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鹊桥相会。
时隔一年未见,虞妙然闷在被褥中身子往上一去,轻颤着问:“小师父你是不是发作了?”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好!
她后悔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小师父还不准她解了里衣!再好闻,黏糊糊的她也受不了!
“不是……”风长隐扣着虞妙然乱动的小手,“是想你……”
是想她!她喜欢小师父说情话。
鬓发汗湿的少女在黑暗中瞪大眼睫,随即笑弯了眼睛,双脚缠到窄腰,这会儿不嫌闷热黑,无比热情迎上去。
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声,风长隐拧眉,“别乱动……”
被褥中的少女委委屈屈,“没有,妙儿是被动……”
脚丫还在他后背上跟着下沉,小师父不讲事实乱说!
然后……被褥中传来闷闷指挥声,“嗯小师父轻点再轻点……”
禅房内很快只剩下急促唾沫吞咽声,久久难以平静。
直到下半夜,年轻男人下地捡起地上衣裳,随意穿好,看了眼老君像,推开窗,散了满室奇香。
廊下垂挂的夜灯在夜风中轻晃。
灯光下,刚刚强行结束的风长隐,仅穿着里衣,那如玉面庞神情凛然不可侵犯。
他迎着深夜凉风,想起姻缘树下捏着同一根姻缘线的年轻男女。
风长隐冷白手掌攥着一只雪白足袜,大概方才蹬下落到他衣服上,他顺手捡起来。
确实很搭,天定姻缘天作之合……
风长隐垂着眼睫,冷静了一会儿,合上窗。
他一掀开被褥,那火焰般的姑娘立刻滚到他怀中,睡梦中甜甜喊人,“小师父,妙儿好喜欢小师父……”
“妙儿……”
“嗯?”
“张张……”
“嗯……”
*
天明之时,虞妙然酣睡在一片精瘦的胸膛前。
她长着一张乖巧精致的娃娃脸,尤其是睡着时,天真懵懂不谙世事。
白里透红的脸蛋贴在风长隐的胸肌上,炎炎夏日虞妙然只觉枕下一片冰凉,立刻又舒服地蹭了几下,嘟着红艳艳的樱唇:“小师父……”
风长隐听到嘟囔声,缓缓睁开眼眸,垂眼看着挂着泪珠的少女。
失控了……
后来闹得有点狠……
他不应该被感情冲过头,明明起初只是想回来陪她过节,顺便喂她点欲望。
风长隐歉意地蹭了蹭她发顶,虞妙然刚好睁开眼,“小师父早呀!”
初醒的少女眨眨眼睫,回想起近乎彻夜的缠绵,抿唇一笑,双手捧起风长隐,吧唧就是一口,欢呼表扬,“好棒!”
持久力那么好!她的未来一定前途光明!
晨光倾泻,风长隐面容清隽,望着吸了一夜欲望的少女,健康红润神采飞扬,他抬手揉了揉少女散开的乌发。
虞妙然亮着一双浅碧色大眼睛,扑进风长隐怀中,好满足拱着,“小师父,妙儿好快乐!”想出去跑圈!
她喜欢风长隐一遍遍在她耳边表达爱意,喜欢风长隐一下下在克制边缘抵开她。
她最最最喜欢风长隐在她面前解开层层长衫,因为小师父身材真的好棒好漂亮!额……除了那只中用不中看的大家伙。
想着,她小手往被褥中摸去,隔着寝裤一下捉住了那辛苦整夜的工具,虽然仍旧是满手不容轻视,但好像还没醒诶……
可是书上不是说清晨意识最薄弱时会有反应的吗?
……奇怪……
风长隐任由她玩了一会儿,忽而听虞妙然很直白地问出为什么没有那个清晨名词的反应。
“哦大概,不行了。”风长隐手指梳着她睡出呆毛的乌发。
哈?
虞妙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小师父哄我?”
“没有。”
“可是昨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
雄赳赳气昂昂?风长隐听着永远乱用词汇的少女笑出声。
她都要哭了他还笑,虞妙然不满地戳了戳风长隐,“真的?”
风长隐捉住她小手,“真的。”
晴天霹雳,虞妙然想想为数不多的不正经经验,“被妙儿……夹断了?”武力值超高大反派就是这么被滑稽打败的……
风长隐愣了一会儿,被她十分认真的语气搞笑到,那淤积胸腔的烦闷气息瞬间消散。
他敛了笑容,认真对虞妙然说:“回去将那些不着调的书都封好。”
呜……霜上加雪……
*
这一年,因为风长隐不行,虞妙然乖了很多,真的再也没看任何奇奇怪怪脑洞大开的话本。
哦,主要原因是风长隐说低估了她的潜力,又又又加大了她的课业!
虞妙然每天忙进忙出,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她十八岁生辰这日,可是……她坐在纱帐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风长隐给她一个惊喜。
等到天明,她抹掉默默掉的眼泪,准备洗把脸去小师父房间全部搞乱!
他不是说这天很重要吗?
虞妙然郁闷打开房门,那身影正好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以及粉嫩可爱的寿桃宝出现在她面前……
“小师父!”刚刚擦掉的眼泪哗啦啦掉。
风长隐进屋放下食物,将人带到膝上用帕子小心擦拭,“哭什么?”
“你说的这天很重要,妙儿想在很重要的这天和很重要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