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说:“肯定不敢啊。比照隔壁,她女儿如果有儿子,那是胡家的人该住的。”
王素宁说:“不对啊,他应该让他女儿住西边院子。”
野蔓说:“大概他女儿走的不是那路子。能住正院干嘛要住西院,装给谁看?何况,人家不止一个,这正院让不让的有多大意思?这宅子是揭济弄的,不是顾家送的,这就是区别。”
李崇明都觉得挺有道理。
从这院子出来,往后边是分给汪汝迁的二进院。
二进院、门开在南边、也能算正院。
所以,从南北向的路过来有个巷,尽头、修了个小房子、其实还不是很小。
进了门,这院子真大、真的正,左右各有三间厢房,很好住。
从堂屋走后门,到后院,后边有五间房,小厮在这儿也好住的很。
后院左右也有厢房,东厢房能做小厨房,西厢房的前边、有个侧门出去。
从侧门出来、对着中间正院的侧门。
这个串门很方便,丫鬟找小厮。
再往后,是东边通外边的侧门,后边是厨房。
厨房现在收拾好了,也开火了。
野蔓过来看,里边的灶多,各种都多,还有石臼、石磨。
王素宁说:“以前家里没有磨,做豆腐就得去别人家。”
野蔓问:“你家会做豆腐?”
王素宁说:“我娘会,就是做的不太好。”
有石臼,要吃糍粑最方便。
当然,还有别的用途。
汪汝迁匆匆跑过来。
野蔓看他:“回来这么早?”
少年跑的急,头上都出汗了。
养的不错的脸,跑的红润、更好看。
身上穿着素色的披风,不显狼狈。
就是个子低,显小。
汪汝迁说:“县尊让我们回。那个、张强的夫人难产了。”
野蔓一声叹息:“我没打算行医的。”
汪汝迁抿了抿嘴,没失望、也没多说。或许他就不该说。
野蔓拿出一个小瓷瓶:“难产、大出血很容易要人命。这是一颗止血丹。你去问问,如果大出血,就给她吃,救她一命。要不是大出血,也能吃,最好就别吃。”
汪汝迁接过瓷瓶,向主子行大礼,再转身就跑。
王素宁小声说:“要是知道了,都来找主子,那是数不清的麻烦。”
野蔓点头:“我们就关着门过日子。生死自有天命。”
管不完,管了这个、那个能不管吗?
李崇明不觉得有什么错,主子肯出手就是一善。
甘氏插话:“主子要是救的多,别的大夫怕是有意见。”
野蔓笑道:“咱管自己,你们最好都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好,不用我操心。”
小丫鬟说:“我们吃的够好了。”
野蔓说:“所以要乖乖的,多读书。”
小丫鬟扭头,给她个后脑勺。
野蔓走了,继续忙自己的。
汪汝迁又飞奔回来。
野蔓看他,难得的青春飞扬:“又怎么了?”
汪汝迁忙站好,看着主子、眼睛放光:“母子平安。”
野蔓点头。
汪汝迁说:“张强要让我做干爹。”
野蔓感慨:“这是占便宜啊。”
王素宁点头,可不是么?
第233章 ,夜杀
大半夜的,一声尖叫!
紧跟着一声惨叫!
野蔓在被窝里睡好好的,艰难的爬起来。
这冬天冷飕飕的夜,谁能从被窝出来都是好汉,拿被子将头一捂才正常。
捂死自己也不出去被冻死。反正西边天天唱惯了,还能过去管管的不成?
就算那边吵,再头一捂也就睡着了。
野蔓起来,不起夜,她就看看情况。
现在后边的宅子收拾好,都从客栈搬过来了。
她住在前边的正屋,屋里挺简单。
翠玉就算不想讲究,也是盯着前边正院收拾,没在这儿花太多精力,毕竟精力有限。
野蔓从里边屋出来,外边一张床,挤着三个丫鬟。
中间一个睡这头,两边两个睡那头,看起来小、还能再挤一个。
这会儿都醒了,没一个起来的,冷。
翠玉想起来。
野蔓说:“不用起,睡吧。”
翠玉总觉得倒过来了。
屋里有一盏暗暗的灯,看主子穿着厚袄,翠玉勉强放了心。
王素宁就躺的自在,拽被子捂好自己。一床被子怕不够、这盖了两床。
翠玉要不是担心起来又睡下凉着她们、怕两个小的又病了、就不会不起来。
王素宁舒服了,听着那边闹,就问主子:“怎么回事?”
野蔓说:“玩死了吧?睡吧。”
她开了门出去。
王素宁一个哆嗦,更冷了,脸赶紧往被窝缩。
野蔓站在院子里,看西边灯亮的,闹了一阵好像是安静了。
上夜的林枫过来,和主子低声说:“好像是死了个伎女。”
野蔓点头:“很正常。有些变丶态,把自己都不当人看。”
林枫一时无话可说。玩死人的事儿他也听说过。就是男人打老婆到打死的都不少见。
有的是疯了,有的打死了、会有娘家人闹上门,大抵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