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姜皙忍不住动了动脚趾。
想看看自己消了麻醉没有。
宋温说居然将姜皙的脚一把抓住：“真可爱。”
的确是这样。
姜皙的腿白就像是糯米团子，上面长了几个玉粒似的小脚趾。
趾尖还泛着粉，像水蜜桃一样。
脚被宋温说在掌中，姜皙怪不好意思的。
还好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此刻，也没有医生和护士过来。
没人看到他们两个胡闹。
“别闹了，快放开。”姜皙红着脸挣扎，想把腿拿开。
可是，可能是麻醉还没有退去的缘故，腿不动了。
宋温说起了坏心，明知道姜皙是还在麻醉里，却说：“不喜欢的话，皙皙可以自己把腿挪开。”
姜皙生气：“我被麻醉了！”
说了几句话，姜皙就因为喉咙干得冒烟，咳个不停。
宋温说连忙给姜皙拍背顺气，然后心灵感应一般，得知了姜皙口渴想要喝水。
看了下时间，已经超过四个小时了，用吸管杯给姜皙装了温水，倒了点水，试了水温正常，才给姜皙喝。
姜皙久旱逢甘霖，从来没觉得水那么好喝过。
一口气吸掉了半杯水。
感觉好多了。
喝了水之后，肚子也开始感觉到饿了。
好在宋温说知道姜皙吃不了东西，他在旁边看护，也没有吃什么。
宋温说担心自己吃了东西，姜皙会嘴馋。
幸运的是，姜皙很快就排了气。
在手术之前，姜皙一家本来是要去外面吃晚饭的。
但是没能来得及去。
吃点外面的菜，就成了姜皙的执念：“我不想吃家里做的菜了。”
“我想吃之前要去的那家酒店的菜。”
宋温说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皙皙想吃什么？”
“我让人去买。”
姜皙拿起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的菜单，像报菜名一样，报了好多个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姜皙要准备满汉全席。
宋温说也没异议。
姜皙的病床上，幸福地等着自己的菜。
在等待的时间里，宋温说给姜皙看宋天礼的照片。
是育婴室那边的护士帮忙拍的。
宋温说把手机悬空，放在姜皙平视的正前方，方便她看：“皙皙，护士说，天礼的身体很健康。”
“一点都不像一个早产儿。”
姜皙：“一定是温说哥之前调理身体有效果。”
她看着天礼的照片，盘算着，像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再过几天，天礼就可以从育婴室的保温箱里出来，和自己见面了？
第二天，导尿管拆了。
姜皙挣扎着，想要起来。
宋温说扶着姜皙，承受了姜皙全身的重量。
姜皙依然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坐了起来。
之后再尝试了一次，虽然比第一次，花得时间要少，可是也依然十分艰难。
坐起来之后，弄得满头大汗。
宋温说像是幼儿园老师哄小孩一样，一直鼓励着姜皙，她稍微有点动作，就夸她棒。
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感觉自己像个小朋友一样。
现在需要上厕所，只要宋温说扶着，就可以去了。
免除了之前用尿袋，不停换的尴尬。
虽然都是宋温说在注意尿袋有没有满。
但是插着导尿管，感觉也很不舒服。
上完厕所之后，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太艰难了。
姜皙脱了力，还好有宋温说，可以完全靠在他身上，借力行走。
之后，基本上每一天，身体都会恢复一些，慢慢地，走路没有那么累了。
与此同时，育婴室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
天礼的情况特别好，已经可以被抱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皙反而是最激动的。
这段时间，一家人都围在姜皙身边。
因为姜皙术后恢复，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注意。
宋天礼在育婴室里，有护士时时监测照料着，大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宋天礼来到姜皙的病房里来了。
姜皙第一件要考虑的事情，就是怎么给宋天礼喂奶。
之前生天意的时候，姜皙有了乳腺炎的毛病，喂母乳特别痛。
这次，她也有些犹豫，要不要给宋天礼喂母乳。
宋温说直接去给宋天礼泡奶粉了。
没多久，就拿着奶瓶过来，凑到天礼嘴边。
天礼吧唧吧唧地，努力吃着奶，两个胖胖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像是仓鼠的颊囊。
姜皙看着天礼那么可爱，真有些遗憾：如果自己能给他喂母乳就好了。
宋温说却像是看出了姜皙的想法，说：“皙皙，天礼喝奶粉也没事的。”
“之前天意不也是喝了很久的奶粉吗？”
姜皙知道，宋温说是不想让她喂母乳的时候痛。
但是看着天礼的小脸蛋，她又有些犹豫：“大家都说，喝母乳的宝宝更聪明。”
宋温说安慰姜皙说：“有我们的基因，孩子都会很聪明的。”
“哪怕不喝母乳，也比别的孩子聪明。”
“而且，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