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去参加录制时,大家都用那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看她。
当晚,《田园牧歌》收官。
网上的议论更多了,这一次增加了更多爆料。
包括白老师几次为竺笙掠阵,她隐在暗处,观察着她。
后面的画面堪为“惊悚”,有人放出了白彦茹和竺春河的同框照片。尽管很模糊,但竺笙还是一眼认出了。
最后文章里给出了总结。“表面冠冕堂皇学者风范,背地里抛夫弃女,她(白彦茹)所为何?”
竺笙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段艺恒来找她。
“网上的信息,我有看到,但我是不相信的。彦茹不是那样的人。键盘侠太多,无脑儿大有人在,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竺笙有些讶异看段艺恒,他坚定不移地站在了白彦茹那一边。“白老师对我如何,我心里如明镜。没影子的事,我不会相信。”
“那就好。这期结束,好好休息吧。我想,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拍综艺。抱歉。”段艺恒冷笑,特么的资本太脏了,为了博眼球,什么没有下限的事都做。
如果当初不是冲着他,竺笙大概不会来参加,也不会被泼脏水吧。
“我也是。贵圈太……浪太大,我还是本本分分做一个舞者的好。”
竺笙告别段艺恒。在离开民宿时,看到了应嘉嘉,相顾无言,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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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阳的花园洋房。
黎箫盯着屏幕,他和明昭阳都是一夜没睡,在查询消息的源头。
“这次他们狡猾多了,狡兔九窟,这是花了多大的阵仗。就为了抹黑笙笙?”
第219章 石出:笙箫追索真相大白
树欲静而风不止,大概就是笙笙所面临的处境。
她从来无意于那些狗血抹黑,或打压对手,但针对她的谣言一直不停。黎箫将之概括为,天妒佳人。
“不好说啊,你家笙笙这一路,太顺了,惹人眼红啊!”明昭阳如是说,连他都很羡慕。
年纪轻轻,身家千万。粉丝千万,名利双收。
可只有黎箫知道,笙笙自小练习竹漂,伤了身子本原;隆冬的时候,笙笙跌入冰冷的河水,为此受孕困难;面对网络暴力,她也一次次挺了过来。
“单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我也不能全靠你,这一次,咱们就玩一把大的。”黎箫勾了下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明昭阳隐隐升起兴奋之意,他期待将这不择手段的对手碾压。“兄弟,你想怎么做?”
黎箫没说,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有人欺负你儿媳妇,诽谤中伤她。”
在过去两年多,黎箫不曾求助家里。但现在,他们得到了家里的祝福,资源该用要用起来。
“哼,胆儿肥了,欺负到我儿子儿媳妇身上来。说吧,你想怎么做?”黎瑞祥有个秉性,就是相当护短。心中既然认可,自然维护到底。
“给我几个得力助手!有跟踪追索经验的。”黎箫也不客气。
“行,法律援助的要不要?哦,赫律那边你没少用。”黎瑞祥还顺势打趣了儿子一声。
挂断了电话,黎箫也准备走了。“我去看笙笙。”
明昭阳扁扁嘴,什么时候他的地位能扶正,拥有和黎箫一样的权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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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箫在工作室找到了他的姑娘。
她以手拄着腮,坐在楼梯上,发呆。
“笙笙。”黎箫唤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
竺笙便靠在他肩上,沉默无声。
她心里应该很恐惧、很矛盾吗?黎箫思忖着,既担心网上说的是真的,又觉得世上没有空穴来风。害怕自己敬重的老师,人设崩塌,又梦想着自己的母亲,带着肯定和认可,来找她。
他伸出手臂,将她完完全全揽在怀里,将他的支持和力量传递给她。
泪水打湿了黎箫的胸膛,竺笙抬起眼眸,羽睫挂着晶莹。
“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去找你父亲,问个清楚。”
竺笙望向远处,似穿透层层黑夜,语声幽幽。“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告诉我,母亲沿着赤水河走了。他说地模糊,但我偶尔听起邻居们说,母亲跳了赤水河。”
“那时候,我已经记事了。因为母亲喜欢跳舞,而父亲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人前搔首弄姿。所以后来,他一直阻止我跳舞。”
这些尘封的往事,即使在他们确定情侣关系时,竺笙都没有说过。今天,她不吐不快。她积压了太久的块垒。
“后来,你就在奶奶的鼓励下,学了独竹漂吗?”
适时的互动,是黎箫给予她的鼓励。
“是啊,因为我总隐约觉得,母亲就在我身边。只要我做得足够好,她一定能看见。我想站上更高的舞台,被她看见。”
人如幽兰,在静静的夜里诉说心事。
“从小学到初高中,再到大学,我在舞蹈的路上越走越远,与父亲的隔阂也越来越深。我不后悔,本来就是他不对,他无权干涉我选择的路。”
黎箫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她执拗而笃定的样子,太可爱。“是的,坚持所爱,你做得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