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氏下车!
她虽然年纪大了,孙子都没抱上;但她儿子现在是侯爷,她是老夫人!
桂氏照着老夫人打扮的,极耀眼,极刻薄,喊奴才:“给我教训这狗东西!”
奴才没那么牛哔,在河北乡就被教训了,谭翔麟那个侯好像不作数。
桂氏可不那么想!皇帝封的、就必须作数!
自己如果弱了气势,人家更不当回事!
她本来也没这么气,但在河北乡堵了几天,不被人当回事。
桂氏到了钧都,该讨回来了!
高氏下车来,打扮的挺好,心情也不错,就算舟车劳顿,反正在河北乡休息好了。
有桂氏出头,她安心做个庶母就好。
她儿子也有七岁了,情况比以前好得多,不说话都看不出来。
高氏有个更可爱的女儿,她养的更细心。
儿子虽然重要,但女儿如果嫁得好,那能顶十个儿子。
谭渥皱着眉站在一边,看这个情形不太好。
桂氏的脸丢了,就喊:“你等着我儿子来!”
守卒乐了:“你儿子来不了!”
有人好心的喊:“谭翔麟啊,上了千金长公主的床,被徐灼废了。这会儿在三元村养伤。”
谭渥白了脸:“你说什么?”
一群人笑:“哈哈哈谭翔麟是什么东西,你们会不知道?用杨大郎的美人还罢了,用了千金长公主,不得留下点东西?可惨可惨了。”
“听说三条腿都不太好,以后真废了,可惜了那样的人物。”
“放心吧,天底下人物多得是!”
“汪三州哪方面不比他强一百倍?”
“最新消息啊!”有人飞奔而来。
“什么事儿?”
所有人耳朵都竖起,毕竟,发生的事儿太大!
那传消息的、气都没喘匀、声音带着点哑:“申州民聚集数万,燕旻一到,就说,九世善人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就散了,回去该干嘛干嘛。”
厚载门、内外,大家都面面相觑。
消息还没完,让他先喘口气:“有人就要闹事,这就很明显了。然后,申州民又聚集数千,将孟家亲疏都给捆了,等着朝廷发落。”
大家目瞪口呆,可以这么玩?
有人问:“燕旻呢?”
传消息的、说:“不太清楚,好像给大家搞吃的,搞春耕什么的。”
有人乐了:“燕旻行不行啊?”
“也不能这么说,燕旻跟着九世善人,未必做不到。”
“也是,若是丫鬟去了,也可以。”
“申州这样挺好啊!就等着朝廷了!”
“好天啊!”
“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一起喊,没皇帝喊,喊皇太孙、还没正式下诏。
谭家一行人被晾在这儿,大家都不是太在意。
申州大事,解决的好!让谭翔麟去、能解决吗?
桂氏懵,不是她儿子干的?她得去见儿子!
三元村,是钧都外一个村子。
谭翔麟在一个普通的宅子,只有一个前院,周围乱哄哄的不知道是谁。
谭翔麟迷迷糊糊的、今天才清醒一点。
桂氏进屋,完全认不出她的麟儿!要不是一般人怎么都长不到这么好,桂氏得怀疑不是她儿子!她抱着儿子大哭!
谭翔麟被她一拧,昏过去了。
高氏在一边看着,直皱眉。紧紧抱着女儿。
谭渥也皱眉,长子的事、桂氏不让别人管。
谭渥现在想的,得赶紧再纳妾,生个儿子。要不然,他要绝后!
就算长子好着,也不影响他纳妾。
只是,竟然又落得这地方,和谭家村没多大区别。
桂氏哭的伤心欲绝:“究竟是谁?我和他拼了!”
高氏插刀:“你自己弄伤他了。”
桂氏怒极、像鬼:“你别得意!我麟儿有事,你们都别得意!”
高氏忙躲到谭渥身后。
谭渥怒:“不可理喻!你弄清楚了!钧都也是你能撒野的?”
桂氏怒极:“为什么不能?我要去敲登闻鼓!我要给麟儿伸冤!”
桂氏看这个破房子,实在无法接受,喊道:“你们看好他,我现在就去!”
桂氏出了村子,朝着钧都、能敲登闻鼓的地方去。
仁寿宫。
野蔓悠闲的坐在花园,虽然这花园不是太大。
也不算太奢华,但她不挑,有地方坐就行。
祈大宝在师父指点下,老老实实的修炼。
宁王也过来修炼。
等下诏,他就要离京了,十年内大概是回不来。
祈大宝看他爹,有点笨。
宁王看他儿子,十年后还是他儿子。
郭太后和老祖在一边喝茶,管这父子如何相处的,不会相处的父子多得很。
就说,荣佯打荣庆甫、很没道理。
荣佯觉得他那么对荣庆甫,荣庆甫就得很孝顺?
他真不知道对荣庆甫的伤害?以前荣贻遂又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莫非荣佯觉得愿弥补,孙子就得欢欢喜喜?然后,荣佯还想多了。
宁王问儿子:“等你娘生了弟弟妹妹,你会不会后悔?”
祈大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宁王问:“那你不喜欢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