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是个急性子,受不了铺垫太多:“到底出什么事了?”
“十来日前,往西一百里左右,有人曾经见过钟将军说的几个人,为首的两女一男,没有带多少下属,是不是?”
两女一男!
孙膑知道钟窕当时从西梁回西北,身边跟着陈南衣和沈轻白。
所以傅守业说的没有错,为首的应当是两女一男。
因为钟窕不愿意行囊过重,也算是轻装上阵的。所以身边的护卫也就只带了几个信得过的影卫。
这么说来,她十多日前当真是进了渠东的地界。
还曾被人看到过!
“目击他们行踪的人在哪?随后她们又去了何处?”
傅守业摇头,神情凝重:“他们大概是跟那波道士发生了冲突,那一见之后,便没有人再看到过他们。但是看他们走的方向,当时应当也是想往主城中来的。”
意思是钟窕他们在赶往主城的半道就失了踪?
第188章 该收网啦
孙膑眉宇深拧:“怎么能查到那伙人的踪迹?”
说到这个傅守业叹气加摇头:“没有这么容易的,先不说这渠东内冒充的道士就不少。就算是抓住那个道士查,你们最后也会发现,他最终的目的也并不在渠东境内,而出了境,基本上就无法查探了。”
不管从人力,还是财力上来看,渠东确实也没有能够追溯渠东境外势力的能力。
所以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治不了这仓颉,就只能眼睁睁被人欺负。
钟寓愤愤不平:“那怎么办?如今已经听闻了他们的消息,但是束手无策不成?”
“你别急,联系一下我们再外头的人,渠东四面环山,找起来虽然困难,但总不会没有方向。”
孙膑说着,出去门口放了个信号弹。
他在召集进了渠东主城的那帮人。
“将军们手上有势力,那是再好不过的。如果渠东不是这样,想必钟将军的妹妹也不会无故失去踪迹,都是老朽的错。”
“多说无妨。”孙膑看了傅守业一眼:“我们去城内转一圈,看看还能不能找找线索。”
傅氏此刻却跟那老妇一起,从后堂端了些早点出来:“二位吃过早膳再去吧,这城里乱糟糟的,你们要买早点吃都不容易。”
钟寓也是饿了,不客气地在那八仙桌旁坐下。
但是孙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他又想到昨夜孙膑说的种种怀疑,于是被吓了一跳。
屁股底下的凳子瞬间就跟有刺似的,起来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
傅茜茜不疑有他,挤着钟寓坐下,还主动给他夹了包子和小菜:“钟寓哥哥,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说完她自己先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
钟寓就更加进退两难了,夹着那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有些无措地看着孙膑。
孙膑一抬下巴:“吃吧。”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自己却没有吃几口。
用完了早膳,携着钟寓匆匆去了主城街道。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这傅郡守跟我们同寝同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是不是我们想多了?”
孙膑一路在观察沿途的情况,闻言冷笑一声:“刚过了一晚上,你又忘记傅茜茜的不对劲了?”
钟寓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今日城中有大雾,这其实很少见,春日里很少有大雾四起的情况,使得看路都看不太清晰。
昨日在街边带着尸体乞讨的人换了几个,只是那些草席还是看上去触目惊心。
钟寓一边看一边心有戚戚道:“太惨了,渠东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没有活气,全是一片死气沉沉,他们怎么坚持在此处生存下去的啊?”
自古有了大灾大难,百姓在一个食不果腹的家乡面前,都会选择举家迁移,到另一个适宜生存的地方。
很少见渠东这样的,成为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废城,但是仍然有百姓坚守在此地。
不过地域的参差因人而异,不能说一概而论。
“阿婆。”钟寓抓着一个路过的老妇,主动问道:“请问您知道城里哪里有道士吗?”
那阿婆面容消瘦,皱纹爬满了整张脸,就连眼神都透着一股空洞的神色。
闻言她缓缓地看向钟寓,半晌才道:“好久没有见过外头来的人了。”
钟寓坦白讲有些害怕这样的神情,心有惴惴地道:“这城里,您没有见过其他人来过吗?”
“五六日前也有过一群人。”那阿婆懵懂地回忆着:“跟你长得有些相似,一看就不是渠东人。”
钟寓一下就来劲了,跟他长得有些相似?那是钟窕还是大哥派来的人?
“阿婆,你看见的那些人,为首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年岁呢?大概多大,穿着打扮怎么样?”
那阿婆以为自己会被牵扯进什么事情中。反倒不大愿意说了,看着钟寓的眼神充满了防备:“我、我有事要走了。”
“阿婆!您见到的人对我很重要,我们不是来做什么坏事的,就是单纯来帮你们,外加找找人。”
如果只是来找人,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老妇摇着手就要走:“不说了,我还要回家,你们快点让开。”
她不配合,钟寓根本也没有办法:“那道士呢,哪里有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