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江楚眯起眼睛。
上次是拿假药来污蔑珍药阁，说珍药阁卖假药，但没成功，被顾掌柜给澄清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这次是打算在店里就偷偷换药，只要换过的这瓶药被顾客买走，那必会出问题，到时自会有人来找铺子的麻烦。
而那时，铺子十有八九是会直接背上人命的，那可就不能轻飘飘的用三言两语来澄清了，珍药阁的声誉势必受影响。
顾掌柜说的对，这个曹禹还真是计算好的，如果他一开始并没有花晶石买东西，而是看东看西，那肯定是会直接引顾掌柜怀疑的，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他就索性一进去就利落买了东西，好让掌柜对他放松戒备，以为这真的是个真心想买东西的客人。
只要有所疏忽，等到他再借着查看丹药成色偷偷换药时就极有可能成功了。
“嗯，你看，换的就是这个，剧毒之药，吃完不出三息就会毙命。”顾掌柜把毒药给江楚看了看。
江楚看了看，就点点头。
“他是四星武者，实力在同龄中也算很不错了，我制服他后就喂了他迷魂丹，大剂量的，等到醒来他就会是一个神智疯癫之人了。”顾掌柜说道。
他有想过直接杀掉曹禹，但是曹家就是雨潇城的，曹禹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寡母，杀了就目标太大了，万一引来曹家的插手就得不偿失了。
干脆就放他离开，只是让他失了神智，这样就是有人想找痕迹也找不到了。
“顾叔你想的很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吧，等他一醒就让他离开。”
江楚说完，朝着曹禹头顶看去。
【姓名：曹禹】
【近日运势：今日于珍药阁动手脚未成反被顾掌柜抓获，喂其丹药使其疯癫，出铺子不久就冲撞到了城卫军，被就地格杀】
这是自己未插手之下曹禹的自然结局，江楚觉得这就甚好，所以也就没有调整它的想法。
只要让顾掌柜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去做，那曹禹便不会再是祸患。
距离他醒来还有两个时辰左右，江楚干脆就留下来看顾掌柜炼丹了，还跟他探讨起了后面的几个丹方。
“楚楚，后面的这些药方我都已经看过了，也正在准备炼制的药材，但是其中有三个丹方怕是很难在短期内备好材料，因为这里面各自都有稀缺的药材，想要凑齐只能等天时了。”顾掌柜有些忧虑的说道。
目前他按照江楚给的丹方在学习着，颇有成效，毫不怀疑炼完它们自己就会成为地级丹师，可问题是恐怕炼制过程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顺利。
问题不出在自己，而是出在药材本身。
“是雨潇城没有吗，要不去别的城找找看？”江楚问道。
“除非去到洲城，否则别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有。”顾掌柜摇摇头，“我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找到替代性的药材，只要药性相当，那兴许炼制的效果会是一样的，只是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头绪。”
顾掌柜说完，还把那三个需要换药的丹药名说了出来。
“想换药？那我先试一个。”
江楚听了之后略一思索，就拿出了卜签，然后就卜了起来。
顾掌柜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事是要怎么卜。
难道，是卜寻药的事是否可行？
正在嘀咕着，就见江楚摸到了其中一张签，然后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
看完卜签，江楚就点点头，“破妄丹里的那味寒霜草可以换药，换的药材应是产自于南方湿土中的，价格比寒霜草稍低一点。”
顾掌柜：？
他看着江楚，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这是你卜算出来的？”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是啊，其实你要是有备选的几种药材是最好的，要是里面有对的我能直接给你卜出来。”江楚自然而然的说。
顾掌柜只觉得，自己有些怀疑人生。
江小白说完没见到他有反应，朝他看过来，这才发现他的神色不太一般。
“顾掌柜？是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你们卜卦……还能这样卜的？”
顾掌柜眼神飘忽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跟自己想的卜卦可不是一回事啊！
第116章 疯癫
顾掌柜一直以来以为的卜卦不过就是算命罢了，也就是吉凶之类的，可是江楚这简直是算天算地算空气，只要你有拿不定的，她都能想办法给你算个结果出来。
顾掌柜越是见识就越是觉得自己以前对卦术的了解太过浅薄，而对江楚的感叹也越发的多了。
同时也在思索起一个问题——
如果卦师能做的事真的这么多，那还会有人以为卦术无用吗？
还会觉得卦师鸡肋，远不如武者重要吗？
恐怕，未必吧。
武者能借助的不过是自身的力量，但是卦师却像是游离世外、冷眼看尽天下事的高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只要实力够强、算无遗漏，那他们的影响力可是比顶尖武者更令人向往啊。
突然间，顾掌柜就觉得——
江楚失去武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如果没有失去武功，她只是一个武学天才，但是失去武功后她却可以成为算尽天下的卦师，将来成就绝对不低，两者相比，恐怕后者会更让人推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