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出过去,立在虞妙然身侧,“师父。”
那大熊猫走到风长隐身侧,亲昵蹭了蹭他的玄色长衫,虞妙然有些不服气,她也养了它很多年,怎么不蹭她!
她蹲下把熊猫大脑袋揉来揉去,等它发出嘤嘤声,她咯咯笑。
虚言长老认真看着在姜国任职三年的徒弟,三年过去越发沉稳内敛,他满意点头,“繁华大道立心为本,十三好好历练参悟。”
“是,师父。”
风长隐朝同大熊猫吐舌头做鬼脸的做虞妙然伸出手掌。
虞妙然仰头看着逆光的小师父,眉眼含笑刚递出自己的小手,立刻□□燥冰凉的手掌微握住,她笑眯眯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
虚言长老看着眼中摸着胡须,当年躲在风长隐身后的小丫头,如今长得亭亭玉立现在风长隐身侧。
明明长着一副安静乖巧的模样却被养得和泼猴似的。
泼猴虞妙然挽着风长隐手腕笑眯眯告别,“走喽!小师祖照顾好自己!”
十月晨光和煦,漂亮娇俏的少女笑出一对讨喜的酒窝,用力挥手。
虚言长老立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小师父小师父不要嘛……”
少女清甜的嗓音渐渐远去……
*
从最南方前往最北方姜国,并不像风长隐每次来回赶路,他们耗时一个月才抵达姜国。
一路上,虞妙然一边吃药锻练身体一边在风长隐的帮助下慢慢将蛊毒一点点泄出。
虞妙然始终记得风长隐不行,会安分点不刺激风长隐,更多时是深夜马车中传来少女呜咽媚骨声,一声声喊着,“小师父小师父……”
榻上毯子几乎每日都在更换,但不清醒的是时间越来越少,虞妙然想想大概类似戒五/石/散。
白日中她会安分很多,如果发作不怎么严重,会乖乖跪坐在风长隐手指,而风长隐……
这个不解风情丧心病狂的老古板他正看书!
他们不是未来道侣吗?他们不是久别重逢胜新婚吗?
哦,小师父不行……
好在偶尔虞妙然实在难受自己还未动,那好几根手指已经飞快将送她上去。
越往北走越冷,快抵达姜国上京城时,深夜雪粒子悄然落下,马车内春意融融。
“嗯……”
虞妙然枕着安神枕,半身寝衣整齐,她刚刚将自己泄给风长隐,呼吸不稳曲线起伏着。
半晌,等风长隐帮她处理好,她才放直雪白脚踝,睁开眼看着坐起身的风长隐,见他拿起帕子擦拭晶莹水渍的唇角。
目光从小师父漂亮的手指移到他漂亮的喉结,直勾勾盯着。
虞妙然合拢双脚坐起身柔弱无骨靠在风长隐后背,“小师父,妙儿这样会不会刺激到小师父?”听说不行的男人都很变态。
“会。”风长隐很平静地回答她,仿佛讨论得不是他。
“哦……”虞妙然想想,眨眨挂着泪珠的眼睫,好心安慰,“没事的,再修一根就好……”
“再修一根?”风长隐擦拭着根根分明的手指,侧脸看着无比认真提建议的虞妙然,好笑地将人揽在怀中,转而问起,“最近感觉如何?”
“还行……”虞妙然蹙眉,她喜欢看是一回事,被动失智又是另一回事。
发作时真是太可怕了,附骨之蛆难以摆脱精神恍惚全无理智。
“小师父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吃药……”风长隐轻拍着虞妙然,目光落到小桌上那株虞美人。
与其说是虞妙然唯一可以养活的植物,不如说是这虞美人在守着她……
十月底,她跟着风长隐抵达姜国国师府时,有些尴尬,因为她刚刚在风长隐手中极其快乐昏睡过去。
醒来时人已经在院落,一睁眼就是战战兢兢守着她的侍女。
十八年来从未有人伺候,虞妙然很是不习惯,不过她们说是国师府老人如果虞妙然不要她们,她们无路可去。
虞妙然想想,行吧,前国师眼光很好,一水美人,放在院落中赏心悦目我见犹怜。
十一月,蛊毒平缓一段时间的虞妙然再次发作,而且这次比第一次发作得厉害,虞妙然这时还有心思想大概是蛊毒在回光返照。
刚下朝身着国师朝服的风长隐匆匆赶来。
虞妙然的院子里养了很多动物,那漂亮活泼的鹦鹉叽叽喳喳,跟着同样活泼漂亮的虞妙然学了很多词汇,包括风长隐赶来那次。
发作最猛烈时,虞妙然才不知道害羞隐忍怎么写,她想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想到什么词汇就用什么词汇。
风长隐手指很漂亮,他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修剪整齐,指腹上有着层薄茧,是常年画符练字练剑留下的痕迹。
虞妙然知道,但是呢知道是知道,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在她最最最轻柔内曲起时轻时重,真真是过分糙砺。
她被灵活的指法折磨地眼泪连连,哑着声迭唤着小师父……
那日,国师大人那身庄重朝服颜色深了许多。
而颜色鲜艳漂亮的鹦鹉学了新的词汇在架子上欢快炫耀,“小师父,嗯手指,小师父啊慢点……”
纱帐内漂亮的少女酣睡着,国师大人净手时,眸光淡淡扫去,那架子上欢快跳的鹦鹉和主人一样识相闭嘴。
只是………
他还没走多远,身后传来鹦鹉欢快学舌,“小师父手指咯咯嘤嘤呜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