诉“嗯”了一声。
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就是补一个吻。
他在她的嘴角亲了亲。
孟戚漾微喘,跟他说:“我打算明天回去了。”
谭诉顿了顿,直起身体看她。“孟小姐睡不了就要走?”
孟戚漾:“……”
说得好像她来就是为了睡他一样。
虽然这几个晚上确实是这么过的。
“放着谭总这么个男人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确实也难受。”她说。
谭诉笑了一声,语气如常:“后天走?正好我后天去出差几天。”
孟戚漾:“也行。”
把锅里的菜盛出来装盘后,孟戚漾又做了一个菜一个汤,谭诉在旁边给她打下手。
吃完晚饭,谭诉今晚倒是难得没什么事,不过两人什么都做不了,打算一起看点东西。
孟戚漾找电影的时候,看到视频网站的首页上推荐一部国内建筑设计师的纪录片,封面就是温老。
“你外公。”她看了眼谭诉,“这个你看过没有?”
谭诉:“没。”
孟戚漾之前为了写书做功课的时候看过温老的纪录片,这部没看过。
她打开看了看,第一期讲的就是温老。
视频里提到望秋路,孟戚漾问:“望秋路的房子现在是空这么?”
谭诉“嗯”了一声,“要不要去看看?”
孟戚漾:“现在?”
谭诉打了个电话,两人就出门了。
开车到望秋路是八点多,车停在了一座小洋房前。
孟戚漾坐在副驾上,好奇地看了看外面。“是这里?”
谭诉直接在路边找了个车位停车。
望秋路的小洋房是温老的故居。《望秋随笔》里“望秋”两个字就是来自望秋路。
温老的影响力太大,建筑圈外很多人也都知道他的名字。
四月是木绣球开花的季节。每年木绣球开花的时候,温老故居外的围墙就会成为热门打卡点。
成簇成簇的白色绣球花从墙头探出来,在昏黄的路灯下很漂亮。
有两个女生正在围墙下拍照,还有拿着专业设备的人专门来拍晚上的花。
谭诉带着孟戚漾走了进去。
其他在拍花的人就看到一男一女走进小洋房,心里疑惑他们怎么能进去。
一走进去,孟戚漾就看到了长在围墙边的木绣球。里面的比外面更加繁盛,热闹得自成氛围。
“进去看看?”谭诉拉着孟戚漾穿过院子。
谭诉打的那通电话大概是叫人准备,房子里的灯是开着的。
孟戚漾跟着他参观,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书里那些零散的场景渐渐跟她所看到的对应了起来。
她看到了温老常坐的那把摇椅,看到了那张被他刻了痕迹的画图桌,走上了他觉得有点陡的的楼梯。
文字变成了现实,变成了可以步入的空间、可以触摸到的家具。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愉悦、兴奋。
从楼上参观一圈下来,路过一楼的一个房间,孟戚漾说:“是这里吧?”
谭诉询问地看她。
孟戚漾笑了下,“谭总闯祸,弄坏了温老的模型,偷偷在里面补救,以为别人不知道。”
谭诉回忆了一下:“是这里。”
“我后来翻了首版,里面没写你成没成功。你上次说你成功了,然后还是挨骂了,骗我的吧。”
谭诉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真的。”
“温老不像是会骂你的。”孟戚漾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