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雇的保镖,对宋千屿自然没好感,挡在门口不肯进来。
只是,打饭的护工也回来了,宋知鸢瞧了眼说道,“让他进来吧。”
宋千屿面色担心的进屋,“我听说你住院了,你感觉怎么样?”
宋千屿说话期间,护工小心的将宋知鸢扶起来,宋知鸢四肢还是没有力气,护工小心的将饭递到了宋知鸢唇边。
宋知鸢没着急说话,喝了口稀粥后才问道,“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听说你被沈总打进医院了,你没受伤吧?”宋千屿恨不得检查一番宋知鸢。
“沈总怎么能……阿鸢,你受了委屈就告诉我,赌上宋家我也要为你找回公道。”
宋知鸢眉心微微一跳。
宋千屿一个外人,赌上宋家?他凭什么?
就算她真挨了沈宴舟的打,那也是她自己和沈宴舟算账,宋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员工,怎么就要为她挨顿打买单了?
“我只是低血糖晕倒,恰好沈宴舟看到,他送我来医院。”
宋千屿并不相信,只当做宋知鸢虚荣好面子,故意敷衍。
毕竟传言说的不像假,而且,宋知鸢现在面色苍白如纸,浑然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就剩一个月了,阿鸢,你且忍忍,等断了婚姻,你和沈宴舟便再也不用见面,到时候,我们……”宋千屿顿了顿。
宋知鸢虽然默认结婚,但是他们两个并不像传言中的关系那么密切,宋知鸢恪守婚姻道德,亲口对他说过,她的婚姻存续期间,他们两个不会有任何亲密话语和动作,也不希望他说。
宋千屿虽然没接着说话,但面上喜悦半点不作假。
宋知鸢想将面前的稀粥泼到宋千屿脸上,心思微微过心头,宋知鸢又忍住了。
爷爷去世之后,在父亲的扶持之下,宋千屿现在已经在宋氏有了不少的发言权,如果不是最多的股份在她这里,宋千屿已经能在宋氏呼风唤雨了。
现在不是和宋千屿闹翻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份实力,得隐忍。
索性,她为了避嫌,惯常对宋千屿冷淡,若是往常就热情,现在她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
宋知鸢另起了个话茬,“你前些天说有人脉,帮我联系皇家剧团的前任首席莎莉教我,联系到了吗?”
宋千屿面色抱歉,“阿鸢,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谁?”
“赵家,你知道的,赵家在文艺界很有影响力,莎莉和赵曼兮母亲关系好,她已经答应了教导赵曼兮,我出了高价,她依旧无动于衷。”
宋千屿安慰宋知鸢,“没关系阿鸢,你跳的比赵曼兮好很多,不缺这一个老师,我也再帮你留意别的舞蹈家。”
“宋千屿,你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啊?”宋知鸢好看的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满。
“我都说了半年了,你怎么还让赵家捷足先登了,赵家厉害,我们宋家难道就比赵家差了吗?”
宋知鸢说着就狐疑起来,“难道我们宋家现在已经不如赵家了?”
如果平常,宋千屿听着宋知鸢这样怀疑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将莎莉请回来,可这次不能,莎莉的确难请,他磨了半年,对方终于松口,这原本是他送给宋知鸢的惊喜。
但是昨天他看到赵曼兮眼泪,头脑一热,将莎莉让给了赵曼兮,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宋知鸢知道。
“阿鸢,赵家只是恰巧认识莎莉,宋家现在一年比一年好,几乎每次董事会你都出席,你肯定清楚,阿鸢,我帮你打听其他舞蹈家,保证比莎莉好,相信我的能力。”
宋知鸢玩着手上的糖,“可是,莎莉你请了半年还被别人抢了先机,我觉得……”
宋知鸢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我还是去求沈宴舟吧,我爷爷和他签过合同的,他得帮我。”
宋千屿面色一变。
已经到了离婚的节骨眼,他最怕这时候生变,一听说宋知鸢和沈宴舟见面的消息,他心急如焚的立刻来了医院。
现在,宋知鸢竟然又想接触沈宴舟。
宋千屿后悔,他早知道宋知鸢极为看着剧团首席这个位子,昨日不该那么冲动。
“阿鸢,我能帮你找到更好的,你相信我,等我几天的消息,好吗?”
宋知鸢神色恹恹,头歪了歪,只说自己累了,已经在赶人了。
宋千屿这才心事重重的离开。
离开前,宋千屿也注意到了那罐显眼的糖,这是谁送的?
沈宴舟?
宋千屿立刻排除这个答案,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沈宴舟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宋千屿走了之后,宋知鸢很快便拨通了方迟的电话,对方依旧谨慎,询问之后,才将沈宴舟电话给了她,伴随的还有一句警告,“夫人,沈总让我转告您——他听到废话控制不住脾气。”
宋知鸢:“……”
沈宴舟控制过脾气吗?
宋知鸢立刻拨通了沈宴舟的电话,电话接通,宋知鸢甜甜撒娇,“老公,你给我买的糖真的很好吃,你在哪里啊,我们一起吃吧。”
护工关门慢了一瞬,听到了宋知鸢裹了蜜糖的声音,完全和刚刚不同,护工转头对保镖感叹,“她和她老公的感情一定很好。”
保镖:“?”
沈宴舟正在听下属汇报工作,电话来的时候,下属脸上难掩惊异,向来不近女色的沈总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娇娇柔柔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