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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纸_轻轻扬【完结+番外】(127)

  背上的疼刺激得他发了狠。

  “不,不好,幼成......"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旗袍的高领顶着她的喉咙,他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点嘶哑,伸手解开她旗袍下面一排扣子。

  舒出一口气来,便转变成一声绵长的呻吟,他兴奋地发现了新天地。

  这成什么样子了?

  *一一研究留言,各个点赞。少数服从多数?不过秦霏烟同学所虑也甚是!严肃脸。

  (工/中/好/木每/館/小/汥)

  第一百零五章 夫名

  好样子!他瞧着她,想起少时读过的诗,欹枕钗横鬓乱……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她亦有些不道流年暗中偷换了,甚至忘了自己到此为了什么。她迷离的视线上方是他一张色人心魄的脸,是的,色,此君有色且好色,他把她旗袍全解开了,从腰里把她捞起,丝棉旗袍轻轻掉在白色的狐毛毯上,她依偎在他胸前,只余一件蔽身的白色衬裙。

  说蔽身也牵强,她看见自己白且长的腿弯曲起来,盖住他魔鬼一般灵活的手,两股麻花辫全散落了开去,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地铺满了床单。

  他的腿是她的靠垫,手勾着她的肩。

  “宝贝。”他浓重的鼻息像春风熏着她的脸:“这样……,你难道不快乐吗?”

  他自己想必是得到了十足的快乐了吧?她抬动浓重的睫毛,他薄薄的嘴唇像是充了血,向来冷峻的脸庞喝了酒似的,红晕满面。

  越显得他的眼睛里星光灿烂。

  “我不知道,幼成,难道……”她懒洋洋地想起在暗沉的书房里看的心跳加速的两回书,又想起自从遇见严幼成没完没了的新体验:“难道……,幼成,就是这样的吗?”

  不止哟,人生的快乐,跟苦痛一样,以为到了头,往前走,可以走得无穷远。

  他把她的手引往自己的腰间。

  她半晌不能言语,也不需要问他是什么,耳朵贴在他左胸,听着他的心与自己的心一样跳得很快。

  “让我们一起期待那一天……”他在她头顶轻轻哼出一声,咬了牙说道。

  她觉得害怕,同时抑制不住身体深处原始的兴奋,头脑里甚至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可是受过教育的人是不能太快活的,大概只有原始人才能摆脱无处不在的罪恶感,在这装修简洁却极端暧昧的房间里无声无息的存在。

  严幼成去了卫生间,又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过一会儿才回房间来。

  他恢复了常态,一套睡衣穿的七端八正,嘴角含笑道:“我把你淋湿的衣物放在炭盆旁边烘上一阵子,你回去的时候好穿得稍微舒服一些。”

  要回去现在也是可以的,她往窗外看,雪下小了,雪花零星,一片两片七八片。

  刚才顶雨冒雪,她凭着一股勇,也就冲了过来。

  他拉上窗帘,留下床头一盏台灯照明,见她要起床,自坐向床头来,搂着她的肩,拂一把丝缎似的长发,说:“反正已是半夜,早回晚回没什么区别,我想你留下来多陪我一点时间。”

  “陪你一辈子吧!”她手勾上去,扶着他的脖子:“幼成,我除了陪你,这一辈子还能陪哪个人?”

  一辈子相伴,情深辨不得东西,只晓得形影不离,生死不分。

  “我爸去世的那年,我十五岁,我妈从此一蹶不振。我爱爸爸,但是我想我对爸爸的爱与妈妈对爸爸的爱是不一样的。爸爸在世的时候,与妈妈的感情很好,他们俩晚上说话,能说到半夜里去。爸爸走了,妈妈大有跟他而去的意思,她哭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她现在已是不哭的了,李妈说,她所有的眼泪都已经流干。”她说着,心里一番难受:“幼成,我现在有些理解她了,假使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怕只是……”

  说着,眼睫毛扑索索地抖动起来。

  “傻话,我如何能离开你?纵使兵荒马乱,人世艰难,我永远护着你。虹影,从今天开始,我们虽然还欠缺一纸婚书,你却已经是我的妻,我这一生唯一的妻……”

  一生一爱,何其幸福,他严幼成以后也是有家眷的人了,他想起他的阿玛,当年三妻四妾,可真正落到阿玛心底深处的,只有他的母亲。

  晴翠儿,改明儿我和你携了七哥儿,去个不知名的地方隐姓埋名……

  他不由地跟她一起沧然起来:“你是我的晴翠儿,改明儿等我挣够了钱,做了该做的事情,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哥儿,在我们最喜欢的地方住下来……”

  晴翠儿?他说:“晴翠儿姓严,是无锡人……”

  严晴翠是好人家的女儿,鼋头渚遇见南下办事的亲王,晴翠娇养任性,爱上了做妾不在乎名份,好在亲王不负情,生下个哥儿,与晴翠一般好相貌,皆具亲王不世的威仪。

  “幼成是他的字,良才是他的名……”良才幼成,始能封侯拜相,阿玛是他们那圈里离经叛道的人,却也还是个俗人,自己做末世亲王做到死而后已,总幻想着最爱的儿子继续勋贵的传统。

  她听得像入了迷魂阵,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幼成,依着这个,你派人到我家提亲,我家那些老脑筋得给你下跪才行。”

  几句话惹得他一番苦笑,这里头有多少苦情?又有多少恨?比乾坤颠倒更险恶的是人心!她现在经受的大概是十二岁时他经受的十分之一。何必吓着她呢?何必又激起自己心里的仇恨?他自从心里有了她,午夜梦回已经舒畅了许多,他道:“虹影,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到时候不要吃惊。那些门第啊、出身啊,不过是一场梦。我是无父无母靠唱戏吃饭的伶人,我喜欢严幼成这个名字多过金良才,可是现在这种境况容不得我们自己,户籍证明我已经让人去北平办理了,你在婚书上看到的夫名是金良才,而不是忝有虚名的严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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