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话你也能信?”沈薛氏的唇很干。
眼下此处无人,沈朱氏所言更不避讳。
“当年你勾搭沈巍可比花楼的那些窑姐还有手段,你莫忘了,当初还是我家老爷牵的线。”
沈朱氏快步上前,火气愈发烧的浓烈。
“如今耐不住寂寞,故技重施我为何不信?”
“你——”
“怎么,无话可说了?”
面对沈朱氏的咄咄逼人,沈薛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影五出手了。
她捡起一块石子,对准一处,狠狠的掷了过去。
沈薛氏腿关节处痛感袭来,她一时间站不稳,朝近在咫尺恨不得将她吞了的沈朱氏扑了过去。
影五如一道残影挪动,沈婳压根无法抓捕,就听了一道清脆的耳光声。
‘啪’
打完人的影五飞快抽身。
沈朱氏恼怒不已,被沈薛氏闹的险些没站稳身子,刚把人退开就挨了一巴掌。
那一瞬间,她是懵的。
巴掌印是那么的漂亮。很快肿胀。
她反应过来,发了疯的去抓沈薛氏的头发。
“你敢打我?”
“如此荡妇!胆敢打我?”
“薛缪烟,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绝对饶不了你!”
沈薛氏头皮被扯疼,她直吸气。火气也跟着往上涌,她掐着沈朱氏身上的肉,死死的拧着。
“怪我?”
“我都没怪你!”
“当初我和文郎早就两情相许!是你插足,你有个州判父亲了不得!害的他才不要我!”
“若是没有我,你们二房生计都是问题!朱娟,我能如此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一时间,场面彻底乱了套。
两个婆子也跟着动手。那些污秽的话一个个蹦出来。
沈婳仔仔细细的听着。却不知一时兴起过来,能听到这话些话。
可不知为何,她很平静。
甚至再想,沈朱氏再使些劲儿。沈薛氏的头得秃吧。
正巧,能去当尼姑了。
————
盛京城内三皇子府。
谢珣同姬誊相对而坐。
屋内仍旧是显而易见的简陋两人倒是丝毫不在意的谈着事。
谢珣将刑部牢狱那边查觉得猫腻一并告知后,又细细的说了些旁的。
而姬誊却是听的心不在焉。直到有暗卫恭敬入内。
“爷,这是京中拦下来寄往衡州的信。”
姬誊接过来。
他随意问:“猜猜是谁?”
谢珣:“四皇子。”
姬誊笑,不用想也知里头的内容。他将信收下,又取出早就备好的另一封。
崔韫在衡州,盛京这边,他自然能护好他的安危。
暗卫接过来,代替前头那封信寄出去。
“崔韫那边也不知如何了?”
姬誊缓缓抬眸:“你倒是关心他。”
姬誊意有所指:“他这次出门,特地送了沈娘子,我瞧着郎有情妾有意,阿珣觉得呢?”
谢珣冷笑。
“不觉得。”
姬誊抬手倒了杯茶水:“崔府主母寻你商议提亲事宜,这件事我已然知晓。”
“你既然同沈大公子是至交,那便担起长辈之责,不若点头应了。”
就别肖想沈婳了。
换来谢珣狐疑一瞬。
原因无他,姬誊这种人对崔韫的事是真八卦!先前闹的最大的颜卫两府的事,也没见他多上心。
谢珣听到崔韫就心烦。
尤其得知,他家漾漾在半路崔韫就追了上去。
他不愿提这些事。
崔宣氏昨儿过来提亲,他含糊过去,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可他隐隐觉着,这是崔韫给他下的套。
“我这几日,察觉颜提督有些不对,可要派人盯着?”谢珣问。
姬誊一听这话,又不想多言了。
一见他的神色,谢珣一哽。
“姬妄比你我想的还难对付,他手下养了不少私兵。追随他的重臣也不在少数。”
姬誊:“不错。”
他微微一笑:“你前头说的颜提督便是他部下。”
这一句话,换来谢珣拧眉。
“颜坤不是太子的人吗?”
“错了。”
“颜坤是姬妄安插到姬甀那边的人。”
谢珣得知此事,说不愕然是假的。
若是这般,可见姬妄下了多大的一盘棋。
他还欲再说,就见姬誊看了眼天色。随后缓缓起身。
“你还不走吗?”
谢珣:“……我刚来不过片刻。”
“你该走了。”
姬誊:“我得出趟门。”
“可是盛京又出了什么事?”
姬誊颔首。
“韦娘子寻七王妃喝酒了。”
他有些苦恼。
“她酒量不好,几杯就醉,我不放心得去瞧瞧。”
谢珣:……
离谱。
姬誊温和的看着他:“真羡慕阿珣你,向来无需在此事上费心。”
————
而这边,崔韫也早已抵达衡州。
他并无半点空闲。见了安插在衡州暗桩的部下后,又派人去舆图所圈画之处搜查。白日以杨屿的身份行商谈生意,夜里在衡州城内好一番暗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