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在这边的时间长了,就看,荣老爷怎么跑过来了?
萧氏也到门口看,这老年痴呆,今天怎么又摆起来了?
门外,看热闹的挺多,反正这宅子离城里不远。
离钧都远,荣佯坐马车过来的。
挺好的马车,他打扮的像个老太爷,指望儿孙孝顺。
程氏站在门口,萧氏站在门口,朱氏没出来。
荣佯冷哼一声,进了宅子,逮着荣庆周教训。
荣庆周看着边上奴才:“你哪家的?”
奴才忙赔笑。
荣佯大怒:“我的!”
荣贻迈读书早就不耐烦了,飞奔而来。
荣佯压根看不上这孙子,他要看的是荣贻遂。
荣贻迈和荣贻运也不在意,扑上去按倒了奴才捶。
这时候找上门来的,就不是东西。往死里捶都没事。
奴才感到真杀气,忙交代:“邢家!”
荣佯怒极,抡着拐杖打!
荣庆甫过来,将老头一拽。
门外又几个人来。
荣贻迈打死这个,拿起棍子打那个:“邢家杀到宫里,还敢到我家?”
这话怎么说的?
反正也有人来帮忙打邢家的,自家小厮一块。
邢家跑进来一个妇人,小厮一棍子放倒。
嗷!惨叫!
荣佯气的上蹿下跳:“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不听我话吧!”
荣庆甫就拽着他老子:“以前大家都说罗氏不好,可能是冤枉她了。”
程氏在一边,手里拿根棍子,凉凉的说:“他们相互成就。”
荣庆周指着他老子、才生气:“好好的日子不过,邢家你都能掺和!你是不是非要坑死儿孙才高兴?儿孙哪儿得罪你了?好好养着你!”
“好个屁!”丹药都不给他吃!荣佯拿着拐杖打荣庆周!
虎虎生风,今天的荣佯,比回光返照厉害多了!
他穿着紫袍,气色也是好得很,好像是十年前、的梦里。
荣庆周就不怕把他气死了,也不会由着他打,就一边冷笑:“邢家真是好手段!你也真是容易,有点好处就不怕把一家都卖了。”
程氏在一边,也气:“你不要儿孙,就别想儿孙孝顺!”
现在的程氏,比以前好,能顶起一个家。
但和罗氏是不一样的,虽然罗氏年纪大了,但程氏不年轻了,人就是不一样。
荣佯打半天、打不着,拄着拐杖直喘气,伸手指着儿孙:“我还能害你们?”
荣贻迈打完了,身上有点血,对着老头狞笑:“手里拿着刀,说是为你好。”
荣贻运点头:“以前孙子小不懂事,现在还想害我们。谁不想活着?”
“你们这些废物!”荣佯一个看不上,就喊,“十郎!”
荣贻遂来了。
十六岁的少年,没怎么打扮,就是漂亮。
他像爹像娘只要不长残,那就难看不了,稍微长长就很好看。
不用穿多好,青袍都打补丁了。不是多穷,是节约,好好的衣服补一下好穿的很。在家若是要动手干活,这也不影响。
荣佯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像我,哈哈像我!”
荣佯喊:“乖孙子,过来,考的怎么样?”
荣贻遂应道:“我不可能像你,要不然直接跳许河。”
荣贻适喊:“我要是像你,也直接跳许河!”
荣贻运跟着喊:“我要是像你,就直接跳许河!”
荣佯气的不善,不过忍了:“祖父给你定了一门好亲。”
荣贻遂一点没含糊:“不用了,你自己留着。你身边就是缺个贱丶人。”
荣贻适反应快:“邢家的贱丶人?”脑子可真好使,“邢家要流放了,不会是那个贱丶人吧?”
外边赶来更多围观的,大家都被荣佯搞的目瞪口呆。
程氏忍着气,问荣老爷:“到底是哪个?”
荣佯怒极,指着荣贻遂:“他是我亲孙子!”
程氏没忍住、怼回去:“问你是哪个?”真没忍住,“你以前挑媳妇,知道要贤;现在倒好,看到邢家就贴,孙子没被你害死是吧?我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荣佯怒:“我看过那小娘子了!”
程氏气足:“哪个?”
荣佯有点被吓到,或者要底气:“就是那个。”
他起个头,大家都知道了。
荣贻遂虽然读书,但也知道。要不然容易被卖。
这不、还卖了?
荣贻适指着荣老爷骂:“那贱丶人,看不上平原王,盯上了勒息王,现在一家流放,还敢上我家?你真是什么贱丶人都收!”
外边看热闹的有人喊:“邢家胆子是真大!”
荣贻适冷笑:“哄一个老年痴呆,能不胆子大?这不是高高兴兴来了?”
荣贻运说:“邢家要是觉得不够,老祖可以胆子大一些。”
立即有人进来说:“和邢家无关。”
荣贻适一棍子砸过去。
荣贻运几个都杀疯了!
这么牛哔的来荣家,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不就是老祖厉害,来欺负她爹娘兄弟?
荣庆甫在一边看着,再看他爹发抖,有点不对?
荣庆甫才不在乎。
荣佯怒吼:“住手!”又吼荣贻遂,“你敢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