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要调查清楚,贺临风为何爱上学习了。
刚刚看他桌上的书,似乎是语文书。
她记得,好像A班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而这两天,A班似乎来了一个新班主任……
许悦姗眼睛一眯,大概知道症结出在哪里了。
与此同时,闻家祠堂。
闻朝跪在中间,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有细密的小汗珠不停滴落。
而在他身侧,站着一位冷肃的老者,他手里拿着一根漆红色的戒尺。
“你个没用的东西!打个女人都打不赢!我从小培养你白培养了是吧?”闻朝的爷爷闻令宗扬起戒尺,又狠狠抽了孙子后背一下。
闻朝吃疼的闷哼一声,一语不发。
闻令宗看他这闷葫芦的性子,更加气了,一连抽他三下:“你就跟你爸一样没用!以前我还以为你很有天赋,指望你光宗耀祖,结果呢?你们学校随便来了一个语文老师,还是一个女的,就把你打趴下了?还是一招打趴下!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学校里有我的人,所以你故意气我,一招就被打败,是不是?”
闻朝呵的低低笑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位,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却看不起女人的爷爷,“爷爷,你真是高看我了,我们班主任可是厉害得很,她估计能把你手底下教出来的学生全打败,就连你年轻时候,你也打不赢她。”
“少诓我!女人在武术上,怎么可能有男人厉害?”闻令宗觉得是孙子在故意气他,再次扬起戒尺想打。
角落里看着的一位中年大叔于心不忍的开口求情:“爸,别打了,阿朝明天还要读书呢,你这样打他,他明天怎么去学校,他们学校明天还要月考呢。”
“考什么重要吗?他哪次好好考过了?不都是交白卷混日子?”闻令宗骂归骂,却也没再抽下去。
闻朝的二叔走上前,扶着闻令宗坐到主位上,并把戒尺从他手里拿走,搁远一些,“爸,你消消气,这不就是在学校随便比个武吗?又不代表什么,这次没赢,下次让阿朝赢回来就行了。”
“赢什么赢,他就是故意的我跟你说!故意气我呢!”闻令宗固执己见。
闻朝意味不明的呵笑一声。
故意?
他倒是也想故意。
“你看他,还笑呢!摆明就是气我!”闻令宗误解闻朝的笑意,怒发冲冠的指他一下。
闻朝二叔闻承睨侄子一眼:“阿朝,别刺激你爷爷了,赶紧给你爷爷道个歉。”
闻朝也不想再挨打,老实听话的低头道歉,那些曾经说过无数遍的话,张口就来,“爷爷,对不起,我没用,我给您丢脸了,我对不起闻家的列祖列宗,我就是闻家的罪人,我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你你你——”闻令宗大喘气。
闻承立马给他抚胸口,“爸,冷静点,冷静点,小事而已,不值得你生气,阿朝还小呢,孩子有点叛逆也是正常的。”
“他个逆子!”闻令宗缓过气来,狠狠剐了闻朝一眼,“你给我听着,月考完,再跟那个女的比一次,把我们闻家的面子挣回来!别给我放水了!她一个女的,还想骑我孙子头上?真是给她脸了!”
“是是是,知道了。”闻朝敷衍回答。
心里却是不屑一笑。
打简老师?
他这辈子估计都打不赢。
不过他也懒得跟爷爷说,因为骨子里看不起女人的爷爷,是不可能相信这话的,要是让他知道简老师的厉害之处,估计能把他气死。
闻朝终于从祠堂出来,他艰难的回到卧室,小心翼翼脱下T恤,扭身看着镜子里密密麻麻伤痕的后背,旧伤上添着新伤,落寞的眨眨眼,自嘲一笑。
自己七扭八拐的喷了点药,他重新套回T恤,坐到书桌前,开始看书。
他不能拖A班后腿,必须努力考到七十分以上。
但不得不说……
学习真的好痛苦!
比挨打还痛苦!
*
翌日,因为考试的原因,上班时间推迟到九点。
简瑶美美的睡了一个懒觉,也不去学校吃早饭了,她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吃。
饱腹后,慢悠悠下楼,在小区外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去学校。
先回自己办公室放包,再拿上试卷和保温杯去A班监考。
月考是不打乱顺序的,只有期中期末才打乱。
不过这些都跟A班无关,A班是特权班,他们不管哪次考试都只在自己班考,也压根不用担心他们抄袭,因为前后左右的成绩水平都跟你差不多,甚至更差,所以抄了也是白抄。
快走到五楼,简瑶疑惑的歪歪头,今天怎么没听到自己班传出的聊天打闹声?
难道学生们还没来吗?
这还有十五分钟就考试了,他们还没来?
简瑶加快步伐,走上五楼,结果刚转过拐角,就见走廊上那一列坐满了学生,并且各个都在埋头看书,没有一个人前顾后盼,交头接耳。
再走近些,发现教室里也基本是这种情况。
来了的学生都在埋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