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了眼逐渐爬升的太阳,张瑶有些纳闷,我又不赶着回家吃早饭!
“毒还没完全拔除,你别吹风,早些回去躺着。”李慕白站起身来,吩咐江月扶着张瑶。
大哥,你还知道我刚中毒啊,那到底是谁把我拐到山上来吹风的?
还有江月是我婢女啊,你怎么使唤得这么顺手?
张瑶瞪了一眼江月,看得她直虚心得低下头去,这才搭着她得手往下走去。
走到马车旁,不见了的谢允不知何时已在马车旁候着了。
“哟!谢太医溜达回来了?”张瑶阴阳怪气地说道,谁叫她身边的人都胳膊肘子都往李慕白那边拐!
李慕白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提食盒,塞给江月沉声道:“桂花糕,带着路上吃。”
张瑶见此气呼呼地看也不看,爬上马车就喊:“走走走,都你的人是吧!你用你用!我走我走!”
李慕白第一次觉得她气鼓鼓的,怪像一只小仓鼠的,忍俊不禁,却引得张瑶「哗」得掀开车帘怒视道:“你笑什么!”
李慕白扬起下巴,宠溺地说道:“别闹,你知我意!”
“嘶...杀狗还要把狗拉来杀!”一旁的谢允怪叫着,「驾」得一声抽起马鞭赶着马儿跑去前面。
张瑶傻在当场,掀起的帘子都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心中警铃大作,看向李慕白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杀狗?什么杀狗!杀谁?知什么意?
我不是已经表明心迹,一定会抱紧你的大腿,好好合作,绝无二心的嘛!
大约是刚才李慕白让人重新布置了一番马车,车内壁包上了一层棉花,坐垫加了几个软垫和靠枕,又摆上了一架小茶几,放着几样糕点香炉。
整个车内香软舒服,又因刚刚爬山消耗了体力,又因他的一句话满脑子官司,她竟随着摇晃得马车靠在车壁上逐渐睡了过去。
梦里的她都在纠结,那厮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嘎吱」一声,江月轻轻将她摇醒:“姑娘,国公府到了!”
张瑶还没来得及因应声,只听一声「瑶儿啊!我的儿」爆呵声,给吓得一激灵。
“...”怎么了这是?
“瑶儿,没事吧瑶儿?”老狐狸由远及近,奔到马车旁,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子。
我应当...是还活着吧?张瑶被这一叠声得呼声,搞得精神错乱。
江月扑哧一笑:“国公爷放心,咱们小姐没事!”
说完便扶起张瑶慢慢下了马车。
“快快,给为父看看!”张国公伸手接过张瑶,慢慢地扶着她:“慢点慢点,怎么会中毒了呢?”
“快快,拿我的牌子,去宫里请江太医!”张国公见张瑶面色不佳,担心的不行:“怎么会这个脸色呢?还是请江老太医来看看我才放心!”
“父亲,没事的!”张瑶拍拍张国公的手,安慰道:“这位是谢太医,是贵妃娘娘指派给我的。”
说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谢允。
不料张国公看了眼谢允,不屑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么年轻能顶什么用!”
刚抱了拳,准备给张国公行礼的谢允尬在那边,脸色五颜六色,甚为好看。
看到吃了排头的谢允,张瑶笑得不行,赶紧扯了扯老狐狸的袖子撒娇道:“父亲,咱们一大帮子人站在门口做什么,早些进去吧!女儿的脚都要站麻了!”
第40章 御前告状
好不容易应付完老狐狸的嘘寒问暖,发誓赌咒自己绝无半点问题,这才终于把他给哄走。
“谢太医别介意,我父亲过于担心我...”
额,张瑶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至于说我父亲看你太年轻,看着不靠谱,所以嫌弃你医术吧?
“我了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令尊着实是一名好父亲!”谢允摆摆手,毫不在意道:“自我进你家府门,令尊处处为你着想,早早地便安排好一应仆从。甚至亲自过问你房间内地龙的情况!”
张瑶听闻汗颜,想着刚才进门那架势,跟公主回门差不离了。
“只是要委屈谢太医,住在前院的偏厅,每日还得到我院子里来问诊,屈屈太医之才还得照看我这样的病人,实在是屈才了!”
“不妨事,本来我在太医院也不是什么名医圣手。既然得了荣亲王的令,自然是得将你照看得好好的。”谢允冲她眨了眨眼,当面调侃起来。
张瑶闹了个大红脸,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跟李慕白之间的关系。
见她面露窘迫之意,谢允哈哈一笑,朝她一抱拳告辞,便带着药童走了。
“姑娘!”春夏双眼包满眼泪,可怜兮兮地扑在张瑶的膝盖上。秋冬也站在一旁红着眼眶,担心地看着她。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张瑶见两个丫头眼睛红红,眼下还有淤青一片,心下了然估计是听到宫里的消息,担心得睡不好。
“这皇宫果然如同姑娘说的那般,吃人不吐骨头!咱们姑娘可是个多么天仙儿般的人,竟然还在宫里被人下毒。”春夏撅起嘴巴,愤愤不平:“大理寺少卿的女儿竟然中毒深入肺腑。如今抬回家里去,只见出气不见进气,只怕是没几日能活了!”
秋冬一巴掌拍在春夏的后脑勺,凶巴巴道:“你提那些做什么?你还嫌咱们姑娘烦恼不够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