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安静的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不再开口,才问道:“全说完了?”
陈老夫人:“就这些,我也不问你们谁来办这些事,只要办妥了,我即刻就走。”
“若是办不妥呢?”阮灵儿挑了挑眉,反问道。
陈老夫人冷着脸:“若是办不妥,我便赖在京都不走了,每天堵在你家门口,叫全京都的人都瞧瞧,你们阮家的当家主母,是个什么不孝之女!”
“呵。”阮灵儿扯了下唇角:“说你是老混蛋,你还真是一点不亏了这个骂名。”
“你说的这些……”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
李静姝阴沉着小脸快步进来:“你说的这些,可有掂量掂量自己那三两重的骨头,够不够斤两?”
她料想到今个不会太平,早早在王府等着。
谁知这些闹、事的混账东西,竟跑来阮家了!
害她匆匆赶来,还要被门外的王爷冷眼恐吓。
陈老夫人拧着眉:“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又是哪……”
“我是县主。”李静姝仰起头:“你们一家五品无级,见县主,该磕头行礼才是。”
也不等陈老夫人开口,她继续道:“不过你也不必给本县主磕头了,本县主瞧着晦气。”
她来到陈春雨面前:“记得本县主与你说过的话吗?”
“你若在惹灵儿不快,本县主必叫你知道什么是怕!”
话落,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陈春雨脸上。
还不算完,抬手掐着陈春雨的下颚:“就凭你,还想嫁世家子?还想与王爷做侧室?凭你也配!”
“你是觉着自己生的天仙一般?”
“本县主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去王府门外跪着。自打耳光,逢人便要说自己想要勾搭王爷,下、贱。”
“二,本县主即刻叫人刮花你的脸,剃光你的头发!叫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陈春雨惊恐的瞪大眼睛:“不!不要!不是我,是……”
“啪!”
又是一耳光,李静姝阴沉着脸:“闭嘴!本县主只问你如何选,除此之外,本县主什么都不想听!”
陈春雨又惊又怕,气恨又无力。
片刻后,噙、着泪道:“我选一!我选一!别刮花我的脸!”
若是脸毁了,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李静姝松了手:“朝露,带她去王府门外,盯着她。”
吩咐完,她移步到陈庆面前:“你怎么说。”
“听说,你还曾给王爷下过药?”
眸色冰冷,甩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陈庆脸上:“你也真不是个东西!”
陈老夫人心疼的直抽抽,起身将陈庆护在怀里,恼怒道:“即便你是县主,却也不能这般无凭无据打骂我儿!”
第400章 没办法,谁叫我这么招人疼呢
陈老夫人完全不惧县主的身份,侧身护着陈庆,把他整个人挡在身后。
许爱香看在眼里,不由自嘲的扯了下嘴角。
她女儿被打时,老太太被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可到了陈庆身上,老太太是害怕也没有了,身体也不虚了。
她深吸口气,站起身,目光平静的看向李静姝:“县主,民妇许爱香,是春雨的娘亲。”
李静姝挑眉,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没说话。
许爱香继续道:“敢问县主可还要责罚民妇,若要责罚,请县主先处置民妇,民妇受完责罚,也好去守着自己的女儿。”
“即便春雨再怎么不招人喜欢,却也是民妇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旁人瞧不上,民妇却看的金贵。”
她拎着裙摆跪下,挺直了腰板,双手交握放在腿上。
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这架势,倒把李静姝逗乐了:“不成想,你竟还是个疼女儿的?”
许爱香苦笑一声:“她是民妇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民妇怎能不疼她。”
听到这话,李静姝冷哼一声:“如若真心疼爱她,便该教她知礼数、守礼数!”
“便该给她好好说一门亲事,叫她风光嫁人做正头娘子!而不是教唆她去攀高枝,去给人做什么偏房妾室!”
许爱香交叠的双手放在地上,额头紧、贴在手背上:“县主教训的是,民妇浅薄了,民妇甘愿受罚。”
李静姝安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既然你心疼你女儿,便去陪着她,给她数着耳光吧。”
用女儿责罚母亲,应该能教会她聪明些。
许爱香恭顺的叩头,又行一礼:“多谢县主,民妇这就去。”
她起身离开。
李静姝目光又回到陈老夫人和陈庆身上,嘲讽道:“慈母多败儿,说的果然没错。”
陈老夫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儿是我的命,我心疼他,有什么错!”
“管教子女需严、考研品行需苛,老太太活了这么把年纪,难道还没听过吗?”李静姝淡淡道。
也不用陈老夫人回话,便自顾自说道:“不过看你行事,想来你是不知的。”
“既然你心疼他,那本县主便把你的错,一并罚他身上好了。”
“陈庆,你……”
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有些好笑的轻嗤一声:“本县主原是想说说你的错处,可张口却发现,你便没有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