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
谢烺就没见江荔吃瘪过,他在病床上看的十分幸灾乐祸,谁料江荔反手把满兜子零食扔在他床上,毫不犹豫地甩锅:”是谢烺让我买的,他非要吃。”
谢烺:“...”
江妈妈不敢苟同地看向谢烺:“我没记错的话,小烺你是因为胃病住得院吧?怎么能这么糟蹋身子呢?”
谢烺不着痕迹地瞪了江荔一眼,捏着鼻子替她硬扛下了这口锅:“您说的是,我立马扔了。”
正好这时候医生请谢烺去检查,等谢烺走了之后,江媛才抓紧时间问江荔:“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和小烺结婚了?”她又叹气:“妈一直以为你对恋爱婚姻没兴趣呢。”
不过刚才女儿一走进来,谢烺的目光就定在她身上似的,看着她的眼神都要拉丝了,江妈妈对此还算满意,至少眼下,这个年轻人对女儿是真心实意的。
江荔道:“我是对恋爱没什么兴趣,所以只结婚啊。”
江妈妈表情僵了僵:“什么意思?”
江荔倒也没瞒着,就把之前跟谢烺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江妈妈听到一半已经开始心梗,听到最后感觉自己都快得心脏病了。
她嘴巴张了又合:“所以你不打算跟小烺谈感情,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他的条件很合适,”江荔一脸奇怪:“而且你不是也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吗?”
江媛的脑瓜子嗡嗡疼:“你确定他能接受吗?”谢烺明摆着对女儿有情意,他能接受娶一个一辈子不爱自己的妻子吗?
江荔:“我跟他说过了啊,他同意了。”
“我原来以为你最大的问题是结不了婚,没想到你结婚比你不结婚还让我头疼。”
江媛抬手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小烺那孩子明显是喜欢你的,你如果做不到喜欢他,这桩婚约还是算了吧,免得以后彼此生怨,也走不长久。”
江荔下意识地拒绝:“妈妈,有感情的婚姻未必比没有感情的婚姻牢靠。”
她为难地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江媛想到任时平,一下子不言声了,沉默片刻才拍了拍她的肩头:“算了,妈也不劝你什么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江妈妈走了之后,江荔一直在屋里托腮走神。
谢烺做完检查身上黏黏糊糊的,跟她说完话就转身去冲了个澡,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出来,他随便裹了身厚重浴袍,身上水汽缭绕,他随口问江荔:“你等会儿要回宿舍,要不要也去冲个澡?”
这话让江荔又想起昨晚,她表情不善地看了谢烺一眼。
但他现在,全身上下包裹被浴袍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寸皮肤都没暴露在外,看起来不像要使坏的样子。
江荔拧了下眉:“屋里这么热,你为什么穿这么多?”
谢烺洗完澡就没靠近她,只是站在一边擦着头发,眼神甚至没落在他身上。
他闻言才瞥了瞥她:“怕你多想。”
江荔看到一滴水珠从他微卷的发间落下,从深邃的眉骨落到丰润的唇瓣,又顺着分明利落的下颔线,落向引人遐想的更深处。
有种内敛又炽烈的性感。
就算他穿的再严丝合缝,也挡不住这种既想让人臣服,又想让人放纵的性感。
不知道他底下有没有穿衣服?
江荔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微微惊讶。
他一丝不乱,是她先乱了心神。
谢烺的声音惊扰了她的思绪:“去洗吗?”
江荔侧过头,重重关上浴室的门。
......
江荔刚收假回来,华主任就召开了一个紧急的讨论会,在会上扔下个大雷——马上就要到中秋节,研究所,研究生院和大学准备联动举办中秋晚会,要求每一个实验室必须出个节目,算在各系的年底考评里。
开会期间,江荔特意挑了后排,谢烺到的有点晚,扫了眼座位,不着痕迹地选择了离她略远的一个位置。
华主任在上方,一脸痛心疾首:“三年了,已经三年了,物理系已经连续三年年底考评的时候拿第一了!每回我见到陈主任老脸都没地儿搁,咱们还得把这千年老二做到什么时候!”
他大手一挥:“这次中秋晚会的赢家能给考评加五十分,每个科室都得给我好好参加,不准请假,不准偷懒!”
为了防止有人糊弄事儿,他直接定了二十几个节目主题,包含了话剧小品合唱舞蹈等等,让各个科室派人来抽签决定表演什么节目——他算盘珠子打的噼啪响,反正最近系里进来一大批学习参观的演员,正好能帮忙排练几天,把节目质量搞上去。
自从廖华浓对谢烺滤镜破碎之后,看到他在江博跟前大献殷勤就心烦,为了提升在江博心中的地位,廖华浓毛遂自荐:“江博江博,让我去抽签吧,我是欧皇,大学那会儿宿舍五个ssr全是我抽出来的,我肯定能给咱们抽个简单的出来。”
江荔对中秋晚会毫无兴趣,随意点了点头。
廖华浓挽起袖子走上前,在箱子里东摸西摸,选到一张手感最满意的字条,她信心满满地展开一看,就见字条上写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二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