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里,闵行洲情绪常常。
杨医生扑哧笑,哦,他闵公子跟尤璇那么来,谁没有点阴影。
杨医生开口损:“对,你就伤害人家,尤璇不让你回家,你就不回,好了,这回妻子死死扛着都不肯原谅你。”
闵行洲不言语,猛吸一口烟到肺里,半响,扔掉烟,扭头进房间。
那女人床头挂着点滴,缩在被窝里,脸颊通红,眉头都是不安地皱着。
对视下,谁都不言语。
这女人挺烈,能忍这么久,也清醒得让人心疼。
明明不谈情,她也要来赴汤蹈火一番。傻傻的昭告她的爱意,一开始他有怀疑过林烟,单纯为财权才来示好。
接触久后,才发现她是认真的。
秦涛说过,她还没爱过人,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对她好的人其实很多,你那么冷,她也觉得新奇有挑战。
秦涛有次喝得烂醉,不省人事,冲他嚷嚷“你奶奶的,你不爱就还给我们!我给她找个更好的,你答应结婚做什么,你明明可以不答应还上赶着娶,你想膈应尤璇不懂换个人吗,林烟欠你什么。”
他第一次对秦涛动手是因为尤璇,那一次差点想出手,但想想不值得,他的心没有例外。
闵行洲看那瓶葡萄糖注射液,说一句:“连这点都招架不住,林家以后都是财狼虎豹,你想清楚,协议期一到,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再去帮你。”
到底没这缘分,不管怎样,前任都在他心里。林烟声音闷闷的,“听到了。”
闵行洲蹙眉:“恨我?”
林烟笑起来:“我怎么敢恨。”
听得出来并不是真话,闵行洲起身离开。
杨医生走进来,示意林烟伸出手臂:“来,给我抽点血。”
看到那个针筒,很粗,那么粗,这玩意不是给猪抽的么,是打算要抽她多少泵,林烟一个激灵坐起来。
“别别别,我不扎。”
杨医生耐心哄:“太太不要激动,只是抽血化验。”
林烟爬起来缩到床头,慌了神,软着音调嚷嚷:“闵行洲,我不抽,你让他拿走。”
闵行洲倚在门框,静静围观,低头闷笑:“别吓她了,先打点滴观察。”
林烟大概是被吓到,伸起双臂:“要抱,我热。”
闵行洲没反应,相当无情:“在吊针,血倒流了。”
林烟料到的结局,钻到被窝里,左手垂下床。
她皮肤白,那一截手腕清晰可见血管的颜色,皮层软又薄,兴许,婴儿都没她嫩。
闵行洲目光瞥向某个医生,某个医生默默收起装备,憋着笑意低头出门,给总裁上锁。
第55章 安静
房间安静。
林烟靠在床头,落地窗大开,正对床。看见闵行洲倚在阳台抽烟,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她没法匀出心思去想问题。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女护士进来换注射液询问她:“怎么样。”
林烟哪有消下去的感觉,跟火烧一样:“也就那样,没有其他解药吗。”
女护士看她细汗渗密的脸,说会给她加药转身离开。
林烟都怀疑有人在偷偷给她加药,身体是已经不痒,但是热,欲念强。
十分钟后,闵行洲打完电话摁灭烟,手机丢沙发,进浴室洗澡,又退出来去衣帽间。
以前他洗澡都有林烟给他准备好浴袍给他穿,贴心要命,这回她挂床上,目光投向她,发觉她还有心情笑他。
闵行洲笑笑,走向她,单手松开领口的扣子,手托住她腰,欺身而下,硬实的肌肉重重压着林烟。
他埋在她颈口,触感松蒲蒲,这一声沉沉浮浮:“好了没。”
这下,林烟完全被火烧开。
他身上的香氛一点点钻入林烟鼻腔,木香沉郁,危险,包括男人自带荷尔蒙的折磨,入心入肺。
林烟喉头一涩,不敢动半点,她受不住闵行洲这样的撩拨,但凡换个男的她都能忍,闵行洲,她真忍不住,雄性气息太浓太诱惑。
浑身,那种困兽想撞破牢笼的血肉模糊。
撞还撞不破,也没有人打开牢笼的锁放她出去。
林烟身体真的没绷住,特别是被闵行洲这么一搞,一直翻涌,这个人真的是,怕针筒的时候叫他他不来,这会儿就懂捣鼓她。
她说话都涩口:“别靠近行不行,我会疯的。”
闵行洲蹙眉,抬头看那瓶葡萄糖注射液。
林烟轻推她胸膛:“我要上卫生间。”
闵行洲按管家铃,女保姆动作快,扶着林烟进卫生间。
砰地关上门,浴室都是水声哗哗。
20分钟没出来,看见女保姆收拾药瓶和带血的纱布出来。
闵行洲推门,卡锁断裂的声音。
偏这不经意的一声,太禁忌,林烟某根神经活生生被扯断,搅得她溃不成军。
门开,闵行洲看她,她站在冷水喷头下淋,对视几秒,她的皮骨,她贴合的衣料都在勾引他,她伸手勾他西装裤的皮带过来,踮起脚尖,热烈地吻他。
她的撩,太欲。
在于,不是明显表露,只会对拥有她所有物的男人大胆热烈。
水顺着淋下来。
闵行洲低头,把林烟摁到玻璃上凶狠地咬,捉住她手放到腰带,带了点烟草味的气息渡在她口中:“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