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牵扯到伤口,他忽而岔气。
温菱皱眉:“很疼吗?”
“疼,也不疼……”邵南泽含糊的应了句,然后歪了头去亲她。
积了好几天的情绪全凝聚在这个吻里,本来只是轻轻的啄一下,越是想放越放不开,亲得又凶又重。
温菱怕弄伤他,定定坐在那里,也不敢动。当气息渐沉时,她头往后仰,伸手紧抓住他衣领。
邵南泽像抱了个宝贝一样缠着不放,亲完了又忍不住舔她唇边,气息交缠,连空气都热起来。
见他又要加深这个吻,温菱微微偏过头,还有些喘气:“不要了……”
她胸口起伏,顿了顿又说:“没说让你亲。”
又奶又凶,还要假装用爪子挠他,真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还好他不怕挠。
邵南泽又伏在她肩膀上,声音有点哑:“今天怎么过来了?”
温菱没吭声。
邵南泽也不着急,答案显而易见,他不逼她,只是让她自己想清楚。
“谁让你过来的,杜律明?陆骁?”
她别过脸:“……别问了。”
他低笑一声,胸膛一鼓一鼓的,喉结随着说话的声音上下翻滚,气息滚烫。
她靠在他胸前,仰起头看见他刀削一样的侧颜,心跳猛烈。
男人扇骨一般的掌型穿过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
再低头,细细密密的吻倾泻在她的眼睫。
“来了就别走了。”
又抬起她下巴,啄了一下。
她不太情愿,用手捂着下巴,他又放掉这个位置,去亲她鼻尖。
像是在躲猫猫,她永远跟不上他的步伐。
温菱眨了下眼,听见病房外传来了零星的脚步声。
几秒后有人敲了门,而后门被推开。
邵南泽连眼睛都懒抬,只是温菱吓了一跳,推开邵南泽想起身,起得太急促,邵南泽想去虚扶她,没想到连带扯到伤口。
温菱看见他额头突突跳着,冒了冷汗,急忙问:“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邵南泽没吭气,只是手还握着她的,随即又摇头。
邵浙曜和郑蕴茹在病房门口看见这么一幕,心里也没太痛快。
温菱也看见他们了,她脸色微变,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邵南泽紧了紧,没放手。
温菱的手机适时地响了,她眼风流转,压低了声音:“我出去接个电话。”
邵南泽还是没放手,他定定看着她,眼眸里流动着难掩的情绪:“听完电话就回来。”
温菱点了点头,他还是没放,她又低声:“等会就回。”
他勾了勾唇,这才放过她。
温菱转头向邵浙曜和郑蕴茹笑笑,朝着门外走。
直至走得离病房远了点,她才把电话接起来。
是俞婷打过来的,她鲜少在案件研讨会上发言,今天一顿讲,情绪高昂,开完会立马就给温菱打电话。
“师傅,我讲完了,主任说你的案例剖析写得好!”其实俞婷自己还小小发挥了一段,她可不敢讲。
温菱在长椅上坐下,看着玻璃镜前自己的倒影,愣了愣。
和刚刚来医院的焦虑不同,现在的她眉飞色舞,眼尾含笑,唇边还漾着水润。
俞婷:“师傅……”
温菱吩咐她把几个案件做注解,再把证据材料打印出来,才挂了电话。
她不想长坐在这,等会儿邵南泽父母走出来,少不了又要见面。
温菱搭了电梯下楼,又朝着医院门口往外走。
靠近偏门的小道边,摆着小摊,卖包子馒头,还有油条豆浆之类的。
快到午餐时间,温菱也不着急,就着小凳子坐下来,打包了两份豆浆油条。
摊子是夫妻档,男人负责揉面,女人负责打豆浆,她把袋子递给温菱,见面生得紧:“过来看朋友?”
她用二维码付了款,笑了笑:“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病房里,一时陷入沉默。
郑蕴茹是来送午饭的,手里拎着保温壶,光顾着关心邵南泽的伤势了。邵浙曜是第一次踏足这个病房,从一开始他就看邵南泽的工作不顺眼,眼下更有意见。
从看到邵南泽开始,他就板着个脸,语气很重地说:“这份工作,出院后别再做了,另外寻一份安全的。”
邵南泽面上淡淡的,声音平静:“不过是一次意外。” “你也不想想,我们家能不能再担得起第二次意外?”
邵浙曜心脏不好,说这几句话像是花了莫大的力气,讲到这里已经有些气乏,又勉力撑着精神:“你其他的事情我不干涉,就是你想和她在一起……”
邵南泽打断他,语气没变化,表情却是异常的认真。
“不会有第二次意外发生,我不会再离开她。”
“邵南泽。”
“我回来是为了她,做这份工作也是为了她,我非常喜欢她,喜欢到想明天马上就娶过来的那种。你们想不想干涉都好,都改变不了我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