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帮到嫂嫂的也只有自己了,她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聂卿萦只是摇了摇头,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了,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萧奕辞便带着人破门而入。
似乎这一切都有着什么关联……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萧奕辞怎么能那么快得知自己在熠王府的,并能准确无误在那个时候闯进屋子?
除非是府中有人特意引导,在她睡的那间厢房内动过手脚。否则以萧璟翎的人品,他断然不会乘人之危对她行逾举之事。
熠王府看不惯她的人,敢暗自耍手段,恐怕只有侧妃翦纭了。
回想起那日早上,萧奕辞破门而入,一旁跟着的人还有翦纭……
她当时说的话,一句不离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使用了蛊惑人心的手段,魅惑了熠王。
“……”是了,就是她。聂卿萦刚缓过神来打算将自己的猜想告诉给萧菀韵。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另一个声音插足了。“喂!我说你,你在那里蹲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走?”一个狱卒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正向着这边走来。
“完了,嫂嫂,我下次再偷偷进来看你。”萧菀韵只好站了起来,看了看要走过来的狱卒。
“好。”虽说萧菀韵被大致易容了,可一直待下去势必会惹人怀疑,她不能拖累了萧菀韵。
萧菀韵慌步跑到牢头,直接被狱卒牢头数落了一顿。“我说你怎么回事?送个饭也送那么久,怎的,里面那位还能给你什么好处不成?”
“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有和你提个提醒!”牢头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会地朝另一边走去。
“呼……”萧菀韵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被发现端倪,看来下次来见嫂嫂得小心点才是了。
出了大牢,萧菀韵便去了一处偏殿换回了自己的衣衫。
“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还担心您被狱卒给发现了……”缪月见她回来了,心头这才松了口气。
“还别说,君神医这法子确实好使。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听嫂嫂说完……”萧菀韵叹气道。
“皇后娘娘与公主说了什么?”缪月连忙追问道。
“说什么你还是别管了,快些走吧。”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希望自己这一遭,没有被皇兄察觉出端倪吧。
半路中,翦纭眼瞧着萧菀韵步子凌乱地从某处地方走了出来。
连忙迎了上去:“这不是紫菀公主吗?”
萧菀韵顿足,转过身来。故意暗含道:“翦侧妃?你不好好待在府中,这时候进宫怕是不妥吧?”
“瞧公主说的,您不也此时在宫中?不过瞧紫菀公主方才过来的方向……那路好像通往一处偏殿吧?”
“本公主乐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过一介侧妃,管得着吗?”萧菀韵不满道。
她的嫂嫂可不是这样一个女人,早些时候自己就看这个翦纭不顺眼了,可恨的是母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仅将这个女人强塞给熠王皇兄当侧妃,还让自己同这个女人交好。
“确实管不着,紫菀公主可莫要此刻再去触霉头才是……”翦纭暗含道。
先前还听说萧菀韵为了熠王,不惜当场出言顶撞了皇上。这次若是被抓住尾巴,恐怕便是责罚了。
“……”萧菀韵心中一怔。
这女人竟如此机警,还猜得出自己此时入宫的目的。
“本公主奉劝翦侧妃一句,最好把嘴给闭严实了,哪怕心中再清楚,也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本公主有你好果子吃!”萧菀韵故作凶狠,走到翦纭跟前,仰了仰下巴道。
这威风不能落了去,翦纭若是敢把这件事捅到皇兄那里去,她便找人揍这个女人,然后再让熠王皇兄趁机休了这个女人,将其扫地出门。
反正熠王皇兄之前纳其为侧妃也是形式所逼,不得已为之。
她说不定还可以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熠王皇兄休了那个女人。至少看着那个女人心中吃瘪,自己心中高兴。
“翦侧妃光顾着数落本公主的不是,怎么不说说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入宫?莫非你也想忤逆皇命……”萧菀韵故意挑衅道。
“怎么可能?本侧妃为什么要选择忤逆皇命去看一个正在受着牢狱之灾的皇后?”说不定用不了多久,那个女人便会彻底消失了。
只是她总觉得这火候还是不够足,就这副形势了,萧奕辞还是没有对那个女人下狠手。
那就别怪自己另寻它法了。
“是嘛?最好是翦侧妃方才说的那样。这说谎啊……可是要遭雷劈的。”萧菀韵扔下这句话,便迈步离开了。
翦纭杵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一旁的怜香不免试问道:“小姐,覃妃娘娘那里还去吗?”
“去,当然要去。”难得听到皇上许覃妃一人前往大牢可以见到那个女人,要想除去那个女人,还真要靠覃宛抒推上一把了。
彼时就算怪罪下来,也是覃妃自己去抵罪。她啊,要坐台观戏,全身而退。
只要那个女人一死,熠王就会看到自己的好了,她不比聂卿萦差。
云影殿内。
“奴婢参见覃妃娘娘。”宫女叩首行礼道。
“何事?”覃宛抒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