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荔啊,还认得我不?”
“哦哦,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说什么呢,晦气不晦气!”
“用词不当,有事吗?”
“呵,是这样的,我和几个老同学想来你家借几本漫画书,可以吗?”
“可以啊,什么时候来呢?”胥梦很镇定,语气不卑不亢,虽然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明天你有空吗?”
“有。”
“那就明天上午吧,到时我们直接来你家,你在家等着就行。”
“好。”
“那就这么说了。”
“等等,除了你,还有谁啊?”
“程玫、乐欢、夏芳。”
当花荔说出最后一个名字时,胥梦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完全不同了,他异常兴奋的说:“好,明天见!”
“明天见,88!”
“8!”
刚放下电话,胥梦便手舞足蹈起来,停不下,也拦不住。
许斌忙问:“谁啊,怎么了?”
此时胥梦已开心得像一个孩童,“嘿嘿,你猜呢?”
“我哪知道啊!”
“哈哈,夏芳约我,明天来这借漫画!”
“哎呀,真的!”
“没想到吧,兄弟,帅就是帅,呀喔!”说着他兴奋地抱着许斌,跳踉着、欢呼着。
“呵呵,我说了别气馁吧。”
“对,但最重要的是我说过的,男人就是要会耍酷,没教错你!”
“刚才是夏芳打来的?”
“是花荔,认得吗?明天你也过来,花荔喜欢吗,撮合撮合你们,怎样?”
“先不要,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许斌挑了挑眉毛,仿佛春天要来了。
“不是吧,人你总认的。”
“不太记得了,明天先看看。”
“也行,这个暑假好玩了。对了,明天上午早点来,别再迟到!”
“好嘞!”
几粒未干的露珠停留在蕙兰叶端上,使得它那墨绿色的叶更加的婀娜。它是一株峨眉春惠,虽然相比花期减值了不少的惊艳,却多了一份素雅。不同的风格,不同的季节,是好是坏,是喜是恶,其实全凭个人的心情决定。显然胥梦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他趴在窗户上观瞻了这株兰花好半天,却半点也不倦。
叶清凉见儿子反常,便说:“今天起这么早,就更要吃早饭,大清早玩什么花草,脏不脏。”
“不想吃。”
“要饿死去,快来吃点。”
“又是稀饭?”
“稀饭不吃,你吃什么?要不你自己去外面吃去。”
“等会,诶,你今天不要上班呀?”
“今天休息,干嘛?”
“哦,没什么,等下有几个同学来借书,你今天不要去买菜吗?”
“要哦,家里一点菜都没了,好不容易今天有点空,你爸又不管家里事的,大事小事全是我一个人。”叶清凉接着说:“那你同学在不在家吃饭,在的话,还要多买点菜。”
“不在,玩就玩,吃什么饭。”
“哦,家里有苹果和香蕉,还很新鲜,等你拿给你同学吃,我要走了,去晚了什么都没了,全剩些烂菜,肉也没什么好肉,都是人家挑剩下的,要是平时还好一点,这天热,早上更是人挤人,都是趁早出来买菜,谁都不会到中午去菜市场……”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
“要不要我跟你带包子回来?”
“不要不要,等我自己吃。”
“早上一定要吃,不然会得胃病,听到吗!”
“会吃,我就吃稀饭。”
“那你赶紧去吃,我走了,你别忘了,苹果在冰箱的上层红色的袋子里,茶几下面有一次性的杯子,还有茶叶。”
“好了好了,唠唠叨叨没完了,快走,快走!”
“我是跟你说嘛,还不是怕你饿着,就这样说,我走了。”
“诶,爸是今天回来吗?”
“说是说今天,具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说了不说了,再不走就什么都没有……”
“咚”的一下,门终于关上了。
“烦死人!”胥梦啐了一口,走进了房间,坐到了书桌旁发起了呆。片刻,索然无味的他拉开了第一层抽屉,里面有几十盒磁带,他逐一地过了一遍,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从抽屉最底层搜出来的一盒从未开封的磁带上。
“这是谁,怎么不记得买过这么个?”他仔细地看着这盘磁带的封面,眉头皱了皱,很快又松展了。“哦,好像是胥军从上海带回来的那盘,丢在里面都没动过,他是说这个女的唱得还好……嗯,长是长得挺纯洁……好想谈恋爱?”说着胥梦三两下拆开了这盒磁带外的塑料封纸,找出随身磁带机走出房间,躺在沙发上,把磁带塞进了机器里放了起来。能响,带子没问题,他松了口气,没想到惊喜又接踵而来,第一首曲子刚播出,那活泼轻快的旋律顿时令人畅快无比,简直妙不可言。
没人发现我在失眠
我说我快疯了
不不奢求有人会听见
哭泣让我感到疲倦
快乐听来遥远
总努力扮演失败的笑脸
没有爱情并无所谓
我想这是幸福的人们发明的论点
常常寂寞太过尖锐
让人无法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