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寡妇咬牙切齿,吃人一样,要不是朱向华搞鬼,她现在还舒舒服服地上着体面的班,李大爷也不会和她分手了。
周师傅体力是好,可钞票太少,三天两头缠着她,给钱又不大方,她都快烦死了,都是朱向华害的,这笔帐她迟早会清算的。
陆母愣了下,反应过来,大骂道:“我呸,我可没那闲工夫管你那些脏事。再说了,你要是不想扫厕所,就清清白白做人啊,自己都不要脸了,别人搞你也是活该!”
徐寡妇却以为陆母在说风凉话,憋了好些时候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陆母毫不相让,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你扯我头发,我挠你脸,打得不可开交,也惊动了陆家人。
“别打了!”
陆长川一手拉了一个,制止了两人。
“长川你放手,我今天非挠死她!”
“你来啊,我怕你不成?我可不像你,像老鼠一样在背后搞鬼!”
两人披头散发地对骂,时不时还虚空踢几脚。要不是陆长川力气大,肯定制不住。
“就算老娘搞的鬼又怎样,你徐秀英敢搞破鞋,被人搞也是活该!”气急眼的陆母,不管不顾地骂。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我和你拼了!”
徐寡妇眼睛都红了,要冲过去撕了陆母。但陆长川拉住了,气得她踢了好几脚,陆长川只得硬忍着。
“你敢踢我儿子,老娘杀了你!”
陆母眼睛也红了,当她面都敢欺负她儿子,她饶不了这骚货。
陆长川头都大了,小腿骨也疼,可他不敢放手,怕他妈和徐寡妇打急眼出事。
躲在二楼看热闹的周师母,捂着嘴偷乐,陆母和徐寡妇都是她讨厌的人,一个倒霉扫厕所去了,一个替她背了锅,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在陆父和陆大姐的劝阻下,两人总算分开了,脸上多了几道抓痕,头发也抓秃了几缕。虽然被隔开了,可还是像吃人一样瞪着对方。
“徐秀英,我家的事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先管好自家乱七八糟的事吧!”陆父沉着脸警告。
“怎么没关系,那天晚上就是朱向华搞的鬼,她自己都承认了!”徐寡妇恨声道。
“谁承认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谁愿意管你那些腌臢事!”陆母骂了过去。
“你刚刚承认了,朱向华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怕你啊!”
陆父冲儿子使了个眼色,陆长川赶紧拉着他妈出去了。
“徐秀英,向华的性子你是清楚的,直来直去,从来不会在背后搞鬼,那天晚上的事和向华没关系,她也没必要搞你,而且她要是真想搞你,也用不着等到现在了,你好好想想吧!”
陆父语意深长地说了一番话,徐寡妇脸色青红交加,又羞又愧,年轻时她对陆父动过心,而且还是她最先认识的陆父,可陆父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反而和处处不如她的朱向华在一起了。
在曾经喜欢过的男人面前,徐寡妇感觉到了羞耻,低着头没再吭声了,可心里还是恨极了陆母,她认定了陆母就是那天晚上的鬼。
第393章 你哥是不是有心脏病啊?
楼里的住户们都出来了,李大爷也在其中,背微佝着,白头发多了不少,眼神阴沉,顾糖糖无意中和他的眼神对上,心里咯噔了下。
这李老头心眼小,睚眦必报,从高高在上的八级钳工,跌落成了低人一等的扫厕所工,对那天晚上搞鬼的人肯定恨之入骨,徐寡妇胡说八道一通,这老头指不定记恨上陆母了。
徐寡妇出事后,顾糖糖和陆长川分析过几次,那天晚上叫起火的那个人,百分百是楼里的住户,其他人和徐寡妇无冤无仇,没那份闲工夫打击报复,而楼里最恨徐寡妇的人,应该是周师母了。
顾糖糖还想起来,她晚上上厕所时,偷听到徐寡妇和李大爷在浴室乱搞,当时楼道里有人,看背影就挺像周师母。
而且周师傅和徐寡妇好多年前就搞在一起了,周师母绝对是楼里最恨徐寡妇的,她这人又是笑面虎,表面笑嘻嘻,从不和人吵架,有啥事都心里憋着,像这样的人其实最可怕。反而是陆母这样明刀真枪的,才不可怕。
顾糖糖又在人群中扫了圈,平时最喜欢看热闹的周师母没在,估计躲在哪个角落偷着乐呢。
她想了想,走到徐寡妇面前,说道:“我爸说的没错,我妈要是想整你,不必等到现在,你和我妈认识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我妈在背后搞过人,她那直脾气,向来都是当面吵的。”
徐寡妇冷哼了声,脸色依然难看,但有了几分松动。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可她还是觉得朱向华嫌疑最大。
顾糖糖又说道:“整你的人肯定和你有深仇,不是夺财就是夺夫,我妈和你这两样都扯不到一块,你好好想想吧,咱们楼里还有谁。”
徐寡妇脸色变了变,难道是她?
顾糖糖凑过去在徐寡妇耳边轻声道:“你和李老头,还有周师傅的事,我妈一直都不知道。但其他人知不知道可不一定,你可别被人踩了还当成枪炮打人,徐姨好好想想吧。”
徐寡妇脸色很难看,还有些羞惭,她没想到自己的那点事,连顾糖糖都知道了,难道那女人也早知道了?
想到周师母平时的笑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徐寡妇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也阵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