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还是在疏远我。”
谭诉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疏远你了。”
段嘉深：“打你语音没人接，消息也半天才回。今晚给我接风，你下午才说有事晚点来。”
谭诉笑了一声，语气漫不经心：“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要不要问问助理我今天多少个会。今晚多少人是推了事来给你接风的。”
“……闹半天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段嘉深很没好气，语气倒是比之前轻松。
过了两秒，他又说：“我还以为是因为孟戚漾的事。”
谭诉捏着烟的手顿了顿。
段嘉深：“自从我跟你说过后，你就跟她没联系了吧？”
谭诉回应的时候正好旁边一阵吵闹。
他的声音混在里面有点模糊，段嘉深隐约听到声“嗯”。
“那就好。”
谭诉低眼看了看手中的烟，似随口一问：“你上次说，怕我们两个因为她闹出不愉快，怎么个不愉快？”
段嘉深喝了口酒，“你不是没对她上心么，怎么又提她。”
谭诉：“不是你先提的？”
段嘉深一噎：“行，希望我们俩之间以后不提她。”
两人喝着酒，聊起其他话题。
段嘉深本就喝了不少，再喝两杯，整个人昏昏沉沉，说话渐渐不清楚了，在那儿自言自语。
谭诉也就没再说话。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不知不觉已经好几个烟头。
又过了一会儿，包间里还是闹腾得不行，有女人跳起了舞，旁边跟着撒钱。
在那边的起哄声里，谭诉看向已经坐不直的段嘉深，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对她还有意思？”
“嗯……”
段嘉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只是下意识地答应。
算了。
本来也不是多上心。
第34章
24号, 民森事务所举办年会。
年会是以酒会的形式举行，除了事务所的人, 还有同行以及地产界的合作方。
民森事务所是国内最有名的建筑事务所之一, 参与的都是最前沿的项目，遍布全球各地，酒会也是同行交流会。
谭诉今晚是推了另一个应酬来的。
温司云之前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让他必须要来，因为事务所有他一份。
今晚也有温老的朋友和学生来。
谭诉来了之后见了几个熟人，然后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抽烟。
温司云不喜欢应酬的场合, 也躲到这里。
他看了眼谭诉, “你看起来兴致不高。”
谭诉也没看他，反问：“那你怎么兴致不高点？”
温司云：“……高不起来。”
他只对方案图纸兴致高。
两人没聊几句, 温司云被赵缙抓回去应酬了。
至于谭诉, 赵缙是不敢管的。
谭诉抽完烟也转身进去了, 又是一拨来打招呼和敬酒的人。
“谭总。”
看到眼前的男人, 谭诉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男人笑了笑, 自我介绍说：“我是梁轩，您还记得我么。我也是事务所的人。”
谭诉淡淡地“嗯”了一声。
梁轩觉得谭总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奇怪, 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谭总对他有印象是件好事。
他正想再多说几句，赵缙那边有事叫他。
梁轩：“谭总，赵总有事叫我，我先失陪了。”
谭诉轻点了下头。
梁轩走后，谭诉的手机响了下。
他点开消息。
-温司云：怕你假的遇到真的心虚。
谭诉扯了扯嘴角, 懒得回。
他退出聊天界面, 看到通知栏有条推送, 正要划过去，看到两个字, 指尖的动作停了停。
@绕辛：新文在年后上班第一天开。
大概是之前她小说改编的剧开机时段嘉深给他发了链接，他顺手点进过她的主页，大数据才推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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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除夕是在二月二号，已经没剩几天了。
往年姜湉都是在齐家过年，孟戚漾在国内的时候过年前和过年后都会去一趟。
今年是姐妹两人难得一起过。
随着除夕一天近过一天，到处开始有过年的氛围了。
孟戚漾所在的区域是不让放烟花爆竹的，但这两年管得没之前严了，会有人偷偷放。
有天晚上，孟戚漾正坐在电脑前，突然一声响，把非要窝在她的显示器和键盘之间睡觉的蒸饺吓得躲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在偷偷放鞭炮。
孟戚漾安抚了下蒸饺，看了眼时间。
正好是姜湉回来的点，她晚上回来都很准时。
孟戚漾不太放心，给姜湉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姜湉才接。
“喂？”
孟戚漾听出她声音不对，问：“你到哪儿了？”
姜湉：“刚进小区。”
“我去找你。”
孟戚漾挂掉电话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今天也是分外冷的一天，她一下楼就冷得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