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珠的身子轻颤着,不停地打着哆嗦,她想把位置移到后面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腿软了。
见鬼!
凤兰珠暗骂一声,这腿怎么关键时刻这么不中用!
不过见到卿云歌和凤琴都没有注意到她,凤兰珠也就松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现在也碍不着她事了,就让这个杂种和凤琴老祖宗慢慢磨吧。
一想到红裙少女居然指认凤琴老祖宗为异端,凤兰珠就想笑。
早知道这个杂种这么蠢,她就不用这么费劲心思在受封大典上对付她了。
混血就是混血,永远比不上他们纯血。
凤兰珠敲了敲自己的腿,才感觉自己好受了一点。
孰不知,她的所作所为都被一旁的凤凌儿看到眼里。
凤凌儿虽然是光凤凰,可确实纯正的王室血脉,只因为她这一支子嗣凋零,而且寿命短,所以没有火凤凰那么多。
她的眼眸沉了沉,对凤兰珠已经起了杀机。
凤凌儿是知道凤兰珠的,因为凤兰珠曾经还在她的派系做过一段时间的婢女。
后来因为犯了大错被兰字辈召了回去,准备处以重刑,不过后来却没死成,还被抬了做小姐。
凤凌儿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一个凤兰珠,如果不是今日,她还真没想到凤兰珠居然有这样的胆量,敢在受封大殿上动手。
是要借凤琴老祖宗的手除掉云歌?
凤凌儿也冷笑了一声。
凤兰珠虽然变成了小姐,但于她来讲也不过是个下人,想要除掉一个下人,容易多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帮云歌解决掉这次麻烦。
凤凌儿蹙了蹙眉,先看看吧。
“本座?”闻言,凤琴这下不是怒了,而是惊了,“你居然说本座是异端?!”
“云歌!”凤霄这个时候终于能开口了,他眼神示意,“不要胡说。”
卿云歌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虽然她知道凤霄是害怕她受到伤害,但忍可不是她的本性。
一忍再忍,对方会得寸进尺。
“我这样说,自然是有根有据的。”她毫不畏惧,“祭天的人是你,我可什么都没做,如何就能判断我是异端?”
“笑话!”凤琴被气笑了,“本座祭天,是以你受封的名义祭的,不是你还会是谁?”
“话可不要说的那么满。”卿云歌勾了勾唇,“因为我看见,那只七彩凤凰身上还带了一个名字,所以才能断定,异端另有其人。”
名字?
听到这话,凤兰珠也是一愣,她怎么不记得她准备这只七彩凤凰的时候,还给上面写了名字?
她努力地在回想着,也没想起自己做过这事儿。
“本座可没有看见什么名字,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凤琴声音冷冷,“你的片面之词,没有人会相信。”
“当然,比起凤琴老祖宗来讲,我还是个新人。”卿云歌微笑,“但是为什么凤琴老祖宗好不容易举行一次受封大典,就出现了这样的事?”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凤琴主持的受封大典出现了神凰泣血?
每个凤氏子弟的心中有着疑问,连凤霄也忍不住开始思索。
“你这是狡辩!”凤琴总觉得红裙少女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又找不到地方,只能冷着脸。
“诸位也看到了。”卿云歌不理凤琴,而是转身看向祭台下方,“七彩凤凰飞过来的时候,吐出的那口血,可正好在咱们凤琴老祖宗跟前。”
面对着数万凤氏子弟,她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声音自若:“试问如果让神凰泣血的人是我的话,为何不把血吐在我跟前?”
听到这句话,人群顿时躁动了起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那口血差一点就撒到了凤琴老祖宗身上。”
“难道老祖宗才是异端?这也太可怕了。”
卿云歌微微眯起眸子。
凤琴如果没有摔碎她的玉佩,她恐怕还不会这样对付这位老祖宗。
但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而一旁的凤兰珠听到周围人的讨论,却差点闭过气去。
她不过是想让凤琴老祖宗更生气,才专门让那口血吐在了那里。
这个杂种实在是太能诡辩了吧!
这也能说通?
偏偏那群人还都信了,一群蠢货。
凤兰珠咬着帕子,恶狠狠地瞪着红裙少女。
“放肆,简直是放肆!”凤琴怒吼出声,“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座?本座为凤凰族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异端?”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她心里却十分恐惧。
她活了快八千年,还没有这样害怕过。
而且这种感觉,居然还是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带给她的。
“其实我也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卿云歌微微笑着,眼神却冰冷,“既然一切源头都在那只七彩凤凰身上,我们何不去西方看一眼,看看上面到底写的是不是凤琴老祖宗的名字。”
“这个主意好。”率先开口的是凤凌儿,“说不定上面还是别人的名字。”
说完,她瞥了一眼胆战心惊的凤兰珠。
“那就走!”凤琴冷哼一声,重重拂袖,“本座倒要看看,谁才是今天的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