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长隐神色完全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面容绝俗衣冠整齐,任谁看了都得称赞声仙风道骨貌若谪仙。
只是烛台下,那一双恍若能看透人心的漆黑眼眸盯着今夜性格大变的虞妙然。
心虚……
眼神闪烁……
虞妙然被盯得毛骨悚然毫毛竖起。
风长隐实在太了解演技拙劣的小少女,虽然今夜进步大,却有几分撩拨人心。
他将她的心虚尽收眼底。
不做声。
又怂又贪玩的小少女扛不住了,很有眼力劲也很没骨气正打算开口认错,岂料到那始终捏着自己下巴的冰凉手指竟然!
竟然往下移,挠她下巴软肉还有脖子!
“哈哈哈……”
她不是很怕痒,但是架不住小师父手指好冰指腹又带着层薄茧,在她脆弱细嫩的肌肤很有技巧的挠着,像她平时挠小奶猫下巴。
可是虞妙然记得小师父虽然会帮她养宠物,但从来没有摸过逗弄过任何带毛的宠物!
他那双漂亮手指顶多屈指悄悄她的脑壳……
“哈哈哈……”
为什么他手指那么灵活!
“住手哈快住手!”双脚蹬在凉榻上,又是一行行水痕……
被挠得又笑又哭的虞妙然想伸手阻止变本加厉的风长隐 ,可惜立刻被眼疾手快的风长隐反手捉到后背!
“哈哈哈小师父哈呜呜!”
好可恶……小师父真的好可恶!
不知何时起,本从侧面坐在风长隐的膝上虞妙然此刻已经差不多正面跨坐在他腿上。
半湿的长发散着身后,一双雪白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攥到身后,雪白的肌肤与乌黑的长发皆悬在身后。
可恶!
虞妙然仰着雪白秀气天鹅颈,一面被挠得舒服一面又痒得咯咯笑,她只得扭着脖颈左右闪躲,哭笑不得求饶,“哈呜小师父饶了妙儿吧……”
且说这院中不是没人伺候,只是风长隐素来喜静且从不用任何人伺候。
但虞妙然有,外间等待添水的婆子,先前风长隐敲门里面那活泼讨喜的小姑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们焦急等在外间。
担心那看起来威严冷漠的年轻道士迁怒自己,这会儿听到里间小姑娘又笑又哭的求饶声,面面相觑,往那来不及关上的房门望去。
只见少女散着长发,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双手被大手捉到长发后,少女哭嚷痒,笔直白皙的长腿蹬在竹榻上……
从她们的角度看,很像小少女赤着身跨坐在那威严肃穆不可直视的年轻修士腿上……
老脸一红,正打算退开些,却听到里面小少女问谁在外面。
这种明眼调情的时候……想起那修士的俊美无双的冷脸,婆子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声。
哪成想那还在哭笑的小姑娘喊她们进去,一时更加犹豫,好在下一瞬传来一声清冽的声音。
她们低着头训练有素进屋,满室馨香。
而虞妙然此刻湿哒的长发多了一方白色大毛巾,整个人连着毛巾被搂进年轻修士宽阔冰凉的胸膛前。
她气喘吁吁趴在风长隐稳稳跳动的胸膛前好委屈得抹眼泪……
满心都是小师父变了,真的变了,他以前不会这样对她的,她越说不要挠了他挠得越快!
那可是她的脖子啊!她呼吸、吃东西、说话的脖子!
肯定都被挠红了,他的指腹茧糙粝指甲又硬!
心里一长串委屈,很怂的小少女乖乖靠着风长隐胸膛,眼泪朦胧中无间见到那婆子看向她。
她逢人就笑,哪怕是这儿会,依然露出很甜的笑容,那纯真无邪笑容看得婆子脸色更红了。
因为风长隐再取了块毛巾,娇小的少女被严严实实搂在怀中,但是……分开跨坐的长腿在黑色道袍侧白得发光……
婆子立刻垂头,满地水渍玫瑰,她们放缓呼吸,手脚利落收拾好,眸光那置衣架上未曾动过的小衣,悄悄对视一眼。
此地民风开放,家主宽厚,这些婆子也不过三十出头,往日清闲无事最好拉媒牵线交流经验。
可以说风长隐与虞妙然这对长相极其出挑的璧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可惜的是风长隐是个修士。
而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最大的可能性是风长隐的鼎器。
鼎器,如今虽拿不上台面却也众所周知的秘密,连不少大户人家也学着养,修行什么房中术。
一出了院落,其中婆子拍拍胸口说:“那风道长目光怪骇人……”
另一婆子便说:“可不是嘛,兴许我们进去的不是时候……”
“你说得有理,你们是没看见那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必定是被弄狠了,抹着眼泪瞧见我还对我笑,哎呦老婆子我看了都心疼,难怪那风道长走哪儿都带着……”
“我看你们也别乱编排,屋里也没什么味道……”
“哎呦,你没瞧见那满地满榻的水吗,说不定房中术就是没气味,”那婆子眼珠子一转,“依我看,咱们进屋的时候还干着……”
话音刚落纷纷耳燥,东家长西家短的婆子私下里没个节操正打算接话,那成想燥热的天气一下阴冷,冷风吹得人两股打颤毛骨悚然……
而虞妙然正伏在风长隐冰凉的胸膛前,将眼泪全抹在风长隐衣襟前还不够,她伸出小爪子悄悄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