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低头笑了笑：
“是吗。余沐沐也经常问我同样的问题，‘朗枫到底喜不喜欢安妮呀。’”
朗枫轻咳了一声，面色变得极其不自然。他把目光转向一边，没答话。
休息结束。
摄影师老师注意到又凑来了两个帅哥美女，他冲他们招招手：
“这两个同学也过来一起拍吧。”
于是白安妮和朗枫也风风火火地加入了拍摄队伍。
早知道拍摄这么随意的话，余沐沐何必和叶茶吵得不可开交呢……
余沐沐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的加入倒是让气氛活跃了不少，因为白安妮一直不停地在旁边倾情指导着他们的动作。
比如“诶呀，你们俩得靠得再近一点！【黑肆qq2676956314整理，进群私黑肆】”、
“这里得拉个手才有感觉！【黑肆qq2676956314整理，进群私黑肆】”、“对对对！【黑肆qq2676956314整理，进群私黑肆】这种相视一笑就刚刚好！【黑肆qq2676956314整理，进群私黑肆】”。
余沐沐本来还不好意思和言北离得太近，有了白安妮的指挥，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
相比之下，白安妮和朗枫就显得无比亲密又自然。
各种勾肩搭背，打打闹闹。
连摄影师老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可以了，接下来要不两对换一下吧。”
“嗯，也不是不行。”
白安妮思索了一下，说着就要向言北他们那边走去。
“你要去哪啊，不许去。”
朗枫一把就揪住了白安妮的后衣领，把她扯了回来。
他垂头看她，上挑的眼梢带着点暧昧：
“白安妮，和我拍还不够吗。”
“就是和你拍够了才要走的呀。”
白安妮一脸无辜地抬头眨眨眼看着他。
“……”
朗枫被噎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没看到言北想和余沐沐拍吗。”
“看到了呀，可我也想和沐沐拍。”
白安妮歪头笑了笑，理所应当地回答。
“哦，你是想和余沐沐拍。”
“不然呢？”
朗枫：“……”
拍摄结束。
朗枫和白安妮提前回了教室。
言北和余沐沐留下来接受教导主任的审查，没想到教导主任对他们的照片格外满意。
主任低头看着照片笑得合不拢嘴：
“很好，非常好。看得我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学校就是需要你们这种成绩优异又乖巧懂事，能为老师分忧的学生。”
他拍拍言北和余沐沐的肩膀：
“好。以后再接再厉啊。”
于是他一高兴就批准他们俩提前放学了。
……
两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言北才注意到余沐沐走路时踉踉跄跄的。
“沐沐，你怎么了？”
他边说边蹲下去检查着余沐沐的脚踝。
“你的脚怎么会磨成这样了。”
余沐沐顺着言北的目光看过去。
她才发现自己的脚后跟已经被800m、硬板鞋和一下午的室外拍摄折磨出了两颗巨大的水泡。
甚至还丝丝往外渗着血。
血肉模糊的场面倒是让余沐沐瞬间清醒了。火辣辣的疼痛忽然顺着脚跟传遍了全身，余沐沐整个人都不好了。
“呜呜呜都怪你。”
余沐沐哼哼唧唧地蹲在了地上。
言北低头看着她蜷缩成一小团，刺猬炸毛的样子，笑得一脸无奈：
“为什么怪我呀？”
“就是怪你。”
要不是早上躲他，她怎么会忘记换鞋。
“……”
“那我背你回去吧，就当赎罪了。”
言北背对着余沐沐，蹲在了她的面前。
没等余沐沐犹豫，言北就抓着她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又勾住她的腿起身，轻松地就把她背了起来。
视线猛然间变高。
余沐沐趴在言北的背上，看着他毛绒绒的后脑勺，心跳又是一阵急剧地加速。
要是“地中海”，也就是教导主任，知道他刚夸过的好学生，现在就穿着校服在路边干这种事，估计得气得仅剩的头发也要掉光吧。
不过还好周围没有人。
还好她只有八十几斤，应该不算沉吧。
余沐沐的思绪开始到处发散。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先是偷拍被发现、又是和叶茶为了他吵架、又是如愿以偿和他拍了宣传照。
他现在还背着她。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暧昧？
余沐沐沉默了半晌。
可言北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使力又把她往上背了背，开口道：
“余沐沐，我听你的话，把香水涂在耳后了，你怎么都不夸我香香？”
余沐沐又被言北的问题给震撼到了。
他最近怎么好像越来越自恋了呢。
她戳戳他的肩膀，吐槽道：
“言北，你不是清冷禁欲男神吗？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言北笑得眉眼弯弯地回击她：
“大家不都说你是小仙女吗。怎么仙女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
余沐沐安静了半天，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