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说:“对多数人而言,现在、和过去有关、和将来也有关?”
野蔓老祖带着浓浓的口音、又说回来:“崔判官说那新鲜的舌头,原是一个妇人。”
她看浦夫人一眼。
把浦夫人看的心惊肉跳。
听故事的、现在都不勉强了,被带歪了。
浦夫人想插话。
野蔓老祖不是她能插话的:“说是王家、男子在外行商,家里有妻儿。隔壁一间房子租给一个姓李的秀才。隔着一家住着姓张的妇人,有一个女儿。张家娘子看秀才、怎么看都中意,就想拉来做乘龙快婿。”
老祖又看浦夫人一眼。
大家都看浦夫人一眼,又看老祖,接着讲。
野蔓老祖喝口茶,不紧不慢的讲:“张家娘子准备对秀才用手段,被王家娘子识破。秀才本来就不愿意,这下更绝了。张家娘子将秀才和王家娘子恨上了。”
听故事的,终于紧张起来。
老祖这么讲也好听:“王家的男孩顽皮,掉河里差点淹死,被路过的秀才救起。”
众人想起,是有儿的。
野蔓老祖说:“王家掌柜从外边回来,张家娘子拉着他,说王家娘子和秀才有首尾。王家掌柜回到家,就看娘子给秀才做了衣服,还请他来家里吃饭,自己儿子对秀才也很亲。他冲上去就打秀才,娘子越拉他越火,就这么打死了。”
有媳妇震惊:“这大白天、还有儿子在场,没那么龌龊吧?”
另一个说:“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就这么相信别人说的?”
有纨绔起哄:“这商人多半在外边有外室,家里这头就轻了。”
来、继续听老祖说:“王家娘子弄清楚掌柜的意思,悬梁自尽给秀才抵命了。”
好家伙!
有老太太叹息:“太不值了。”
有儒生说:“固当一死。”
有人附和:“要不然对不起秀才。”
野蔓老祖说:“王家娘子死了,她娘家人报官。商人、还有父母为了脱罪,愈发咬死歼情,说娘子是无颜。两家打起来,又打死几个。”
恐怖!
小娘子怀疑:“真的吗?”
有人说:“有的。有些事起因都不大。”
野蔓老祖说:“县尊是个明白的,这事儿查到张家娘子头上,她吓的抵赖。但街坊邻居有不少作证的,因为张家娘子平时就嘴贱,挑起的事儿不止一桩两桩。别的事儿或许不大,但大家都不敢让她逃过去、以后再嘴贱。最后,王家掌柜绞刑,张家娘子被判剐刑。张家娘子到了地狱还喊着不服,舌头就上桌了。”
这个故事结束,就是桌上一道菜的事儿。
小娘子回味:“成天挑拨是非、无事生非,是该死。”
野蔓老祖给配个饭后甜点:“崔判官说,口业在地上不好管,到了地下,那就是拔舌头。犯口业的很多,轻的可免。但每天拔舌头还挺多。不止崔判官爱吃,其他人也吃。有的鬼、地上不给烧,或者不好吃,就会想办法弄点好吃的。红烧口条也很好吃的。”
第130章 ,荣翠筠出巡
玄真观。
山上、亭子,依旧是热热闹闹。
野蔓老祖坐在亭子里,十分自在。
红烧口条没上,陈家来了一位夫人。
邢家的夫人都出来玩,那别人也能来。
这是陈太妃的侄媳妇,和浦夫人年纪差不多,气度要差一些,没侯府的底蕴。
陈太妃曾经是郭太后的宫女,能有现在就挺不错了。
陈家的夫人、后边、才是花团锦簇!映红这天!
一路上都是惊叹,无数人要跪拜!
陈家的夫人、竟然是个开路的清道、青衣?
(内命妇、夫人卤簿:青衣六人……外命妇一品亦如之。嫔,青衣四人……外命妇二品亦如之。婕妤、美人、才人,青衣二人……太子良娣、良媛、承徽、外命妇三品亦如之。自夫人以下皆清道二人。)
陈家的夫人愿意给开路,(或许是宫女养成的好习惯?)但有很多人不愿让路。
因为后边并不是正式卤簿。
那是荣翠筠出巡!
一大群捧臭脚的。
有很多人却懒得惯她毛病!
一些人盯着荣翠筠就嘲讽:“打扮的这么漂亮,以为回乡下拜见亲生父母呢。”
小娘子很尖锐:“野鸡打扮成这样,就是凤凰了?”
那一大群捧荣翠筠的,登时开战!
汪汪汪!
鸡毛乱飞!
野蔓老祖怎么都想不到会看到这奇景。
那些捧荣翠筠的越激动,一群招猫逗狗的玩的越兴奋。
苏夫人都看出来了,笑的不行。再看老祖,一点不难过?这就对了。
杜鹄生气了片刻,看看老祖、还是生气。
杜鹃不生气,拉着嫡姐、别掺和。那些狗挺会咬人的。
很多人看老祖,看好戏或者是替她担心。
野蔓老祖就觉得,颜即正义呢?女主的颜大打折扣,哦豁,竟然哭了!
颜值不够哭来凑?一下子像打孩子,越哭越热闹。
“你们这些贱丶人!”陈梦鲤小白脸骂的面红耳赤好像一脸血。
“你才是贱丶人你们都是贱丶人!”
论吵架、吃瓜群众就没输的可能:“一个村姑鸠占鹊巢享受了荣家一切竟然哭的出来?你养母那么可怜都没见你哭过,你生母在乡下忙活也没见你哭,就是个贱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