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皇室还是很满意的。至于老祖,她是整个大郑的保障。
晋王是岳父、哪怕平时没事、这会儿问吴元礼:“勒息城如何?”
吴惠回话:“目前还行,梁叔威暂时在东皋。”
晋王就觉得,两人在一块还好点。对了:“那边的灾情如何?”
吴惠回话:“早有准备,及时救助,暂时平稳。”
晋王觉得他才四平八稳、岳父都有点顶不住了,就问:“需要朝廷做什么?”
吴惠回话:“年应该能过好,朝廷可以再给一些做事的人,那边缺人。”
晋王点头。
虽然东皋有很大的权力,但用人、还是要控制在朝廷手里,也是该多一些人做事。
那老头急着开口:“和为贵。”
汪汝迁坐好了,从容的问:“你在说什么?大家都听不懂。”
一群起哄的:“这在说赈灾、说做事,他就喜欢来虚的。”
老头更失望:“天下和为贵,都不知道吗?”
汪汝迁说:“你家那么多田,问农民收租的时候,都是和和气气的;老百姓得和和气气的给你,要不然,他就是不懂。”
荣贻适拍着桌子的喊:“每次有事为什么都是百姓苦?还要求他和?和你娘!”
又一个喊:“你怎么没站在孟家的门前,让他们和和气气呢?孟家若是不干,你一头撞死在他大门口,我们服你!蒋家造了多少的孽,你知道吗?你屁都不懂!最怕是你懂装不懂!在这儿装什么圣洁?”
来的年轻人多,虽然不是一伙。
有的要表现给皇帝看,那就对不起老头了。
老头气的发抖。
野蔓忙开口:“心平气和,心平气和,跟着我:夫~~吸~~~夫~~吸~~~是不是好多了?”
众人愈发大笑:“并没有。”
“我们好多了!”
野蔓教训:“和为贵有什么不对?”
一群喊:“没有!我们以和为最高目标!”
汪汝迁说:“和是我们终极的追求,但不是用来玩的。就像善,是最普普通通的。对百姓多一分善,租可以少收一点,对他们的困苦有心一点,救助的时候真诚一点。没什么好吹嘘的。”
荣贻遂挺冷:“我们需要做实事的,不是一天说空话的。废话说的太多,越没人信。没有哪个是傻的。”
那有人跳起来、和荣贻遂吵架:“为什么让各国使团住在那破地方?”
荣贻遂怼过去:“破地方?钧都有破地方?”
荣贻适接上:“你知道钧都的地方多贵吗?”
再来一个:“你知道老百姓能住那样的、得多高兴吗?”
那个喊:“这能一样?”
这边应:“怎么地,老百姓能住、你就住不得?你更贱吗?”
汪汝迁说:“陛下能与百姓同甘共苦!”
世子说:“那对他们要求就太高了。”
第685章 ,掀桌
一般人哪能和皇帝比,对吧?
皇帝和百姓同甘共苦了,他们就得更苦。
有老头说:“置陛下的安危于不顾!”
一群年轻的怼:“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沈用贞、晋昌王、这些都挺年轻的,要理有理、要纨绔有纨绔。
那又一个喊:“那也不能杀人!”
这又几个拍桌:“那也不能放火!在钧都放火,挑衅大郑!我们大郑和为贵,莎息国是想战吗?别再狡辩,那火是谁放的,天知地知!”
老头喊:“和为贵。”
野蔓教训:“你和为贵,和他们吵什么?”
一群小孩笑的东倒西歪。和为贵、不吵架、怎么能行?
老头对着老祖要喷血!
野蔓挺和气:“有个知县,最喜欢和气。百姓为鸡毛蒜皮的事闹上公堂,他今天赔一把葱明天赔一只鸡,有人丢了荷包、他也赔五两银子。”
晋王知道她说的是谁:“后来人家丢了儿子,让他赔儿子。”
屈九龄开口:“和气是对的。但知县不是这么做的。”
野蔓说:“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男人打老婆,都快打死了,老婆告到衙门,妻吿夫,‘诸告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虽得实,徒二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惨死。男人为什么不和气、要打老婆呢?衙门为什么不和气?再就是为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死也不行!人命如草芥。”
荣贻君有话说:“男人打老婆,都是劝和的。打死了就是命不好。”
野蔓点头:“死了的都是命不好。”
荣贻君乐了:“一定要和气,男人啊,千万别打老婆。”
野蔓说:“打老婆的不是男人,打老婆的都是废物!”
有人问:“若是遇到悍妇呢?”
“遇到泼妇呢?”
野蔓说:“命不好?”
女子笑了、笑了一片。
邢氏难得说一句:“为什么不能和和气气?难啊。你能追求和气,但不能搞混了。”
野蔓说:“女子犯法与男子一样,所以,女子有些待遇和男子一样,就比较平和了?”
汪汝迁支持:“女子有特别狠毒的,但也有各种原因。只有公平,才是最好的。天地不仁,有时候法理无情。”
郭太后说一句:“和稀泥的做法解决不了问题。需要以法律为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