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钥匙交给泊车员,侍应生推开宴会厅的门迎接二人,乔时翊刚牵着丁夏宜抬步走进,就听见车子引擎声。
两人回眸看去,阳光从云缝穿过成了一缕缕金线悬在空中,透过这一层金纱丁夏宜看见从古斯特下来的一男一女。
副驾驶的姑娘下车第一时间整理头发,古斯特车头外设的银漆被太阳晒的反光,同金线一起落在姑娘身上。
姑娘穿了件挂脖荷叶边上衣搭配波浪边微喇牛仔裤,木马卷的长发随意披着,左侧边别了个海棠花样式的发夹,俏皮又不失温柔。
太阳很偏心,几乎所有的光都给了她。
姑娘站在阳光下如同熠熠生辉的珠宝引人注目。
她看见宴会厅门前的乔时翊,双眼发亮,也顾不得身后的傅砚辞提步就跑了过去。
“阿翊叔。”
“……”
乔时翊轻压太阳穴,“别这样叫我,求你了。”
“没别的称呼了呀。”苏梨月为难的思考了下,傅砚辞这时走了过来,她继续说,“我叫他三叔,按辈分也要喊你一声叔叔的。”
乔时翊扯了扯唇角,平静的语气掺杂了一些无可奈何,“我比他小,你喊我哥吧。”
苏梨月懒得和他计较,把目光移到丁夏宜身上,粲然一笑,“你就是阿翊叔的老婆吗?”
丁夏宜点头,“你好。”
苏梨月不见生,和丁夏宜互做自我介绍后就挽着她的手一起去更衣间换衣服了。
傅砚辞这趟来是被苏梨月缠的烦了,才带她来和丁夏宜见面的。
加上昨晚连夜从德国赶回来,他没精力骑马就没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的苏梨月挽着丁夏宜一同去了户外马场,苏梨月常来管家知道她惯骑黑马飓风,已经提前将飓风带出户外等候。
乔时翊在丁夏宜换衣服期间去马房帮她挑选了最柔顺的一匹帕诺米诺温血马司风。
苏梨月看见傅砚辞没换衣服坐在遮阳伞下,问他,“你不骑吗?”
傅砚辞今天没有穿西服,一套休闲装穿在身上和传言中的傅砚辞有几分出入,但色系依旧是黑白格调,他戴了副墨镜躺在遮阳椅上,苏梨月看不清他的表情,音色是一贯的清冷,“没兴趣。”
苏梨月埋怨,“那你来干嘛。”
“……”
傅砚辞气的坐起来,单腿屈起手肘撑在膝盖上,“我为什么来你心里没数?”
即使隔着块黑色镜片,苏梨月也能猜到他的眼神有多锋利,当下不敢多言,笑呵呵的让他继续休息,拉着丁夏宜转身跑进马场。
“还是阿翊叔温柔细心,傅砚辞他不是人。”
丁夏宜亲眼见到苏梨月刚刚有多怕傅砚辞,结果一转身就听见她说的一番话,被她逗笑。
“傅总对你也很好。”
苏梨月惋惜的摇头,“夏宜姐姐,改天让阿翊叔带你去看看眼睛吧,真的,傅砚辞他对我好就有鬼了。”
安顿好马匹走过来的乔时翊:“……”
夏宜姐姐,阿翊叔。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他抬头敲了敲苏梨月脑袋,“你夏宜姐姐我来教,你去找傅砚辞玩去。”
“才不找他,我自己会骑。”
说完,苏梨月左脚踩进马蹬,右脚跨过马体,双手支撑重量,一个漂亮弧度后右脚轻轻踩入另一侧马蹬内,双手持缰绳让飓风慢步走起来。
经过丁夏宜时骤然露出一抹笑,“夏宜姐姐,等会我们来比赛?”
“不比。”
拒绝的是乔时翊,“她很多年没骑了,还不熟悉。”
“就你护内,小气吧啦的。”苏梨月瞪乔时翊,骑走之前扔下一句,“跟傅砚辞一个样。”
苏梨月骑着飓风走了一小段路便开始进入状态奔跑起来,宽阔的私属马场来人不多,飞驰马背上的苏梨月气势从容洒脱一点儿也不输给男人。
和刚下车着装甜美的她判若两人。
丁夏宜敛下神思是被乔时翊拎着坐上马背,她吓得立马抓紧缰绳惊呼,“呀——”
乔时翊仰头看她,“多久没骑了?”
丁夏宜略一沉思,“十四年。”
她十岁那年看见电视上的马术比赛觉得骑马很酷,就缠着乔时翊教她骑马,丁夏宜领悟性强加上真的喜爱,很快就能控制好缰绳在飞驰的马背上稳坐,那一年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宁城的马场。
后来在11岁那年,乔时翊出国上学了,一年极少回来几次,丁夏宜少了他的陪同去马场既无趣又没安全感,久而久之也就不去了。
稍微算了下时间,和料想的将好的符合,乔时翊唇畔掠起一抹笑。
丁夏宜低眼看着帮自己牵缰绳的男人,阳光洒下来,金色的光晕圈在他挺直的肩背上,简约黑白内搭的马术服被他穿出定制西装的矜贵感,黑色马裤外套了双黑色长靴衬得他身形颀长,头盔的护带贴在颌线下方,让他的本就消瘦的脸更加棱角分明,被暖阳照耀着,像满身清贵的公子。
印象里第一次看见乔时翊穿马术服的丁夏宜也看呆了眼,这些年她在伦敦看马术比赛时不是没看过穿马术服的男人,但却没有一个比得过乔时翊的。
不论从骨相还是身形亦或是气质,都比不过。
丁夏宜明目张胆的盯着乔时翊看了好久,笑意漾到了眉眼,“哥哥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