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硬呢,林婆子该说的都说了。”戴氏指着白果的鼻尖,恨不得亲自上手打她一顿。
林婆子在一边搞不清楚状况,不是白果姑娘已经招了吗,怎么这会还喊冤,难不成到最后,这屎盆子还是要扣在她的身上。
“老夫人,就是她,不是我。”林婆子急忙指认。
“林妈妈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白果疑惑地问。
“你好狠的心,你从小就跟在大奶奶身边吧,她把你当自己人,你却害得她流产,你觉得宋家会放过你们全家吗?”都这会了,戴氏不明白,白果还在抵赖什么。
“夫人无凭无据的,如何就说是我做的。”白果还在狡辩。“就凭一个老太婆的一面之词吗?”
“没有证据!你当我从你屋子里翻出来的那粒黄豆是什么?”戴氏问道。“满院子丫鬟婆子可都看着呢,你解释解释吧,你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黄豆,而害的你家大奶奶摔倒的也是黄豆。”
白果确实在屋子里抓出黄豆看过,但她真的有掉出来吗?真的从她的屋子里翻出来黄豆?一时,白果陷入沉思。
“怎么,还想着如何狡辩?你不用演戏,人证物证具在,这里不是公堂,不需要你签字画押,你认不认,对结果没影响。”何雯在一边,终于又对她说话了。
“拉出去,打!”戴氏放话,吴婆子就要去开门。
“慢着!”白果大喊一声,将手慢慢的放到肚子上。“是我做的,可夫人刚刚失去一个孙子,还要失去第二个吗?”白果承认了,既然被她们抓到把柄,狡辩也没意思。但她有孩子,死不了,只要活着,就有翻身的机会。
又是孩子,这一个个的都把孩子当什么?戴氏怒极反笑。这后院的女人,生孩子是保护自己的工具,是固宠的手段,唯独,不是因为自己真的喜爱。“呵,你也怀孕了,你又是找哪个大夫给你把的脉?”
“虽还没找大夫确认,但我的月事已经推迟有半月。”虽然她的月事不怎么准,但这次来的格外晚,最近,还总是恶心,想吐。
怎么一个个的怀孕都能自己查出来不成!戴氏还就不信了,“去,安排个人,现在就去请个大夫来,再问问她身边的小丫鬟,平时怎么伺候的,她没来月事怎么不知会他们大奶奶一声。”
怀孕又怎么样,她觉得这个孩子能改变什么,她这是谋害主母!戴氏想,这个孩子她宁可不要,也要压下这股邪风,不然以后这后院的女人,今天这个把那个害的流产,明天那个就能把这个搞得无法怀孕,这候府也就没有太平日子和以后了。
吴婆子出去,一会,领着那个小丫鬟进来。
小丫鬟还不到十五岁,经得事少,不用怎么问,就全都说了。“回老夫人,夫人,我刚刚到白果姑娘身边当值不过三个月。这个月她的月事没来,我问过,她说她月事一直不准。我来的时间短,还摸不清楚白果姑娘月事的天数。她既然如此说,我便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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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聪明。”何雯听到这里,忍不住说。“可惜没用对地方。”但凡这个院子妾室通房多几个,都不一定能立即锁定她。“你折腾一大圈,到时候不还是会爆出有孕,就算今日没查到你,早晚也会查到你头上,你呀,聪明反被聪明误。”
孩子能保她一时,还能保她一世?这样的亲生母亲,侯府不会让孩子知道,她生下孩子,都不知道侯府能不能让她看一眼,所以,她这么豁得出去,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自己?
为了孩子?从小没有亲娘在身边,而且一旦她的事情被传开,孩子要忍受多少白眼。
为了自己?哪还有自己了。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她就搞不懂,为什么那些宫斗宅斗拿孩子下手,今日经历白果的事情,她仍然搞不懂。
终于,大夫来了。
大夫把完脉,皱着眉毛,捋着胡须,要说不说。
“郑大夫,有话直说便是。”戴氏见此,忙说道。
“是,夫人。”这大夫是个妇科圣手,也是侯府用惯的人。“我观脉象,不像是有孕。”
“这不可能!”白果不信。“我月事推迟已有半jsg月,而且还恶心,想吐。”
怎么可能没怀孕,这个大夫是跟夫人串通好的,一定是,她不可能没怀孕。
“也可能是月份浅,老夫没看出来,不如贵府再换个大夫看看。”郑大夫提议道。
“郑大夫医术高超,我还是相信的。”戴氏没打算再找大夫,家丑不外扬。“可是为何她会有这种反应。”没怀孕就好,省了一副堕胎药,她也无须背负业障。
“脾胃失和,精神紧张也会导致人恶心,想吐。我刚刚把脉的时候,发现确实是滑脉,但滑而无力,不像有孕,却像是月事将至的脉象。”
“啊!”郑大夫话音刚落,就见白果面容惨白,冷汗直流。“我的肚子,好疼”
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第50章 病了
郑大夫又号了号脉。“想是最近精神紧绷, 所以月事迟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