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命不是电影。幸福,也不是水中月,雾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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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
“白老师,我终于能站在竹子上了。三年,为了这一刻。这个动作,我练了三年。你一定为我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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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
赤水笙箫的小伙伴,明昭阳、花莳、柳歌伶,以及百忙中的席玖,都来了。
商量过后,每个人,都给白老师说一句话吧。就像少年时代写的同学录。
明昭阳:“白老师,竹笙是个很有韧劲,风吹不怕,雨淋不怕,从竹子上落水也不怕的女孩。您也会像她一样坚强的,对吧。”
花莳:“白老师,白老师,笙笙是我最好的姐妹,也是我最好的闺蜜。我答应哈,帮你看着她。如果你醒了,我可以给你定做发饰啊。唉,笙笙的婚礼,也还没举办过。我给她做的发饰,她都没戴过。”
柳歌伶:“白老师,这次回帝都,我发现笙笙消瘦了许多。为了她,您要赶快醒来啊。”
席玖:“白老师,我给您带了两瓶青春席酒。祝您永远年轻,活力久久。”
最后的是黎箫。“白老师,笙笙最近过得不是很好,很不好。梦中常会惊醒。喊着您的名字。我用了很多办法,试图让她安神,都没办法。也许只有你的醒来,会让她彻底安心。您是她母亲,您一定想她健康快乐,平安无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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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
竺篱笙箫的小伙伴们,在桑蒂酒店的中餐厅,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聚过。
桑蒂酒店供应的酒水,是席酒。两家是战略合作伙伴。
“你们之前推出那个新序列,《九歌》,我还没喝过,我今天想试试。”竺笙握着酒瓶子,就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黎箫的手,落在竺笙手上。“腿还没好,不能贪杯。”
竺笙竖着食指,萌萌又可爱,“就一点,一点点,好不好?嘴巴经历了苦和辣,心,是不是就不会苦和辣了?”
“笙笙,少喝一点。”席玖开口了,端着酒杯,“歌伶喝不了,我代她喝了。”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
再看柳歌伶,手捂着肚子,整个人充满了,母性光辉。
“你们,也太速度了吧?”明昭阳张大了嘴巴,“厂长,果然厉害。我说黎箫,你得抓紧啊。”
黎箫往后面靠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那你呢?你啥时候举办婚礼?”
“和你一起好不好?两个人的婚礼,太孤单。两对刚刚好。”
好家伙,举行婚礼也要成群结队。
竺笙拍拍身边,花莳的手,“自己的凤冠霞帔。做了吗?花花,自己给自己做嫁衣、头冠,什么感觉?”
花莳的脸,涨的通红。“就,幸福呗。笙笙,我希望你幸福。”
聚会之后,席玖和柳歌伶回了赤水。明昭阳和花莳留在了帝都,住进了明昭阳在永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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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竺笙去了一趟监狱,看林卓。她被判有期徒刑十一年。
昔日的同窗,一个在窗里边,一个在窗外边。
“林卓,你可有悔意?是你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竺笙问。
林卓勾了下唇角,很讽刺的表情。
“后悔,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懂。竺笙,你没有资格在这说教。你知不知道,从大学开始。你就那么讨厌。”
“我从小跳舞,都是班上最好的。遇见了你,就只能做万年老二。学生会会长,为你钟情,为你跌下尘埃。你不过是个灰姑娘而已。”
“我就是要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努力是没用的,很多事情靠努力白扯。所以,我抢了你的男朋友。抢了你的武林大秀名额,你能怎么样?很伤心很失望,对不对?”
说到情绪激动处,林卓语速更快,犹自觉得酣畅淋漓。
她以为竺笙会愤怒,会难过,然而都没有。
竺笙有的只是平静。
“其实,我该谢谢你。过往种种经历,才会造就今日的我。如果不是被你逼回老家,我怎么会遇见黎箫,怎么会那么幸运地得他真心守护?如果不是你暗中捣鬼,我又怎么会一次次,将女强惨的角色,演得这么好,让黎箫对我,爱到不能自拔?”
“帝都四少之一,黎氏家族继承人,桑蒂酒店未来掌门人。都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标签,你对我的标签,可还满意?”
“哦,说起来,你也和帝都四少有过……瓜葛。这个词用得可还恰当?不止一少,是两个。可惜啊,帝都四少只有黎箫是全凭自己的实力。其他那几个,纨绔二世祖而已。”
“林卓啊,你糊涂啊,识人不慧啊!又或者说,你从来都是眼盲心又盲?”
竺笙从没有如今天这样,浮夸过,凡尔赛过,连最爱的黎箫,都成为她的资本。但好爽啊。
看着林卓青筋突出,看着她无力发狂,看着她永不知悔改,只会咒骂“shit”、“holy shit”,好爽。
林卓开始锤玻璃,被狱警判定为行为过激,给带下去了。
出了监狱,竺笙看到黎箫正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