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卿萦还没来得及前去找他,便看见一个宫女在整理酒壶的时候,将酒水撒在了还没有走上几步路的萧奕辞身上。
宫女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道:“太子殿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夫君无需同她计较了,一会儿回府换了便是。”聂卿萦连忙走过来,见他脸色似乎不大好,劝道。
“既然太子妃都说了,本殿再因小事怪罪,倒是本殿的不是了。”
“太子殿下,这湿着衣衫出宫也不大合适,不如奴婢领殿下去偏殿换一身衣服?”宫女见不治她的罪了,连忙建议道。
萧奕辞看了看聂卿萦一眼,想让她决定,毕竟现在已经艳阳当空了。
“也好,总归不能湿着衣服出宫,你便领他去就是。”聂卿萦道。
“是!”宫女应声。
偏殿内,宫女拿了一身便装过来,就带上门出去了。
萧奕辞本想解开腰封换衣,头脑却顿时不大舒服了,身体中蹿起了火苗。
怎么回事?
萧奕辞扶住屏风栏,身体越加燥热。
他眼神一瞥,便看见了那燃着的香。心中一横,便将香给拂在地上。
他紧握拳头,强忍着心中的不适。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隐隐约约看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头脑的昏沉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辞哥哥,你怎么了?”谢婉宁上前一步问道。
“别……别靠近!”萧奕辞吼道。
“辞哥哥,你这样是不行的。”谢婉宁关心道。
“不……你走,快走!”他往后面退了几步。
“我不走!”她心头一横,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宁儿不能走,宁儿担心辞哥哥……”谢婉宁摇了摇,道。
萧奕辞脑袋越发不清晰了,看着抱着他的人,心中矛盾。
他却仿佛看见了聂卿萦,不自觉道:“萦儿,是……是你吗?”
“什么?”谢婉宁一顿,他居然将自己认成了聂卿萦?
“是你吗?”见女子未答,他再次问道。
“我……”谢婉宁缓缓放开了他。
她那么喜欢他,可是眼前之人满心都是那个女人,明明辞哥哥喜欢的该是自己……
谢婉宁缓缓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缓缓抬手,本想触碰她的脸,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为什么?辞哥哥,你眼中只有她吗?”她就站在她面前,即使自己中药了,也不愿碰她?
她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真的好生下贱……
“辞哥哥,我是……”她怎会如此不要脸,说自己是那个女人?
还没来得及说完,萧奕辞便将她抱住。
辞哥哥,宁儿不比她差,可是为什么?你唯独只喜欢她?
聂卿萦因他久未回来,便不得不找一个宫女领她去偏殿。
站在门口,便看见了内室中的二人抱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聂卿萦朝里面喊道。
谢婉宁瞧见了她,却并不感到惊慌。
萧奕辞突然放开了谢婉宁,看着门前站着的人。
“辞哥哥!”
聂卿萦见他脸色微红,便心中有了疑惑。
突然一股白烟袭击口鼻。
便注意到了地上被打倒的香炉。“这香有问题。”
虽然很淡,几乎不能控制人的神志,可若是配上相融之物,且药效果大增。但这香好就好在寻常的人和太医查不出它有问题。
萧奕辞的酒中定是被加了无色无味的相融之物,才会出现如今的样子。
谢婉宁上前一步,平静地问道:“太子妃胡说什么,这香不过是宫中后妃用的最寻常的香罢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是吗?想不到郡主这谎话连篇,竟也把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聂卿萦轻笑道。
“太子妃大可让太医来查,若是查得出证据,本郡主便认了,若是没有证据,就不要污蔑本郡主!”
“呵……”巧了,自己这几日翻医书之时,恰好摸清楚了此催情药的解法。
她倒是有着十足把握,料到了宫中太医是查不出来的。
“你……你这是何意?”谢婉宁见她在笑,问道。
“我啊!自然是在嘲笑郡主看轻我了。郡主怕是忘了……我也会医术呢!”
谢婉宁狐疑。就她那三脚猫医术,也上得了台面?
“那又如何?”谢婉宁轻瞥她一眼。
“郡主可别瞧不上我这三脚猫医术呢?毕竟我也是救过燕州百姓的……”聂卿萦欲言又止。但看见萧奕辞脸色越发不对劲了,连忙上前拉着萧奕辞朝门外走去。
“你把话说清楚!”谢婉宁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哼!”聂卿萦轻哼一声,便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马车轮轱辘滚动着……
“萧奕辞,你坚持住,马上就要到了。”
“萦儿,本殿好难受……”他慢慢凑近了她。
“难受?你忍着就好了!”
“忍……忍不了了。”萧奕辞挨她更近了。
“忍不了也要忍着!”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乱来吗?
可萧奕辞却已经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了。
“萧奕辞,你清醒些,这是在马车上!”聂卿萦连忙护住自己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