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诉笑了笑,没说话。
老太太:“他那边我会好好说说。不过你也到年纪了,别整天漂浮不定的,要是有看中的姑娘,早点定下来,带来给我瞧瞧,你爷爷那边就先不管。”
“当然。”
离开登园,坐上车,谭诉看了眼时间,刚八点出头。
他懒怠地闭了闭眼,然后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把韩远先前发来的那张照片发到了另一个部手机上。
孟戚漾看到小号上的消息是二十多分钟后。
-轩哥:[图片]
-轩哥:你掉的?
她翻了翻那天带出去的包,确实少了支口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要不是他发照片过来,她都没发现。
-孟戚漾:你这车里还坐过几个女人啊?
消息发过去没几分钟,谭诉打了语音过来。
孟戚漾慢吞吞地接起,听到语音另一端很安静。
“轩哥你不会是在一个个问吧?”
“你没回消息的时候我已经问到了。”
语调听着有点散漫,分明是故意这么说。
孟戚漾:“谁啊?”
谭诉:“反正不是你的,你是不是也不用知道那么多?”
孟戚漾:“哦,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人家。”
对面笑了一声,说:“我明天去出差,等回来带给你。”
“又去出差啊?去那里?”
“南城,十来天。”
**
翌日,孟戚漾刷到韩远的朋友圈,定位是在南城。
他们还真是去出差。
她顺手给韩远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往下一条是潘禹的,就是之前她和尤欢一起去民森事务所,在展厅里加的那个A大建筑系的男生。
他有给她发过几次消息。
不像孟戚漾加上的很多男人那样会问些乱七八糟的或者尬聊,他几次发的消息都很有话题。
有一次是给她推荐书,说是老师上课提到的,觉得会比较适合她这样的爱好者看。孟戚漾本来就很喜欢书,搜了一下确实还不错。
还有一次是他说老师对他的结课作业不太满意,让改,他改了很多遍已经没有想法了,想多找几个人看看,孟戚漾就看着说了几句。
前几天,他又给她发了消息,是几张图片。他的作业过了,用到了她的提议。
潘禹在朋友圈发的是和几个男生打篮球的照片,青春洋溢。
孟戚漾又继续往下翻,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来自她在网站的责任编辑。
-编辑:宝贝,你什么时候发新书!!
孟戚漾从上本书完结到现在,算算时间已经快四个月了。
她光新书的选题就想了挺久。
-孟戚漾:在准备,快了。
-编辑:快了是多快?
-编辑:什么时候?
-孟戚漾:……大概年后?
现在快十二月下旬了,今年过年是在二月初。
-编辑:具体点呢!
-编辑:年后什么时候?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可都是年后啊!
这架势是非要催出她新书的具体时间。
编辑又发来一条:不如就年后我们上班第一天吧!初七。
孟戚漾想了想,按现在这个进度差不多,到年初七还挺充裕的。
她回复:可以。
-编辑:那就说好啦!
**
南城这边,谭诉来了之后已经参加好几场饭局。
他这次来南城是真有点生意上的事,梅琳和韩远都跟了过来,顺便以此为借口推一推老爷子的事。
今晚的局是个熟人组的,谭诉喝了些酒。组局的人早年和他跟段嘉深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后来因为家里调动,跟着来了南城。这些年有机会也会聚。
跟着来的人也学着三哥三哥地叫。
快结束的时候,谭诉接到宋新阳打来的电话。
“三哥,忙呢?”
他们上回见是宋新阳生日的时候。
谭诉整个人犯懒,一手解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问:“怎么?”
“其实也没什么事。”宋新阳笑了笑,“就是我们今天听到了些关于你的传闻,都很好奇,派我当代表来探探风。”
谭诉:“什么传闻?”
宋新阳“嘿嘿”一笑,也不拐弯了,“听说三哥你最近看上一特胆小的姑娘?”
电话里闹哄哄的,酒精的作用让谭诉少了几分耐心。
他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什么特胆小的姑娘?是你喝糊涂了,还是我喝糊涂了?”
“啊?不是么?”听这语气,不像是有这么回事,宋新阳纳闷起来。
他又说:“我是听说你借溪楼的车跟个女人见面。”
听到“溪楼”和“车”,谭诉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眉头渐渐舒展。
还是那支口红惹出的事。
他低眼,空着的那只手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想到那晚临时起意摘下来戴到另一只手上的戒指。
“还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