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洁也报道:“周老师,除了一个请假的,其他女生都到齐了。”
“好,进去吧,你们自由活动,三点钟还是在这集合,我不会走远,有什么事到门口找我,记得,最后我们要点完名才能走。”
听完周老师的话,全班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得高兴。没有了约束,众人开始三五成群往公园进发,开启愉快的一天。
胥梦赶忙向花荔几个人建议:“你们去哪呢,要不先去刚才我去过的林子吧,里面有棵好大的桑树,我带你们去看看,以后养蚕就不用愁了。”
“不去,这么大的人养什么蚕。”夏芳头也不回地走了,花荔只好对胥梦吐了吐舌头,同胥燕跟了进去。
袁松在一边拽起胥梦,说:“走啊,发什么呆,你们天天坐一起还不嫌烦那?”
“去哪?”
“进公园啊,去哪!”
“好,你们跟着我。”
这次胥梦领着先前原班人马向着公园大道徐行,此刻的阳光已非常耀眼,如亿万金箭齐射在大地;两边的树木植被高大密集,各色鸟儿只闻其声不见其踪;眼帘中,早秋的深绿已夹杂了各种泛黄,藤黄、石黄、杏黄、柳黄、金黄,连那些叶尽的光树都别有韵味;再看树下,如铺满了一层缤纷的地毯,针形、椭圆形、卵形、条形、扇形、三角形、心形的各种叶子组成了多变又美丽的图案,犹如一副天成的杰作展现在这块广阔的画布上。
前方是一簇大型花坛,人流开始在这里聚集,新到的女生们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
“是菊花,好多!”
“好漂亮啊!”
“花荔,哪朵是你啊?”
“我是这个,你是那个。”花荔先指了一朵又大又艳的花,然后指了这朵旁边另一朵快蔫了的。
“才不是!”
“什么花,我看看。”周翔也到了,她左瞅瞅右瞧瞧,只见一大丛红色、黄色和紫色的菊花开得无比艳丽,阳光洒在它们的那高昂的脸上,显得更加娇媚动人。于是也问:“你们觉得哪种最好看?”
“各花入各眼,哪种都好看!”胥梦突然出现在夏芳身旁,夏芳好似根本没听到,头一转看别处去了。
“这种黄色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蛮漂亮的。”周翔喃喃自问,却有人主动解答,“这种啊,叫大王菊,这还看不出来,它在这里个头最大。”王平伟很有自信,他斩金截铁的说。
“那你就应该叫小矮人,因为你个子最矮,人最矬。”说话的是王平伟的“死敌”——万央,这人身形体态都和王平伟差不多,最大的特点是那张大嘴巴,无论是从它的长宽度来看,还是从它的语言吞吐量来说都毫无违和。他平时就爱开玩笑,尤其是在与王平伟碰面时。
王平伟啐道:“我矬?你比我更矬!”
“来比!”
“来就来!”
两人成功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们身上,而许斌在此间隙寻觅起此花的门道,他见这花大概五、六十厘米高,绿褐色的花茎很直,叶子很大,花却更大,整个花序围绕着花心盛开,中间的序短扁而密集,外围序稀散而长卷,甚是大气优雅。顺着往下看,很快在花下找到一块小牌子,指道:“哦,这种叫秋菊,下面写了有。”这句话把大伙儿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这就是秋菊啊,果然名不虚传!”
“这种小点的……叫翠菊。”
“颜色真艳,也很好看嘛。”
“头上带一朵岂不是更好看!”此话很不合时宜,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众人惊讶地发现王平伟竟要伸手摘花。
“别摘啊!”
“素质点好吗!”
“这家伙,就是个破坏王。”
“何止,简直是摧花狂魔。”
“色魔!”
“哈哈哈!”
“骂我,你们管得了吗,我摘又怎么样!”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没能阻止王平伟下手,他转动着花柄,得意极了。
这时胥梦忽然高喊:“诶,我突然想到一首诗,和现在场景很配,大家要不要听?”
“要!”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好,来了!”胥梦背负左手在后,胸前右手划虹,指点花丛,明显学着电视里古代诗人的架势,可由他做出来着实令人冷俊不禁。
“随秋乘风来,花放似繁星。”
“好湿!”人群立刻欢声一片。
“我欲全留下,一梦续芳青。”胥梦念完后,手指隐约地对在了夏芳的方向。他还特意捕捉了下夏芳的目光,只见她面无表情,目视它方,两只手上的手指正互相玩弄着,也不晓得那有什么好玩的。
“好,不愧是文人骚客!”
“好骚,好骚!”
“等等,还没完,还有一个版本。”没等众人插话,胥梦又念道:“随秋乘风来,花放似繁星。”
“一样的?”众人疑问,胥梦不答,手指着王平伟继续诵道:“你要全摘下,树干留芳名。”
“哈哈,王平伟专属版。”众人比之前还欢了。王平伟不怒反笑,手上装腔作势道:“好,胥梦,你说的,那我全摘了!”
“摘吧,等下你一个人跟枯枝去照相去!”听了花荔这么一说,人们立刻想起来了,“对对对,赶紧照相啊,差点忘了!”
众人很快扎成一堆,等着被指挥调配。作为摄像师袁松想让女生站前排,男生站后排,胥梦却不同意,他认为女生在前排不符合审美,还说男生是绿叶,女生是红花,绿叶应该在周边衬托,红花应该在中心盛开。众人都赞成他的说法,所以最终由男生在前排蹲着,女生在后一排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